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府建成后,萧遥在出宫那天就半路偷偷离开去了小院,加起来也没回过几次王府。好在府上的下人都是女帝和太女派给萧遥的,不至于给自家主子拦在门外。
可进了王府大门之后,萧遥还是停住了脚步。
……她是真不知道谢书怀被安排在哪儿了。只好随手拉来个下人问询,而后被一路带到了王府的正殿去。
嚯……原来这正殿就在她寝殿前面啊?怪不得每次往寝殿跑的时候都看到前面有老大一个建筑,跟寝殿中间还连着个长廊,也不知道是干嘛用的。
要萧遥说……王府就该一进门就是她的寝殿,省得每次回来睡觉还得跑那么长一条路。
这话要是让太女听着,估计眉毛都得跟着跳。
走到正殿门口,萧遥挥了挥手让带路的下人去忙,自己迈进了门。
没等开口,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师姐!你总算回来啦!!!”
萧遥愣了一下,还没等看清人,已经下意识伸出手。
刚好按住了想往她怀里钻的少年。
好险好险。
还好这技能四年没用也还是一样的熟练。
“宋晨?你怎么来了?”
眼前的少年算是青云道人收的关门弟子,师门排行第六,是天霜门的小师弟。
宋晨是青云道人下山游历时带回师门的,说是路过的一个村子发了瘟疫,青云道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没什么活人了,只救下这么一个婴孩抱回了天霜门。
天霜门向来护短,宋晨又有这样的身世,众人对他更是多了几分宠溺,长大后便养成一副古灵精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青云道人门下六位弟子,萧遥的年纪与宋晨最是接近。加上几个师兄师姐经常出门游历,只有萧遥一直不曾下过山,宋晨便与她最为亲近。四年前萧遥下山的时候,宋晨还闹了好大的脾气,怎么说都要跟着下山。
最后还是青云道人训斥了几句,萧遥才得以独自归京。
“师姐!!你按我头干嘛!!早上才梳好的头发!!!”
宋晨怨念的伸手整理自己好不容易梳出来的发型,萧遥朝旁边看去,看到了浅笑着走过来的青衣男子。
“遥儿,别来无恙。”
“二师兄。”萧遥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宋晨假借了谢书怀的名字来找她,还好谢书怀也在。
谢书怀笑着点点头,解释道:“我这次入京之前先回了趟师门,晨儿听说我要到京都游历,说什么都要跟来,师父说晨儿如今大了,也该下山见见世面,我这才将他一起带来。”
宋晨不满:“我早就长大了!只有师父还一直把我当小孩儿!”
萧遥眯着眼睛看他。
确实比四年前长高了些,以前按住他脑袋的时候好像只到自己胸口,现在都已经到她下巴了。
萧遥悄悄伸手比了一下从胸口到下巴的距离,伸出大拇指,由衷夸奖:“了不起。”
“啊啊啊不许提身高!!我还能继续长高的!!!”宋晨惨叫。
萧遥:“哦。”
宋晨更气,抓住谢书怀的袖子使劲晃:“二师兄你看她!!!”
谢书怀笑的温柔,抬手替宋晨理顺了被他晃乱的马尾:“好了好了,一路上都吵着想见师姐,怎么见了面就吵?”
宋晨悄悄红了脸:“那,那不是师姐先要闹的……”
“纯污蔑。”萧遥撇嘴。
谢书怀赶紧拉住又被惹炸毛的宋晨,无奈看向萧遥:“你就不能让着晨儿一些。”
“行行行。”萧遥举手投降。
闹了这么一会儿,三个人可算是好好坐在了一处。
“师姐,听说你带兵到边境打仗去了呀?”宋晨一坐下就忍不住开始问。
萧遥疑惑:“你怎么知道的?我前往边关之事未曾向师门回禀……”
“京都大街小巷都在传永安王的事呢!也不止京都,我和二师兄一路走过来,到处都有说书先生在讲你的故事呢!师姐师姐,击退外族八百里是真的吗?还有夜斩胡疯子呢?还有还有……”
“停——”萧遥赶紧喊停。
她倒是忘了这事。大萧边境动乱了十几年,如今赢的这般彻底,大萧的百姓无不觉得扬眉吐气。她的故事已经被写成了不知多少个版本的话本子在民间传播……不过……
“师兄又是怎么知晓我便是永安王的?”
谢书怀不紧不慢的给三人倒了茶,温声道:“下山前师父告知了你的皇女身份,陛下只有两个女儿……就算再不可能,你也只能是这名满大萧的永安王。”
说着还举起茶杯,挑眉:“草民见过永安王。”
萧遥赶紧摆手:“别别别,师兄你知道我,可千万别喊什么永安王……”
谢书怀噗嗤一声笑出来,放下茶杯后正了神色:“既还认我做师兄,伸手吧。”
“啊?”萧遥茫然。
谢书怀直接抓过萧遥的手腕,指尖覆了上去。
见他开始诊脉,连一直吵着要听永安王故事的宋晨也安静了下来。
天霜门中若论医术,便是青云道人都不及谢书怀。萧遥被青云道人带回天霜门是为了医治她的先天不足,从小到大几乎都是谢书怀在为她诊治,只有最重要的那丸丹药出自青云道人之手。
可以说……谢书怀当是这世上最了解她身体情况的人。
片刻后,谢书怀脸上的笑意消失,微微皱起了眉头。
萧遥紧张的咽口水。
……倒不是怕自己被诊治出什么毛病,主要是她师兄诊病的时候……实在是有点,可怕。
果然。
谢书怀放开她的手腕便是一声冷笑。
“重伤未愈丹田受损经脉紊乱思虑过重,萧遥你好本事啊?要不要我提醒你下山前师父和我叮嘱了什么?!”
别说萧遥,一旁的宋晨都开始缩脖子。
二师兄诊起病来……无论看多少次还是觉得……好凶啊!!
萧遥硬着头皮磕磕绊绊的解释:“战,战场嘛……刀剑无眼的……”
“少跟我扯。重伤之事暂且不论,这丹田受损经脉紊乱最多不过是几个时辰前的事,思虑过重倒是持续了多年。怎么?真气耗损的这么严重,是战场挪到京都来了?!”
萧遥赶紧给他倒茶:“师兄消消气。”
谢书怀皱着眉喝茶,放下茶杯继续训她:“你下山前,师父与我有没有说过,你虽服了复灵丹来补足先天之损,但丹药之力能否护你一世尚不好说,这般糟践自己的身子,是急着见阎王不成?!”
冷哼一声:“若真这么想死,倒不如抽出一身带着复灵丹药性的血来给我,多救些想活下去的病人!”
宋晨听到这话脸色变了变,干巴巴的开口:“二师兄,话别说这么重呀……”
谢书怀也反应过来自己这话说的有些重,闭了嘴继续喝茶,只是脸色依旧难看的要命。
萧遥冲宋晨摇摇头,抬手给谢书怀倒茶,郑重道:“师兄教训的是。”
谢书怀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放下茶杯,自怀中掏出了青白两个玉瓶扔给萧遥。
“白瓶外敷,青瓶内服,一个月内不准动用真气。”
不准动用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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