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喝一些,过量伤身。”看着稍显醉意的皇叔,洛霁澈想到轩瑾说过的一句话,日以复兮,欢颜忆之,物是人非相见不相逢,九岁随皇叔回宫,安葬父王之后,皇叔便再也没来过这重乐宫,今夜前来此处,可见心中有事难平。
“无碍。”似是酒盏喝着不过瘾,洛胤宸将其随手扔掉,拿着酒壶往口里倒。
“皇叔,公子覃酿的清鹿酒,不易多饮,若是皇叔还想再喝,我命人拿些寻常的酒送来。”
洛霁澈发现书房里的几坛清鹿酒不见时,便是知道被皇叔拿走了,这酒香他自是不会认错,原本不想提醒,只是皇叔这种喝法喝多了怕是会生些事端,皇叔自是定力不错,只是公子覃酿的酒不同寻常,现在的皇宫虽都在掌控之中,但暗处的老鼠会抓住一切时机反扑。
“倒是难为侄儿说这么多话了,知道却不制止,是在报本王要把轩瑾送走的仇?”洛胤宸听到酒的名字甩手做出扔酒壶的动作,随即想到什么堪堪停住,若是让公子覃晓得扔了他酿的酒,那睚眦的性子,定是要捉弄他一道。公子覃提过酿了可助兴的酒,听清鹿这名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知道侄儿不是端正之人是一回事,但在书房里藏助兴酒他实属出乎意料,他闻着酒香特别,顺手拿了去。
“皇叔,侄儿见不得他犯险受伤。”洛霁澈垂眸,轩瑾手腕脚腕上的淤痕至今还未消除,他也怪不得皇叔,皇叔与他之间不必解释。
“澈儿,皇叔羡慕你。”洛胤宸闭了苦笑,澈儿与轩瑾心意相通,而他与叶梵离……他是介怀一些事情,然只要叶梵离还在他的身边,这些事情他可以装作从未发生过。
“皇叔,你与师姐之间不该有误会,师姐心性孤傲,渊国被灭已是她不可磨灭的痛,你把她以奴的身份拘在尘域,她纵然知道你是为了护住她,也只会觉得尊严受到了侮辱。赤凛宸王似父,恣心纵欲的传言和皇叔那位名正言顺的宸王妃,师姐必不会信什么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可她与皇叔是同类人,只信自己。皇叔,有些真相你该告诉她的。莫要走皇爷爷与我父王的……”
“澈儿,你今日的话确是有些多了。”
“澈儿晓得”
“和轩瑾呆久了,闷葫芦会呛人了。青木、夜国、鸾国以贺赤凛新帝登基之由前来赤凛,如今登基大典已过七天,三国迟迟未走,慕曜池是因公子覃之故,夜国是为我,鸾国却是奔赤凛皇后之位而来,听闻你有断袖之好,便送鸾子雪竹前来。可有想到应对之策?是时候洗掉轩瑾伺奴的身份了,赤凛皇后的位置,他坐再适合不过。昨日那位鸾国臣子,也该给点教训才是。”洛胤宸嗓音微哑。
当年乾元帝的皇后鸾羽为解乾元帝之忧,自请带领母族救济赈灾,又尊圣意与乾元帝分居两地称鸾国,后鸾羽皇后仙逝,母族兄长之子继位,为彰显鸾国地位特殊,称皇子皇女为鸾子鸾女,其意不得而知,只是每隔几年都会送鸾子鸾女去往玄龙,除去十年一次的朝圣会被收为义子义女之外,均被当作普通侍从侍女待之,后来有些被轩辕崇杀之,轩辕崇放下狠话,再送都杀了。鸾国才平静下来,近几年倒是把主意打到了各国。
“那位鸾子应是不愿,会有所行动,静观其变,鸾国臣子……瑾儿自不是吃亏的性子。至于身份,他不愿意脱离尘域,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只会是我的皇后。”洛霁澈逐一回答,他察觉到皇叔气息不稳,想必是清鹿酒发挥了药效,皇叔在尽力压制,如此看在皇叔认同轩瑾的份上,他做回好人,洛霁澈暗暗想着。
“他是有所行动,不知何时已与你师姐达成合作,她还是不懂安分,既然非要见慕风,本王就让她见!”想起今日洛梵离明知他在窗外,还放出那番话来……念她身子骨弱未恢复,不想再有过多争吵,只是这性子倒是有了点从前的影子,总比一声一声自称贱奴听着顺耳些。总是明知不可为非要为之,那就允她试上一试,慕曜池的处世手段,他很定心。
“之前我问过皇叔,轩辕崇为何执意灭渊,皇叔以我还太小为由敷衍过去,如今皇叔是否可以告知缘由?”风轻轻吹起,洛霁澈放空思绪。
六年前,轩辕崇以求娶渊国皇女洛梵离被拒为由,下令四国攻打渊国四国不得不从,后以奴籍身份把渊国幸存下来的王公贵族发配到其它四国为奴为婢,皇叔不知与轩辕崇交谈了什么,带回师姐,只是轩辕崇时常来赤凛,以折辱师姐为乐。
“你就当他脑子有病吧。”洛胤宸大笑出声,摇晃着站起身,走出几步又折回将石桌上的酒壶拿起。
“辰一,我送皇叔去尘域,你先去告知师姐。”洛霁澈对着暗处下达命令。
“是”
洛霁澈扶着“醉鬼”来到叶梵离房间时,叶梵离已等了些许片刻,瞧着窗外的二人,红唇轻抿:“你们一个个的翻我这窗翻的倒是顺手,怎么如今做了皇帝,尘域的门竟是不敢走了。”
“师姐……”洛霁澈颇为无奈,他若是大摇大摆地从尘域门口进入,明日大街小巷都会是他们叔侄共宿尘域的传闻。
“赤凛皇,师父曾说过不必用师兄妹相称,如今你是一国之皇,我是阶下奴,这声师姐更是当不得。”
“山间野果,林中野味,自从有了师姐,霁澈没有再吃过夹生的食物”洛霁澈将已经“睡”过去的皇叔,挪移到榻前,见叶梵离并未阻止,便把人扔在榻上。
“当年你不也一样是冷眼旁观?何必再提。你与轩瑾的事情我也做不得主,赤凛皇,请便。”叶梵离神色恹恹,一朝跌入谷底身不由己,她只是想睡个好觉都这么难,三番两次被人扰了清梦。一边阻止她复国一边又做出为她好的姿态,不过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个个的装的多么情深意重,果真如此的话,怎么就不能把她想要的拱手相让,到底是在怕轩辕崇,还是她叶梵离无足轻重,轩瑾没有说错,她什么都改变不了,可她凭什么听他的,改变不了又怎样,她毁了不就行了。
洛霁澈回到寝宫已是子时,看到轩瑾笑吟吟地等在门口,不自觉地露出一抹浅笑。
喧闹繁华的街道上,一家无名茶馆冷清的格格不入,茶馆装置的奢侈有度,优雅别致,无一不透露巧妙,就是不像喝茶听曲的地方。门可罗雀使其略显空旷。茶馆大厅中央,一副山水画潦草到依稀能辨别一二,文人雅士来到这里若是没有看到画上的提字,定会开口大骂有辱斯文,心有山水不造作,静而不争远是非,与这幅潦草画作相得益彰。
“没了渊国的叶梵离纵使有赤凛护着,也只配为奴,而没了青木,你连当狗的机会都不会有,你以为她是什么人?青木就是你的筹码,你失了权力地位,呵,她还会再多瞧你一眼?你以为她得罪的是谁?你以为轩辕崇真是因爱生恨才至今都不放过她?你以为如今的青木有一敌轩辕之力?慕风,你莽撞行事是要拿整个青木为叶梵离陪葬吗?那不如我现在就杀了你。”慕曜池指着被捆绑在木椅上的青衣男子,满脸失望。他是气极他的好弟弟竟这般不知轻重,青木局势并未稳定,他不坐镇后方,还避开耳目私自来到赤凛,不知所谓胆大妄为。
“是为兄把你护的太好,却是一次次害了你。”慕曜池愤恨地敲击着手边的桌子。
“皇兄,我知道,我都知道,可什么都知道又如何,我依旧想护她。”慕风仰头苦笑,五年未见,他早已相思入骨。
他早知皇兄不会拿城池去换她,尽力一试不过是个幌子,纵然那城池曾属渊国,本就不属青木,皇兄也不会去换,他也只不过是有个念想,盼着皇兄将叶梵离带回。他没有皇兄的凌霄之志,这一生只想求叶梵离一人,哪怕是被利用又何乐不为?
林间初遇,她持炼云鞭救下即将被丢入悬崖的他,分明一般大的年岁,她却冷的拒人于千里,他不解她如此性子为何要救他,她答,血不能污了崖间,他问为什么,她冷冷地瞥他一眼说慕曜池怎会有这么蠢的弟弟,救了就是救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难不成我把你扔下去才能堵上你的侈侈不休。后来皇兄来寻他,她说,那山间白虎合她眼缘,皇兄欠她的这份恩情若有心还,就去问轩辕覃那小孩讨要过来送去渊国,你在那小孩面前说话还算有份量。
后来他知道那时她没有说谎,她是怕血脏了崖间,他比不上任何一个悬崖,更比不上洛胤宸。
“你想护她?你任她摆布只会害了她,慕风,若不想让她早点死……”慕曜池忍着怒意到底还是说出了口:“傻弟弟,轩辕崇从始至终就没打算置叶梵离于死地,她也自有赤凛护着,只要安分就会好好活着。轩辕之力,曾六国不可撼动,如今五国依旧不能抵挡,慕风,玄龙是玄龙,轩辕是轩辕,叶梵离斗得过玄龙却迈不过轩辕。”
“她想回渊国,又有什么错。我不能护她,洛胤宸就能了吗?把她囚在尘域里,不得自由,是护吗?让她背负祸国骂名是护吗?六国谁人不知宸王独爱宸王妃,呵如今是五国了,她那般高傲的性子,洛胤宸倾慕她,却又早早娶了王妃,如此戏耍她,她如何能忍,那时她还是渊国皇女,往日冷静自持地她跑去酒楼宿夜买醉。后五国围渊,洛胤宸又做了什么,置身事外是护吗?皇兄,他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他配吗?。”慕风双眼泛红,他痛恨自己无能,他也不配啊。
“说完了就沉下心好好想想你又做了什么!慕风,为兄方才所言你是半句都没听进去,你明知叶梵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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