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祈越定睛一看此时的陈夏柠,微仰着头,因为喝了酒,面色潮红,像一只呆萌的小白兔,撒娇的小姑娘。
其实没有女孩子不会撒娇,只是平日她不习惯,也从不敢在人前撒娇。
周祈越在她涟漪的红唇碰了一下,蜻蜓点水似的,随后揽着她肩膀把人往上提,“地上凉,快起来。”
陈夏柠晕晕乎乎地站起身,根本站不稳,左右摇晃,直接上前环住男人劲瘦的腰身,侧脸靠在那个让自己想依靠的温热的胸膛。
眼瞧着她下一刻就瘫软下去,周祈越双手搭在她腰侧拖住她,既不能太用力也不能太轻,这个动作很难受。
但陈夏柠却很享受的样子,额头挠痒痒似的蹭着他,倏然开口喊他名字:“周祈越,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他也不着急把人送回屋,耐心听她说话:“嗯?”
“你学生时代暗恋的那个女孩,”陈夏柠嗓音沉闷,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也能感受到她情绪点很低,顿了几秒,“你说,她呆呆的也很憨......你为什么喜欢她啊?”
以往的经历告诉她,呆呆笨笨的女孩往往不讨人喜欢,老师家长觉得这类人不聪明,说得更清楚点,就是傻。
这样的人往往会被男生定义为无趣,还会遇到一些人利用她的单纯。
周祈越轻笑了下,掌心揉着她发顶,带着点安抚的意味,没个正经地说:“那我说了,你可别吃醋啊。”
“......”
换做其他人,陈夏柠即使口上不说,心里也得偷偷酿醋,可现在她是知道了自己就是他曾经的暗恋对象,豪迈道:“我哪有那么小气。”
“你快说。”她瓮声瓮气,作恶似的掐了下他后腰。
周祈越一手环住她的腰,抽出一只手将她的头抬起来,两人视线缠绕,他缓缓道:“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因为你是你,因为我只想喜欢你。”
原本陈夏柠是哭不出来的,尽管心口疼得撕心裂肺,压在身躯的那口气快要把自己逼死,可是听到这句话,她眼眶一下子热起来。
可能就像萧婷所说的,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就活该去死。
所以这几年,她与人相处都是淡淡的,也从不抱希望有人会一直喜欢她,会一直陪着她。
从来没有人像周祈越这样,对她的好,只是因为想对她好,不为别的什么。
紧接着,所有的一切都不可控,肩膀剧烈抽动,泪水喷涌而出,小姑娘一边狂摇头一边哭着觉得自己承受不住这份真诚的对待:“你骗人,你在哄我对不对......”
“他们都不是真的喜欢我。”说到这,陈夏柠又想起在澳洲遇到的追求者,“那些人刚开始对我很好,没过几天就提出要跟我做/爱。”
“......”
其实在遇见周祈越之前,在澳洲的三年,陈夏柠生出了厌男思想,因为外国人太开放了,那些男的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欲望,刚认识一天就发生关系的,不止国外常见,国内也是。
或许是她太保守了,发自内心地厌恶这种,厌恶大家对待感情这么随便。
随随便便地就可以出卖.肉.体。
她遇见的很多异性,大多都是带着不单纯的目的性。
后来才明白,江逸风换那么多女朋友不就是因为那点黄色废料嘛。
这姑娘把他的衬衫都哭湿了,周祈越扶着她坐沙发上,拿着纸巾给她擦眼泪。
“我刚到澳洲的第一年,在一家咖啡馆打工,”陈夏柠这会儿情绪上头,难得愿意提起曾经的经历,“到了结工资的日子,那个老板说,要想要工资就得跟他睡,还跟我说其他女孩都是这样做的。我当时立马恼火,用热咖啡泼他一脸。”
“......”
周祈越呼吸凝重,点头嗯了声,“你做的没错,这种人就该打。”顿了三秒,又说:“所以这就是你不喜欢澳洲,要回国的原因?”
陈夏柠哭出来后心里好受了些,靠在他肩膀,似乎也没了力气,“其实还是因为......”
“因为什么?”周祈越再扭头看她,这姑娘已经睡着了,肩上的吊带堪堪掉落,胸前那处要露不露,沟壑明显。
他视线很快转向别处,手指缠绕过去将她的肩带提上去,随后轻手轻脚地勾着她的腿窝,把人抱在怀中往卧室进。
每次抱陈夏柠的感觉就是她很轻,就算平日给她做好吃的营养餐,这姑娘也不长肉,不吸收营养似的。
周祈越把她放回床上,用被子裹着她,把人包得跟春卷似的。
他起身去门口墙壁处,将空调温度到舒适的28度,转回来看她,她睡着觉还在流眼泪。
冬日的冷冷风总算消停,皎洁的月光穿透玻璃窗,照亮卧室一隅。
周祈越蹲在床前用纸巾给她擦眼泪,自己眼梢也溢出红,眸色暗沉,弓着脖颈沉重地呼出一口气。
听到她说这些,他心口跟着一抽一抽地疼,也不知道她今天受了什么刺激,让她这么难过。
不曾想即使逃离了那个家庭,她在国外过得还是不好。
甚至让她不相信有人真心喜欢她所有的样子。
-
次日陈夏柠睡到自然醒,在被窝里挣脱了好半会儿,才把自己从春卷里抽出来。
这架势,好像她又做了什么流氓行为,被五花大绑起来了。
她按了按迷糊的脑门,双脚落地找到拖鞋,拖着懒洋洋的身体往外走,每向前一步,昨晚醉酒的画面就愈发清晰。
直到进入洗漱间,看着镜子自己的样子,彻彻底底想起昨晚那个疯狂对周祈越撒娇哭诉的自己。
啊啊啊啊啊。
救命!救命!
好丢人。
陈夏柠崩溃地捂了下脸颊,没脸想没脸想。
她挤牙膏在牙刷上,慢条斯理地刷牙,本来酒后胃里就不舒服,现在又有牙膏的刺激,直接对着舆洗池呕吐,肚子里什么东西没有,全是水。
周祈越刚给她做完早饭,正想去卧室喊她,听到洗漱间的动静,走了过去。
陈夏柠正弯着腰,抬眼看见镜子出现他的脸庞,急忙用纸巾擦了下脸,周祈越将一杯温水放到池子边,“洗完出来吃早饭,我熬了黑米粥。”
陈夏柠也是在洗漱间磨蹭了一会儿,做好心理建设,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去客厅坐着。
周祈越把粥端在茶几上,此刻一坐在那个位置就感觉,昨晚的场景在眼前现场直播似的。
陈夏柠一手端碗一手握勺子,低头喝粥,心虚得不敢看他,“你今天不用工作么?”
“不用。”周祈越简短地吐出两字,多余的也没说了。
“哦。”
“......”
陈夏柠总觉得他在看她,应该是用那种青天大人审问犯人的目光。
周青天一定在盘算着庭审词,专门用来质问陈犯人——“不是说不许喝酒吗?昨晚什么情况?!该当何罪?!”
“......”
陈夏柠脑补了下接下来的场景,只想赶快喝完溜走,大口喝着,下一刻就呛着了,咳嗽了两声。
周祈越低不可闻地叹气,倾身挪过去,抢过她手中的碗和勺子,亲自把粥喂到她嘴边,“娇气包。”
“......”
陈娇气包凑够去小口抿着粥,不做任何狡辩。
周祈越喂了她两口,又开口极为认真地问:“你是不是有酒瘾?”
陈夏柠:“......”
好了,短暂的几分钟,她成为了犯人、娇气包,还有酒瘾。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能坐以待毙了。
陈夏柠斟酌了下,怯生生解释:“我昨晚就是太累了,洗完澡后想放松一下,想起家里有上次教师节发的香槟,然后就喝了两口。”
周祈越放下碗勺在桌上,挑着眉,冷冷地睨着她:“你那叫喝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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