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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谢必安刚要开口,我便直接一个眼神制止了他,眼下重新回府,府内下人也都是重新置办的,所以这其中的暗探更是数不胜数。
再加上如今的林珙之死,朝堂上也是闹得不可开交,毕竟死的是宰相的儿子。
各方势力互相牵制,其中太子党羽更是推波助澜,试图将事情栽赃到我身上。
其实我到现在都不太明白,我已经都不能传宗接代了,他为何还要置我于死地。
想不明白的事情,我也就懒得再想,有时候得过且过的活着就行了。
"夜已深,熄灯吧!"
我说着,便直接走向了床边,谢必安抬手一挥,屋内的烛火瞬间熄灭。
直到周围感觉不到窥视,我这才开口:"人平安回去了?"
房梁上的谢必安回应道:"人已经回去了,不过……见他与一瞎子相谈甚欢,二人应该是认识的。"
我一愣,立马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五竹,没想到他是这个时间回来的,怕是得到范闲遇难的消息,一路赶回来时,恰好遇到了林珙,所以便直接灭了口。
我心里不由的想笑,两世了,林珙还是没有躲过五竹的毒手啊~
不过……林珙之死,未必没有皇帝的插手,毕竟一个宰相之子的死亡,所带来的后果确实是有点大的,但利大于弊。
其一:林珙的死亡,可以让林府与太子的关系破裂,趁此机会,也可以加深几大朝臣之间的不睦。
其二:一个皇子,外加朝廷重臣的儿子死亡,这场伐北齐的战争,已经一触即发了。
不过接下来苦的就是范闲一个人了。
一连几天,我这边相安无事,但范闲每天忙的进进出出。
"你倒是清闲!"
我白了他一眼:"你怎么又来了?"
"嘿!二哥哥这是嫌弃我了?"
噗!我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眉头紧锁。
"你叫我什么?"
"二哥哥啊~怎么了?"
我嘴角抽了抽,想要训斥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不气不气,只要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以后他应该没有理由非要弄死我的!
我直接瞪了他一眼,表示我对他这个称呼的不满,可范闲看着那毫无杀伤力的眼神,却笑眯眯的又叫了一声。
"二哥哥~"
我抖了一下身体,一脸嫌弃道:"你有话就说,说完了赶紧滚!别扰我清静!"
范闲一听立马把委屈表现在了脸上,坐在我的对面手托着腮。
"你说林珙死了,又不是我所为,这林府和太子都找我过去,如今皇帝又册封我为太常寺协律郎的一个八品官,你说这皇帝是什么意思?"
"他不都说是封赏你的吗?算是嘉奖你有功?"
范闲撇了撇嘴:"你当我三岁小孩啊!我感觉他肯定在给我下套!哦~对了!我从他那儿出来后,临走的时候你猜他说了句什么?"
我瞥了一眼范闲,呵呵一笑:"八成说,司理理的事情是市检察院的绝密,皇子亦无权知晓。"
范闲眼睛一亮:"你猜我是怎么回他的。"
"就你这性格,肯定会问太子是如何知道的。然后直接反将他一军,说太子与监察院有勾连嫌疑。"
"这你都知道!"
我冷笑一声:"咱们这个皇帝,平衡之术玩儿的甚好。"
"可……他明知道我和你关系,却让我查太子,这不是纵容你和我交好吗?"
我抬头看向范闲,面上的微笑不达眼底:"因为很快,我们会反目成仇。"
范闲脸直接僵住,一时间,刚刚的表情定格在脸上,缓缓归于平静。
"你……会吗?"
我没有回答范闲的问题,反而问道:
"那……你信吗?"
气氛一瞬间凝滞,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谁也没有移开视线,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
忽然范闲脸上再次扬起笑容:"我、不信!"
他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我嘴角微微勾起:"希望,你以后在遇到我,也能这般信任才好。"
"我一直都信二哥哥~"
我直接揪了一颗葡萄,气愤的朝着范闲掷了过去。范闲不闪不避的张嘴接住,一口吞进嘴里,吃的津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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