“这是什么?”夏麒安颇有些好奇地凑上去瞧:“灵器么?”
陆空霜神情冷淡,盯着那小锤子,半晌才道:“……不知。”
“那你跟知道似的瞧了半天。”项天歌嗤笑,复又转过头望向长赞的背影,疑虑道:“我现在叫住她,是不是很破坏气氛?”
“……”
几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场面有些诡异的幽默。
“那个……”
犹豫良久,肖怀文才试探着出声:“我认得这个……万钧山首座的令牌,想来是调兵的。”?
“调什么兵?禁卫不是不能用么?”夏麒安不满道。
“首座调令,事急从权。”
众人闻声回身。
只见长赞拾级登阶,方走到一半。
约莫是身后的讨论声教她忍不住顿住脚步回过头,一手按在锤柄上,垂眸望向王府门口的几人。
“要怎么用,你们自己看着办。”
说着,长赞重新转回去,不再理会。
“还有,这令牌是你们偷来的,我不知情。”
一句话撂下,陆空霜原本平静的神色登时变得有些古怪,握着令牌的手也不自在起来。
偷来的——偷来的——偷来的——
一时间,拿着不是,扔回去也不是。
陆空霜身边,夏麒安却眼神一亮。
说到事急从权,她可是最熟这一套的。
熟练地把令牌从陆空霜手中拿走,夏麒安乐道:“我就说她好玩儿!”
……
“行了。”千淮瞧着面前众人,心下叹了口气。
看起来没一个靠谱啊。
她颇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道:“先去北关口瞧瞧罢。”
众人应声,周身暗沉的金色灵光引入裂天金阵的边缘。
相接、隐没、而后脱困。
———
定宁王府灵狱。
宋时瑾盘腿端坐在杂草堆上,指诀变换间,牵制镇压住王府中的裂天杀阵。
神情平静肃穆,仿佛座下是莲台,不是牢狱一般。
纪怀生安静地伏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瞧着闭目运气的宋时瑾。
眼睫轻颤,最终还是无法忽视投射在自己面上的灼热视线,宋时瑾有些无奈地睁开眼,瞧了眼一边的纪怀生。
“有话可以直接说。”
闻言,纪怀生便有些委屈地蹙眉,嗔怪似地瞧她:“阿瑾……理会他们做甚。”
宋时瑾眨眨眼,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半个时辰前,众人于王府正殿争执不下,动了刀兵。
各人有各人的考量。
宋时瑾坦白自己有破阵之法,却仍被宗门庙观所忌惮,担心她巧言令色,一离了众人视线便会启阵厮杀。
宗门庙观眼下铁了心要按兵不动,给肖尧一个下马威,同时又不愿担负「置百姓生死而不顾」的恶名,正好拿“恶名昭著”的宋时瑾与杀阵裂天做幌子,摆出一副无能为力的受害者模样。
肖尧被架在那儿,怎么选都是错。
说到底,宋时瑾也明白过来,如今的局面,如何澄清辩驳都没有用,因为他们压根儿就不在意王府的裂天是谁的手笔。
于是纪怀生便被烦得不行,建议丢下手头的一切强行破阵远走。
被宋时瑾拒绝后,便是如今的幽怨模样。
望向五步外,一同被扔进灵狱里仍昏迷不醒的时南,宋时瑾心下叹了口气。
怨不得宗门庙观间近百年间不曾听闻有仙者飞升了。
把心思都放在这些事儿上头,修为能有进益便怪了。
所以到底是谁说定宁王府属地中人心思直爽单纯啊!
心下止不住地抱怨间,灵狱外传来一阵轻微地响动。
有人进来了!
宋时瑾登时警觉起来。
当初自愿退了一步,把自己关进限制灵力使用的灵狱,便是想着留出余地给肖尧去同宗门和谈。
这个节骨眼,谁会摸进灵狱来?
三两息间,那响动更大了些,逐渐靠近,也逐渐清晰。
宋时瑾眯起眼,打算把时南和纪怀生护在身后。
屏住呼吸静待,却见门外探进来个小孩脑袋。
四下打探,确认灵狱内只有宋时瑾三人,小姑娘才松了口气。
宋时瑾有些摸不着头脑,奇怪地盯着面前自放松下来后,便背着手昂着头在自己面前站定的小女孩。
这人……自己有印象。
跟在项人杰身后的,那日打坏簪子的元甫宗少宗主——项天羽。
项天羽抱着胳膊,颇有些得意地垂眸看着面前的三人。
纪怀生愣了愣,待反应过来面前这人是谁,眼中凶光一闪,闪身便要扑上去。
这动作实在突然,在纪怀生不算好的功夫里,偏生只一个身法精湛异常。
一时间,项天羽吓了一跳,连忙跳开,不自觉大叫:“你做什么?!”
大叫出声,又觉出不合适。
自己好像是偷溜进来的。
立马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眼中却仍是惊恐,压低声音叫道:“记仇也不是你这么个记法!”
“你来做什么?”
一手把纪怀生拉回来,安抚似地拍了拍,宋时瑾一边望向项天羽。
闻言,确认过宋时瑾把那疯子栓好了,项天羽这才复又挺直了腰板,上前两步,神气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
宋时瑾冷淡地移开视线,不再理会。
小孩就是麻烦。
这是千淮曾经最喜欢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此刻深有同感。
“……你为什么不继续问?!”
见宋时瑾晾着自己,项天羽一开始还冷笑着站在原地,没过多久,却沉不住气,咬牙道:“你就不好奇么?”
宋时瑾抽出心神抬眸,道:“说。”
“咳。”项天歌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来:“我知道你搞的鬼。”
……
见宋时瑾还是不搭理自己,项天羽蹙眉,道:“你放人出府去,你明明能送我们出去!”
宋时瑾一声冷笑。
“我还能破阵呢,你们让么?”
凉飕飕瞥了项天羽一眼,宋时瑾道:“还有什么事?”
项天羽嘿嘿一笑,咧嘴道:“送我出府去。”
“不行。”
宋时瑾摇摇头,拒绝了她的提议。
“为什么?!”项天羽眉毛倒竖,不满地叫道。
“我无意同项宗主结仇,外头在打仗,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麻烦事儿一堆。”宋时瑾轻声道。
“就是因为外头在打仗,所以我才要出去!”
“不行。”
“那为什么项天歌可以?”
被缠得有些烦了,宋时瑾抬眼,上下扫了项天羽几眼,视线停留在小姑娘背后背着的板斧上头。
意思再明显不过。
项天羽注意到了她的视线,瞧了瞧自己身后,也反应过来,一时间涨红了脸:“我……再过两年,孰强孰弱还未可知!”
宋时瑾不为所动,点点头。
“那过两年,你再来找我罢。”
这是项天羽最熟悉,也最厌烦的语气,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儿,不放在眼里的语气。
“你这人简直是不可理喻!鼠目寸光小肚鸡肠!”项天羽咬牙,指着纪怀生道:“我知道你是因为他给我不痛快!不就是打坏了你的钗么?我敢做敢当,是你们不要赔偿还把银子还给我的!”
说着,项天羽似乎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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