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元亨连菜都没吃完就让江序赶走了,走的时候嘴上还嘟嘟囔囔,“我还没吃完,我付了钱的!”
江序只当没听到,拎着他的衣领子直接将他扔了出去。
被扔出门外瞿元亨也不恼,理了理衣袖,嬉皮笑脸的表情瞬间收敛,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此刻蕴藏着无限沉思。
他知道江序的意思,至少表面上他不想与他扯上关系,毕竟他的身边有人在暗地里看着,谁也不想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示敌以弱,一个病歪歪还不聪敏的继承人总比新选出来的不知根底的新继承人要好,说不定还会有人帮他占着这个位子,待到时机成熟再一脚给他踢下去。
但没关系,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他现在需要时间养精蓄锐,等时机成熟,那就要看看到底是踢他的人脚硬还是他站稳的腿硬。
收回思绪,胸口处刺痛传来,原本被忽视的伤口急切的叫嚣着,夺取他的注意力。
他“嘶”了一声,脸忍不住皱起来,这厮下手真狠!
他毫不怀疑要是他再和他夫人靠近一点,江序这厮是真的会拿手里的酒坛子给他开个瓢。
店里,周芷出来的时候瞿元亨已经不见踪影,桌子上的菜却几乎未动过,她奇怪的“咦”了一声,“人这就走了?”
菜还没吃呢。
江序听到她出来就提起瞿元亨,心里瞬间翻涌起自己也控制不住的烦躁,手无意识地拨动着算盘,“噼里啪啦”作响。
“嗯,走了。”
周芷并不在乎人走没走,只是可惜了一桌子的菜,就这么浪费了,眼里闪过心疼,每一道菜都是她精心制作的,这人真是不懂欣赏。
她脸上的表情没有刻意隐瞒,落在江序眼里就是她舍不得瞿元亨离开,才会露出这幅难过的表情。
心“咯噔”一声猛地下坠,回忆起刚才瞿元亨在时的场景,他们二人似乎真的相谈甚欢,她都甚少在他面前露出放松的笑意,再想想那厮面容长的似乎还不错,一双桃花眼多情勾人。
要是阿芷真的被他那副皮囊迷了去……
不行,不能再深想,哪怕只有一点阿芷喜欢别的男人的可能,他心底的暴虐都快要压不住,恨不得撕碎了那人,好让阿芷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
算盘串珠子的档硬生生被他扯断,断裂开的木头划伤了他的手指,顿时鲜血如注。
周芷吓一跳,好端端的算盘怎么坏了?
“你没事吧?”
他的手还在往外流血,周芷赶忙过去查看,发现他的手指竟然还死死的握着裂开的木头不放,木刺扎进了他的肉里,手掌血肉模糊。
她忍不住皱眉,厉声道:“干什么?快松开,手是不想要了?”
被她一吼,江序的手下意识松开,低头看着她,她正在仔细检查他手上伤口,双手握着他的手,全神贯注的帮他挑开那些扎进去的小刺。
“不行,伤口太深了,得去医馆看看。”说着,她忍不住瞪他一眼,这人怎么回事,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竟然硬生生掰断了木头,还扎进自己手里了。
“阿娘,我带相公去医馆看看,他这手得上药,今天就提前关门吧,别再迎接新的客人了。”
张金花急急忙忙跑过来,一看见他的手立刻“哎呦”了一声,“怎么搞成这样了?没事吧,那你快带他去医馆,店里我看着就行。”
看江序低着头不说话的模样,她是又气又心疼,“你说说你,好端端着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赶紧去医馆,回去我再收拾你!”
被周芷拽去医馆,一路上他都像个锯嘴葫芦,一句话不说,看着她担心他的模样,心里像是被什么暖呼呼的东西填满了,又胀又热,有些东西快要呼啸而出。
医馆里的大夫给他挑完刺,简单的包扎了几下,开了药之后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注意这几天不要沾水,这只手别太用力就行,每天记得按时上药,其他的没什么大碍。”
周芷问道:“那会留下后遗症或是疤痕吗?这伤的是右手,他以后可是要考科举的人,大夫,真的没事吗?”
大夫老神在在的看了她眼,“小娘子,我知道你担心你相公,但是你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这只是一点皮肉伤,你就算不来医馆,自己在家里过个几天也就好了,没什么大碍。”
周芷这才放下心,对他善意的调侃也没放在心上。
倒是江序看着周芷这么紧张的模样,垂下眼眸,有些后悔为什么不让自己伤得再重一点,这样她的温存或许能够久一些。
回到家,只有他们二人,周芷将门一关,质问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好好地把自己弄成这样。”
连算盘都被他掰断了,这得生多大的气?
“是那个瞿元亨那边情况很棘手?”除了这种情况,她猜不出来别的让他至于这么动气。
周芷双手抱胸,江序坐在椅子上,她居高凌下的看着他。
江序抿了抿唇,声音有些沉闷:”是,也不是。”
周芷皱眉,“你别和我打哑谜,说清楚,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伤了手,不能考科举,你这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就算是废了。”
她的语气有些急,见江序还是低着头,怒意上涌,直接上前掐着他的下巴,强制他抬头看着她。
江序有些愕然,猝不及防与她对视,眼睛里映出她的倒影,嘴唇刚刚被他咬的几乎破皮,红樱樱的,周芷的注意力不自觉的被吸引,眼神从水汪汪的嘴唇上挪不开眼,不知过了多久,眼神上移,与他对视。
从江序的角度看,脸上因薄怒而染上嫣红的周芷此刻格外的好看,心脏不可抑制地跳动,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完全不受控制。
静谧的空间里似乎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他控制不了的心跳声。
沉默半晌,他开口:“我不喜欢你对着他笑。”
嗯?
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周芷感觉很无厘头,“我什么时候对他笑了?”
江序目光幽怨,“我刚进门的时候,看见他说了什么,然后你笑了。”
被他的目光看的周芷莫名有些心虚,仔细回想,终于想起来,“他是店里的客人,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谁,他点了那么多菜,我不对着他笑,我还能对着他哭吗?”
江序愣了片刻,脑子一片空白:“是因为这个?”
周芷无奈道:“不然呢,他点的菜多不就意味着我可以多挣钱吗?谁会跟钱过不去。”
江序难得的羞赧,脸颊泛上淡淡的薄红,有一瞬间不敢与她对视,但还是舍不得,贪念的看着她。
犹豫片刻,从怀里掏出了买了几天的簪子。
声音有些发颤,“这个送给你,你喜欢吗?”
他不敢看她的表情,手捧着簪子,偷偷别开眼睛。
半天没听见动静,激动的心情逐渐跌落谷底,开始心惊胆战,他开始懊悔,现在明明不是最好的时机,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拿出来,而且刚刚他还莫名其妙吃了一顿飞醋,肯定会让阿芷觉得他是个心胸狭隘之人。
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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