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未尽。
萧玦猛地坐起,胸膛剧烈起伏,额角的青筋因着极致的怒火与羞耻而突突直跳。
身下那阵无法忽视的黏腻,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得他理智断弦。
他一把掀开锦被,甚至来不及穿上外袍,只着一身凌乱的里衣便冲出房门。
轮椅飞也似的来到关押秦月娘的地方。
守在门外的影卫被他身上骇人的戾气惊得心头一凛,慌忙跪地。
可打开门,里面却没有人。
“人呢?”萧玦的声音像是淬了冰。
手下开始在郡主府内大肆搜寻。
最终有人来报:
“回主人,郡主在……在西厢……”
话音未落,萧玦已如一阵携着冰霜的风,刮向西厢的方向。
他一脚踹开西厢的门。
然而屋内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然紧缩。
血。
满地都是血。
秦月娘站在屋子中央,月白色的衣衫上溅满了新鲜的、刺目的红。
她手里握着一支还在滴血的玉簪,簪尖锋利。
而在她脚边,裴应见仰面倒在血泊里,胸口处一个狰狞的血洞,双目圆睁,已然没了声息。
萧玦的怒火在这一刻竟诡异地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猎物被夺走的、难以言喻的狂怒与错愕。
“你……做了什么?”他死死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问。
秦月娘缓缓抬起头,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甚至可以说是空洞。
她看着萧玦,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主人不是嫌工具生了心么?”她轻声说,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我把它修好了。”
“你敢!”萧玦的怒火轰然引爆。
他要的是折磨,是**,是亲手碾碎裴应见的傲骨,而不是这样一个结果!
她竟敢……竟敢毁了他的玩具!
他身形一闪,已到秦月娘面前,扼住她的脖颈将她狠狠掼在墙上。
玉簪“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秦月娘被撞得眼前发黑,腰侧的伤口再次崩裂,剧痛袭来,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用那双死寂的眼睛看着他。
这眼神彻底激怒了萧玦。
他手下用力,在她即将窒息昏厥时,又猛地松开,反手一掌劈在她的后颈。
秦月娘软软地滑倒在地。
“拖下去!关进地牢!我倒要看看,没了心,她的骨头有多硬!”萧玦的声音里满是暴虐。
影卫立刻上前,将昏迷的秦月娘拖走。
屋里只剩下萧玦和裴应见的“尸体”。
他走到跟前,用脚尖踢了踢裴应见毫无反应的身体,胸中的烦躁与恼怒不减反增。
“主人,这具尸首……”跟在身后的心腹影卫小心翼翼地问。
萧玦看了一眼那张死不瞑目的脸,厌恶地撇了撇嘴。
“拖去城外乱葬岗,喂野狗!”
……
天色蒙蒙亮,一辆简陋的板车吱呀作响地驶出城门,停在了京郊那片荒凉的乱葬岗。
负责处理尸首的影卫将那具血肉模糊的身体从车上拖下,随意地扔在杂草与旧土之间。
他看着这张不久前还充满生命力的脸,想起了他在院中替那个女人承受鞭笞时的眼神,心里莫名地堵得慌。
喂狗……裴应见的大名他也听闻过,没出事之前,他也算为数不多的为百姓着想的好人。
……没想到就这么**。
而喂野狗也太过残忍。
他迟疑了片刻,终究是没敢违抗命令去挖坑埋葬,思来想去,最后只是解下自己身上一件半旧的粗布外裳,盖在了裴应见的身上,遮住了那张脸和胸口的血洞。
“尘归尘,土归土。下辈子,别再遇上这些人了。”他低声说了一句,转身赶着板车匆匆离去。
夜幕再次降临。
乱葬岗上,寒鸦悲啼,远处传来野狗的低吠。
盖在“尸体”上的粗布衣裳,忽然动了一下。
裴应见猛地吸了一口气,睁开眼来。
胸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引得他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的却是暗色的血块。
他活过来了。
脑海里,是秦月娘俯身下来时冰冷的脸。
玉簪刺入皮肉的尖锐痛感无比真实,但就在那一瞬间,一颗苦涩的药丸被强行塞入了他的口中,顺着喉咙滑下。
耳边是她用只有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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