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叔,您这是干嘛呢?”翌日,朱雄英和朱梓来探望鲁王朱檀。朱檀被关在一个单独的院子里,有好些宦官专门负责看着他,只见这时候朱檀明明是被捆在树上,髋胯却在不住地往前顶,看起来像是在对大树做不可描述之事一样。以前上学的时候,在男生之间,卡大树这种玩法,一般都是不会主动去的,像是朱檀这种行为,实在是少见。周围的宦官也都没眼看,纷纷耷拉着脑袋,他们虽然不算是完整的男人了,但这么抽象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挺震撼三观。“快点给我龙虎固真丹!”朱檀突然嘶吼起来,他的声音像是某种动物发出的嚎叫一般。这一刻,他似乎已经陷入了某种癫狂的状态,眼中只有对丹药的渴望。跟着朱雄英一起来的老八朱梓也愣住了,他从未见过十弟如此失态,在他的印象中,十弟一直是那个温文尔雅,总是带着微笑的少年,但现在就仿佛从头到尾变了一个人一样。“这金石之药,当真是如此可怖?”朱雄英点了点头:“如果说普通的药,只是药三分毒,那金石之药就是十分毒了。”毕竟,用来炼药的全都是重金属,这东西摄入一点都可能要命,朱檀天天猛嗑到现在还没死,只能说先天抗毒圣体。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太医院使戴思恭也没说话,戴思恭给两位藩王都把脉过了,在他看来,自己新接收的这两个病人,可都不太好治。潭王朱梓稍好一点,他的主要问题是肝火旺,而且胆虚的厉害,所谓“肝胆相照”,这两个内脏是分不开的,肝火旺就容易生气躁郁,胆虚就会胡思乱想,使人无时无刻不在内耗,思虑着自己非常恐惧但却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继而生活在极度恐惧之中。至于鲁王朱檀,他的问题就更多了,除了肾亏的厉害肾水几乎要被烧没了以外,脏腑全都被**侵蚀,而且心火旺盛至极,可以说整个身体都乱成一团,现在能活着算老中医都少见的命硬。不过好在戴思恭作为老中医经验丰富,已经给他俩对症下药了,朱梓倒是挺听话,药都按时吃,但朱檀就不这样了,整个人一发起病来根本不会听劝的。“老十,你这是怎么了?”朱梓也忍不住问道,但他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没办法朱梓本来就胆小,被跟个丧尸似的朱檀一吓,更觉得可怖,甚至手都抖了起来,这种在戴思恭看来,就是典型的血虚风燥,肝血不足会引起肝风内动,表现在肢体上就是手抖的厉害,根本不受控制。“药,我要药!”朱檀再次嘶吼,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滴落,显然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周围的宦官们面面相觑,却无人敢上前。龙虎固真丹肯定是没有的,有也不可能给他,戴思恭端着一碗汤药想要给他服下。这是以黄连阿胶方为主调的汤药,这个方子的基本组成就是黄连、黄芩、芍药、鸡子黄、阿胶,这里面黄连和黄芩负责清心火,阿胶和芍药负责养肾阴,鸡子黄则是上能清心安神,下能滋补肾阴,属于是治疗心火旺肾阴虚的常用方,主要就是帮助病人清心寡欲,里面还加了些安神助眠的药材。然而,汤药却被朱檀扭动身体,直接碰洒在了地上,全喂给了土。现在朱檀极不理智,跟吸食五石散的那些魏晋名士一样,只能说金石之药确实是害人不浅。朱梓见状道:“有什么好法子吗?”“没法子,鲁王殿下肾水都快被烧没了,别看眼下这般模样,其实是**之末,不赶紧补的话.”“得先让他镇定下来再喝药。”这时候朱雄英问道:“戴院使,十叔的肺还行吗?”戴思恭微微一怔后答道:“肺倒还行。” 朱雄英想了想,道:“且等我片刻。”说罢,朱雄英匆匆前往东宫,不多时,手里就带了一小盒东西。“拿个火折子来。”宦官奉上了火折子,朱雄英吹着后,从小盒里取出来一根叼在嘴上点燃,非是别的,正是香烟。“龙虎固真丹有啥意思?来,十叔,抽这个,来根华子。”香烟被朱雄英捏着送到了朱檀嘴里,在第一口入肺的强烈刺激后,**狂魔无师自通地学会了香烟的抽法。又“呼哧”了几口,在香烟的作用下,朱檀整个人渐渐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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