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见鬼了。”
俩衙役疯了一般冲出去后,不敢回家也不敢回衙门,感觉那只鬼就一直阴魂不散地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追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大半夜的他俩直接冲进客栈,嚷嚷着“道长救命”,狠狠撞开其中一间客房,风风火火扑到床上,把睡在被窝里的人一把薅出来,一左一右抱紧了其胳膊。
道长衣衫不整地被俩衙役架在床边,俩胳膊死死被他们搂在怀里,几乎挣脱不得,都懵了:“你们,你们干什么?!”
“有鬼啊啊啊啊啊……”
“有鬼啊啊啊啊啊……”
俩衙役寻求庇护似的搂着他胳膊鬼嚎。
道长差点给他们吼聋了,也跟着喊出来:“不是,哪儿来的鬼?”
“我们亲眼看见了,一个穿白衣服的女鬼,披头散发的……”黑子语无伦次地说,“那个女人死了,就变成了鬼,跟着我们跑……”
“对对对,一直在追我们,追着我们来了,道长你快施法……”
道长看着两个发了疯癫病的衙役:“……”
发癫的衙役一个劲儿催促他施法,双手却架着道长的两只胳膊死死不放:“施法啊,你快施法啊,施法打她个魂飞魄散啊!”
道长:“你们先放开我。”
“你快施法!”
道长:“别夹着我了!”
“你快施法,快施法。”
道长火了:“那你们倒是放开我啊,你们这样架着我让我怎么施法!”
俩衙役吓疯了,压根儿松不开手,语无伦次道:“你念咒啊,你念大悲咒啊。”
“赶紧念,快念啊!”
道长:“……”我念你大爷念!什么玩意儿就念大悲咒了!那是和尚!老子是道士!有没有常识!
“你们松开我!”道长试图挣扎,四只手却紧得跟铁钳似的夹着他,“松开松开,松开我。”
“不行,我们被鬼缠身了,一只女鬼。”
道长内心咆哮:老子才被鬼缠身了,大半夜被两只发了癫的男鬼缠身,甩都甩不脱。
“你俩这是要干啥呀?!”大半夜地跑来折腾他,道士被他们嚎得耳膜疼,伤脑筋地问,“你们今晚上哪儿去了?在哪儿见的鬼?”
问完,道士心头蓦地警惕起来,这两官差吓成这样,不会是又出人命了吧?
结果俩衙役齐刷刷脱口:“鬼衙门。”
道士一惊:“什么?不是说了不能进那里吗!”
然后他就听到这俩衙役颠三倒四的念叨,有个女人死了,变成只女鬼,县太爷和衙役全都上吊了,挂在公堂的大梁上,还有好多骸骨等等乱七八糟的阐述,说得争先恐后,没一句能连贯成句的。
道士却越听越心惊,赶忙打断:“快,快,快放手,让我过去看看,再不松开我就不客气啦。”
紧接着俩衙役痛呼一声,被道士毫不客气捅了肋条,旋即撒开了手。
道士重获自由,迅速挣开二人,披上外袍抓起佩剑就往外冲。
这道士是大半月前衙门派人去人祖山请下来协助查案的,虽然没查出个名堂来,却是城里他们所认识的唯一一个修道之人,更是目前唯一一个能驱邪降鬼的救命稻草,现在被他们当成人形驱邪符来用,只不过这是个行走的护身符,夺门就跑了,俩衙役不得不追上去寻求庇护。
结果绕一大圈,又追着道士绕回鬼衙门,俩衙役大惊失色,纷纷冲上去,再次架住了道士,拖着他不让进去。
“真的有鬼啊,就在这里面,有个披头散发的女鬼……”
道士一下子没防备,又被他们一左一右夹紧了:“不是,我进去看……”
黑子不容他说完,急声打断:“不能进去……”
道士没能甩开难缠的二人:“你们在外待着不用进去,松开让我去……”
衙役不依不饶:“不行,我们被那只女鬼缠住了,你不能走,你快帮我们驱……”
三人正拉拉扯扯间,突然鬼衙门的大门嘎吱一声,缓缓从里面打开,三人猛地静止不动了,六只眼睛齐刷刷、直勾勾盯死大门。
陆秉和周雅人抱着昏迷不醒的秦三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外头连体婴儿一样挤在一起的三个人,惧是一怔。
两边大眼瞪小眼了片刻之久,突然俩衙役齐刷刷爆出凄厉的一声嚎:“头儿——”
陆秉刚才那一吓还没缓过来,本来就腿软,连个小丫头都扛不动,所以这时候是周雅人抱着秦三出来。
结果刚出门口就遭遇俩下属一声哀嚎,陆秉那软趴趴的腿杆又差点磕门槛石上去,还好他身子一斜,把住了身边周雅人的肩,顺势倚到对方身上,才稳住自己没丢这个大脸。
“嚷什么嚷!”陆秉本来是想喝斥他们,但是声音有些虚弱绵软,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这俩下属刚才吓得屁滚尿流,蹿得比野马还快,还以为就这么吓跑了呢,没想到居然又折返回来,还搬来了救兵,简直出乎他意料。
陆秉瞧着架住道长的两位属下,心里很是感动:“你俩专门跑去客栈把方道长请来帮忙?!”
俩衙役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嗓子眼儿就跟被鸡骨头哽住了似的,半天哽出一个“……嗯……”字。
方道长:“……”你俩真有脸嗯!你俩是请我过来帮忙的吗?你俩明明是拖着老子不让老子进去的!还不撒手!
但是看在陆秉眼中,就像他下属硬生生把方道长架过来的,再反观方道长那张脸,要多不情愿有多不情愿,甚至还有些气急败坏地挣扎道:“撒手撒手,你们撒开我!”
于是俩衙役缓缓放开了他,但还是紧紧贴着他。
方道长上前一步,他们也紧贴着上前一步。
方道长努力维持着修行之人那点岌岌可危的气度问:“陆捕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从这里面出来?这丫头怎么……”
“这丫头大晚上提着菜刀冲进鬼衙门找凶手报仇,我们也是进去抓她出来,结果,”陆秉顿了一下,心有余悸道,“就遇到怪事情,这丫头直接吓晕过去了。”
“什么怪事?”
“说来话长,里面还有个刚断气的女人,正好你们进去把尸体抬出来。”
俩衙役吓得面无人色,一下子站不住脚跟,双双给陆秉跪下了,就像突然被老大一句话打断了腿,骨头硬生生对折下去,跪得特别齐整。
那鬼地方谁还敢进去啊,打死他们也不可能再进去。
方道长立在中间,左右两边突然扑通跪地,给他整得猝不及防。
陆秉也意识到这话不妥,经历方才那一遭,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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