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主相携而来,后面还跟着吕知锦,三人一同坐到上首,“不必多礼,诸位平身。”
众人坐下,外间又道,“太子殿下到——”
楚鉴也是坐在上首一拂袖,“平身。”
楚鉴既来这琼林宴,必然会做这主理人,楚邝近年病痛不断,一直在为太子铺路,今科进士要入太子门下才是。
果然楚邝略一出面便先告退,留下楚鉴代他招待。
楚鉴举杯道,“父皇让儿臣招待好诸位,诸位不如举杯同庆,祝我大楚万世荣昌。”
众人连忙举杯应和。
他又对两位公主道,“父皇也让皇妹招待好夫人和小姐们。”
两位公主福身领命。
楚鉴眼神扫过吕知锦,她坐在两位公主下首,衣着耀眼,见他看来,嫣然一笑。
他收回视线,目光搜索,果然看到沈芫,她发髻上的姜花花冠甚是奇特。
沈芫正暗自腹诽,她以为是自己没吃过好吃的宫宴,原来是它一直这么难吃!
只能端起果饮垫肚子,轻声询问随侍的宫人,“能否多给我拿些来?”
宫人便去后厨给她拿了两壶摆在桌上。
沈芫开心的对沈玄尘炫耀,手指点在三壶果饮上,然后比划三根手指,让对面的沈玄尘扶额。
楚鉴有些失笑,她与自己梦中的人很是不同,那些旖旎扰人的梦境总是能勾的他心旌摇曳。
明明他非重欲之人,梦中的她也更年长。
难道他梦到的是未来?未来沈芫会成为他宠爱的女人?
楚鉴略一皱眉,痛饮一杯。
宴席过半,歌舞转为欢快,楚鉴直接拎着酒壶去下头寻人说话,进士无不凑到他身边想要一步登天。
楚弗月年岁长些,见妹妹嘉和公主楚合星疲倦地撑着脑袋,便自己先行寒暄。
她自己下场与人女眷们话家常。
楚弗月走到向家,对向老夫人道,“老夫人身体可还康健。”
向老夫人点头道,“谢殿下关心,老身一切都好。”
又对向瑶道,“向瑶姐姐多进宫陪我玩耍,宫中烦闷,见到姐姐便开心许多。”
向瑶含笑道,“多谢殿下惦念。”
又见过向琳和沈芫,她道,“你是沈国公的妹妹?”
“正是。”
她捂着嘴笑道,“你的黄姜花名动京城,我最近也寻了花匠给我种上一株看看。”
沈芫道,“多谢殿下抬爱。”
楚弗月一通下来,眼里闪过疲惫,她往男客那边扫上一眼,楚鉴正与纪遥兮言语,纪遥兮便跪了下去,她心口一跳。
可是出了何事?
沈芫顺着楚弗月的眼神望到纪遥兮,心想,楚鉴这人连自己多看两眼长得好看的侍人都要生气,竟然不知道他妹妹心悦纪遥兮,还给人送去和亲。
怪不得最后纪遥兮自请去边城,这里不就是离楚弗月最近的大楚的领地吗?
楚鉴拍拍纪遥兮的肩膀,将人拉起来,“无事,只是一问,不必紧张。”
他刚刚只是问纪遥兮,“可是这琼林宴难入探花郎的眼,为什么不去与人交流?”
纪遥兮便跪下道,“微臣没有任何不满,只是个性较为孤僻,不善与人来往。”
楚弗月见他安好,重新坐回妹妹身边。
沈芫也就看到了楚合星,她正望着……沈玄尘?!
对了,楚鉴曾将嘉和公主赐婚给沈玄尘,谁料圣旨还未下,楚合星在自己殿内悬梁自尽。
她自尽前还来找过沈芫,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告诉她,“我们都错了,错得离谱……”
那时沈芫正经历失子之痛,根本听不进她说什么。
看楚合星这样,难道她现在就喜欢沈玄尘了?到底错了什么?嫁给喜欢之人不应该欣喜吗?
沈芫盯得过久,沈玄尘回望过来,以为她有事,走到她旁边,“怎么了?”
沈芫回神,“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沈玄尘闪过疑问,“你一直看着我,不是有事叫我过来吗?”
我明明眼神涣散在想事情,沈芫无奈道,“哥哥,我只是神游天外,没在看你。”
沈玄尘做到她旁边,“反正我也无事可做,妹妹与我宴饮如何?”
沈芫想到他说自己在三清山干的那些活,怀疑他到底怎么成为权臣的。
“你不与今科进士们聊聊吗?有些人或许能投你门下做事。”
沈玄尘道,“聊了,有个叫文斐然的不错,他之后会来拜见,你让府中做好准备。”
沈芫:“哦。”
两人沉默片刻,沈芫又问,“哥哥你在山上不想念经练剑时会干什么?”
沈玄尘转了转酒杯,“会去山下偷偷将村民的鸡鸭放出来,这样他们就会寻来找我帮忙算卦,我就能休息了。”
沈芫将手里的果饮全部喷出来,“哥哥,竟然如此……调皮。”
沈玄尘道,“若是我未回京,这个时节正是包春菜果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采春菜,蒸糯米,村民感谢我这一年的帮助,会给我送来许多。”
沈芫觉得世界观受到了冲击,不是心机叵测吗?只会偷偷放出鸡鸭躲避诵经练剑?
前世沈玄尘那般的冷漠无情,到底是因何?
沈芫第一次那么想回到前世,去问问那个沈玄尘,如果眼前人才是真正的他,那他为何要如此对沈芫?
她望着沈玄尘,分辨他是不是在伪装。
沈玄尘酒劲上涌,撑着头看她,“怎么这么看我?”
沈芫站起身,“哥哥,我去换身衣服,你可有看到向琳姐姐?”
沈玄尘环视四周,“我来时她就不在。”
“向老夫人呢?”
“被皇后请去说话了。”
沈芫仔细打量周围,“向瑶姐姐也不在,糟糕。”
她拍拍沈玄尘的肩膀,“哥哥,你还清醒吗?我去寻她们两个,她们可能会出事,你记得帮衬我。”
沈玄尘点点头,“知道了,你去吧。”
宫宴不能带仆从,她们要换的衣服都交给宫人放置到偏殿了,沈芫在偏殿坐下,等宫人取来她的衣物。
匆忙换上,她对外道,“这衣服甚是难穿,烦请你在外等等。”
那宫人道,“是。”
沈芫从后窗翻出去,御花园中无甚光亮,她要寻人颇为困难。
好在她对路熟悉,能迅速翻遍御花园,万春亭和千秋亭无人,御花园中能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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