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
丁知乐满血复活,零食课本装进背包就拉着杨文帆回家,两人走到半路,一阵雨倾盆而下,杨文帆找了个空地,放下小电驴两人等雨停。
初冬下雨不常见,更何况太阳还高挂着,没几个人能想起来带伞,丁知乐和杨文帆谁也怪不着谁,默契地一个站着,一个坐在小电驴上。
晴空当日,雨噼里啪啦地砸在房檐,狂风撕裂般挠过脸颊,丁知乐骂天骂地,内心却平静得要命,杨文帆从摊主手中买来两串糖葫芦,山楂的给丁知乐,山药的自己吃。
丁知乐小声蛐蛐:“他们家的比王老二家的贵一块钱,不划算,一块钱能买一包辣条。”
杨文帆摸她头:“小声点,咱找不到第二个躲雨地。”
钱老头的糖葫芦摊有把大伞,罩得下五六个人,杨文帆把小电驴斜进伞里,他和丁知乐靠着边沿站,钱老头的收音机在放民间小调,躺椅上卧着的男孩呼噜声格外响亮。
阳光打在大伞伞顶,杨文帆的半块身子均在光下,白色羽绒服衬得他安静沉稳,柔顺的黑发又有乖的错觉,他的肩膀比夏天时候宽了不少,好像能一把扛起两个小胖子。
“喂,杨文帆,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杨文帆奇怪地看着丁知乐:“你要给我介绍?”
丁知乐微微笑:“好说,好说,你行情一看就不错。”
杨文帆把她头发揉成鸡窝:“不需要,你也不准需要。”
丁知乐不服:“为什么?”
杨文帆字正腔圆:“你未成年。”
“你也是。”
雨渐渐停了,阳光越发明亮,冬天太阳的热量不充沛,但看到人明亮的东西心情会变好,丁知乐豁然明朗,揪着杨文帆就要走:“快走,杨文帆大帅哥。”
杨文帆摸了摸丁知乐额头,凉的很,没有发烧的嫌疑:“你偷吃老鼠药了?”
丁知乐压低声音:“你左后方有个女孩一直盯着你看,我怕她眼睛不舒服。”
杨文帆后面的确有个漂亮姑娘,白色羽绒服,长卷发,唇红齿白,丁知乐批评他没有绅士风度,拉回他身子就往小电驴塞,搞学习的年龄绝不能瞎看。
"杨文帆,你是不是喜欢吃可乐鸡翅?"丁知乐坐在小电驴后座唠唠叨叨。
“嗯。”
丁知乐于其中有笑意:“那挺好,以后可以多吃。”
杨文帆搞不懂她的脑回路:“你这是学会做饭了?”
杨文帆的羽绒服略肥,小电驴开起来衣服里总会灌进风,风把羽绒服吹得鼓鼓胀胀,丁知乐用手给他压住:“不就是做饭吗,加点酱油加点醋用勺子搅匀,我看两遍就学会了。”
“我还以为这几天你升级米其林大厨了,原来只是入门师傅。”
丁知乐知道杨文帆在阴阳怪气,但是她不鸟,她一点都不气:“要给人成长空间,你也不是一次就升级大厨的。”
“我第一次下厨差点把房子烧了,我给你说过。”杨文帆实事求是。
丁知乐嘿嘿嘿笑了起来:“后妈也说过,她说你脸上全是灰,系着肥围裙,又好笑又可怜,正想着安慰你,没想到你自信得不得了,乐呵呵端出炒糊的西红柿鸡蛋,眼巴巴地求夸。”
杨文帆加快车速,丁知乐身子往前倾,下意思抓住杨文帆帽子:“杨文帆哥,别生气嘛。”
“哦。”
丁知乐整理杨文帆帽子:“杨文帆哥,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一起进步。”
红灯路口,杨文帆扭过头看她:“你说真的?”
丁知乐拽杨文帆胳膊,攥住他的手:“当然了,我们是一家人。”
阳光总在风雨后,风雨后还有风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丁知乐回家的第一个晚上又遇晴天霹雳。
事情从头说来。
五点半,丁知乐和杨文帆回到家中,没一盏灯开着,没一个人待着,两个人各回各屋,七点多钟丁知乐提议吃火鸡面,杨文帆烧过开水,两人一人一袋火鸡面就当吃过晚饭了。
丁知乐辣得两嘴通红:“如果有芝士就好了,李良月说芝士火鸡面超级超级好吃。”
杨文帆还没说话,客厅里平添了两个人,周有才提着白色袋子,葛欢扶着腰,丁知乐看到了白袋子的蓝色字体写着“xx医院”。
“谁生病了?”丁知乐脱口而出。
葛欢缓缓露出笑容,周有才看一眼葛欢,无措地挠了挠头:“念念,爸爸那天话有点冲,别放在心上。”
丁知乐挑眉:“谁生病了?”
周有才看向饭桌旁的杨文帆,杨文帆只是笑笑,葛欢拉开椅子坐下,周有才靠近丁知乐:“念念,你要有弟弟妹妹了。”
弟弟妹妹!
周有才好声好气:“该早告诉你的,前些日子你阿姨不太舒服,这几天才稳定下来,爸爸觉得这是件喜事,念念你觉得呢?”
丁知乐下巴都惊掉了:“这算什么喜事,这分明是大难临头。”
杨文帆拉丁知乐袖子,试图缓解她情绪,丁知乐甩开杨文帆,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怪不得你那样说我,原来有新孩子了,我不成器,这个肚子里的还有的救,难怪我妈说你势利眼,亲女儿一样算计,没有小的我就是香饽饽,有了小的就可有可无,好啊好啊,我真成野孩子了。”
丁知乐的话每一句都蹦在老周雷点,顾及脆弱的父女情谊,周有才忍了又忍:“不管有没有弟弟妹妹,你在爸爸这儿始终一样。”
“谁要一样,谁稀罕?”丁知乐越说越勇。
周有才脸黑得像铁一样:“念念,你冷静一点,爸爸不会坑你,现在怎么说,以后就会怎么做。”
“不需要,你们一家几口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我还是找我妈去吧,此地容不了我,只有我妈那儿我能待。”丁知乐往门口走,门就要打开时,周有才那边忍无可忍了。
周有才破口大骂:“好,滚得越远越好,真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了,年纪见长脾气也跟着长,我这当爹的何曾亏过你,何曾虐待过你,容你说这样的话。”
丁知乐白眼翻了一个又一个:“你没亏过我,是我矫情,是我事多,是我不堪。”
“他娘的,滚,给老子滚一边去!”与此同时,房门被重重关上。
云江是座没有夜生活的小城市,晚上八点钟部分小摊已经收摊回家,漆黑的夜里只有月亮和灯光与丁知乐作伴,周有才和她性格不合,之前也老掐架,但老周从不会说这样的狠话,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周有才说话越来越收不住,那样难听的话说了两次了。
丁知乐是个情绪化的姑娘,快乐的时候能在地上打滚,难过的时候恨不得扎进壳里。下了楼梯,她就哭了,怕邻居听见特意闭了声音,眼泪安静地流着,默默滋润着她的心田。
没有带手机,没法联系丁凯莉,不想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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