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除夕,池浅尚且只是一个世子妃都忙的不可开交,虽然都是细微小事,但这些小事积少成多处理起来也繁冗的很。
中宫的皇后就更不用说,池浅到坤宁宫时,沈清歌的桌上摆满了典籍,她仔细吩咐着事情,看她端庄的模样倒是颇有一番皇后的作势。
“阿柔。”
看到池浅的身影,原本还端庄的皇后露出孩子般的笑容。
池浅也一笑,行礼:“多日不见皇后娘娘,今日瞧着怎么像是变了些?”
一旁的宫婢见池浅来了在一旁搬了一张凳子在沈清歌的旁边。
“变了?”沈清歌摸不清头脑,不知道池浅这话是什么意思。
池浅在她身边坐下,笑的意味深长,“倒是变稳重了呢。”
她接过宫婢递来的茶,看沈清歌一眼,“刚刚进来看你第一眼还真是像一位皇后了。”
含笑的眸子里带了几分欣赏,“我们清歌也是能独当一面了。”
沈清歌被池浅夸得有些不知所措,羞涩笑笑:“你惯会取笑我,这些事情我还想着来几个替我分担呢。”
“皇后皇后,美其名曰是中宫之主,可实际上就是替陛下打理各种内务。”
池浅笑笑,端茶喝一口,“知足吧,若是陛下真允了权给那刘楚年怕是你要日日以泪洗面了。”
皇后执掌宫内一切事物,这些事物一般有权利替皇后分担的就是皇贵妃,皇贵妃一旦设立就是位同副后,大虞历朝历代虽然设过那么几位皇贵妃但大多都是迫不得已,譬如现在的刘楚年,仗着家族的权力盛大,在这宫中谋了一个皇贵妃坐坐。
可裴靖宠爱刘楚年是一回事,不给她权力又是另外一回事,任刘桓怎么和他周旋这该皇贵妃的权力也是一点没落到刘楚年的头上。
池浅敛了敛神色,定了定,却听见沈清歌叹气道:“那只是陛下不舍刘楚年辛苦,虽然没给她权力但他事事都会过问她的意见。”
池浅笑笑,怕是只有沈清歌才会相信这种说法了,也不知道这大虞朝有这样一位单纯的皇后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所以你今日叫我来就是为了陪你处理宫务吗?”池浅不再继续裴靖的话题。
沈清歌放下典籍:“那可不是。”
她的思绪也从裴靖那里抽离,“近除夕了,今年过年宫中应该会很热闹,到时候承德侯夫妇也会来。听闻承德侯的伤势大有好转,咱们一道去看看?”
听到承德侯的伤势,池浅一顿,承德侯是个大麻烦,萧宿言想要保全寂灭堂徐挺也不能留,既然直接杀了他没成功那就只能在谷枝身上想办法。
池浅一笑,“好啊。”
“我也许久未进宫看看清秋了。”
*
谷枝本来在药房里煎药,这药承德侯再服上几日体内的余毒也就可以清了,届时他也就可以安稳下地了。
团扇扇着药盅,模糊间她看见了一席白衣,有些像池浅。
下一秒那白衣朝自己走来,她眯眯眼,看清了来人,果然是池浅。
“我听殿下说枝枝你这几日都没回家啊。”
谷枝转头去配药,语气较前几日没那么冲人了,“侯爷伤势这会儿离不得人,我得时刻看着。”
池浅默然,虽然这毒谷枝能解但她估计就是能解也是难解的,毕竟是往她箭上淬的毒,也不可能轻易就让人解了。
“侯爷现在日日都离不得这药吗?”
她看向那正冒着烟的药盅又问。
“你到底来我这里是干什么?”
前些日子她看见池浅杀了那个刺客,当时心底说实话震惊占满了所有的情绪,她从不敢想如今站在她面前如温水一般的女人会那么简单直接地杀人。
后来回过神才意识到池浅不简单,她善于伪装,说不定什么话就被她套走了都不知道。
那日之后裴承谨告诉她不要带有敌意和池浅相处,她也确实听话地最近这几日都避免少些和池浅相处,就算遇见了也会安分行礼问好。
正如今日,她来找她说话她也是好生好气地回话的。
可奈何她的问题过分了些,她想着承德侯的伤势好歹也算是机密了,若是她真是裴承谨的世子妃自己告诉她也就罢了,可如今…她不是啊。
她的语气透出些不耐烦,池浅皱眉,“不过是顺嘴一问,你不愿告诉我就罢了。”
谷枝看向她,她向来直心肠有什么都是直接说了。
“我倒也不是不愿意告诉你,只是事关重大,无关的人还是不知道的好,毕竟若是让有心人知道了,不就成了人家手里握住的把柄了吗?”
况且池浅是寂灭堂的人,她知道了能是什么好事。
池浅柔和笑开,笑意不达眼底。
“枝枝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谷枝今日倒是留了个心眼。
沈清歌的贴身宫婢此时进来。
“世子妃,娘娘和侯夫人邀您品茶呢。”
池浅本来还想从谷枝这里入手,可今日的她看上去没有前几日那么没心没肺,看她这个样子对自己如此防备,就算再怎么套也套不出来任何消息。
“这便去。”
她眼眸轻轻转动,飘过谷枝,迈步朝正殿去,临到门口脚步顿住,“枝枝空了记得回家。”
她的嗓音娇柔,顺着药味一起飘到了谷枝这里,她看到嗓音主人的长发被隆冬的风卷起,下一瞬那长发隐入了宫闱。
*
池浅到正殿时沈清歌和祝清秋早已开始围炉煮起了茶。
两人不知道聊了些什么笑的很是羞涩。
沈清歌见到池浅收了笑:“阿柔来了。”
“聊什么呢,笑的这般……”池浅在一旁坐下,上下打量沈清歌,缓缓开口,“荡漾。”
‘荡漾’这个词一出来,沈清歌原本微红的脸此刻竟然瞬间红的像个熟透的果子似的。
池浅含笑看她,她不好意思地抬起双手托住自己那红透的脸。
“刚刚在聊娘娘何时能给陛下生一个储君出来呢。”
祝清秋在一旁看热闹,忍不住笑开来。
“不是说好了今日是来关心承德侯的嘛,倒是让你打趣我来了。”
“侯爷伤势大有好转,何须再担心,有谷枝姑娘在,侯爷痊愈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池浅的笑一顿,“后日便是除夕了,侯爷那时可能下地了?”
“能的,其实这两日阿挺就试着下来走过了,只是偏不巧你们来的时候他刚好睡下了。”
“用了药是会乏些的,后日再见也无碍。”池浅说。
后日便是除夕,谷枝的药徐挺再服下几贴可能真就痊愈了,想到这里池浅心里一沉。
“侯爷倒是不打紧了,现在要紧的是陛下现如今了还未得一个嫡子。”
池浅思绪抽离,说起皇子,从裴靖登基到现在实际上已经有几位皇子公主,只是说起嫡出…沈清歌的肚子未曾有过动静。
沈清歌放下手,速度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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