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莱顿抽空过来围观“游戏直播”,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担心李维前天射击后状态不好,和“狙击”这个行为有关。
尽管事后李维解释说,他只是从早忙到晚累过了头,过度疲劳也的确会导致低血糖或神经系统失调,但德莱顿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上次李维和他在河边散步时提到了自己的父亲,“狂热的枪械爱好者”,莱纳·李维乌斯。德莱顿找机会再次调查了一下此人,发现他是个出生于上个世纪的“隐士”——
1970年,莱纳·李维乌斯诞生在联邦西南部州的一个偏远小镇上。20世纪末,手机和互联网还不够发达,他留下的纸面记录寥寥无几,德莱顿搜索到的唯一一则关于他的报道是,1984年,莱纳·李维乌斯曾经在小镇举办的一场狩猎比赛中获得了冠军。
除此之外,他没有参过军,没读过大学,没有过犯罪记录,从未申请过贷款或信用卡……直到2004年,儿子李维到了上小学的年纪,他才去镇上申请了孩子的延迟出生证明,并补办了一张驾照。
听着似乎低调得不像话,也不太负责任,哪有等孩子六岁了才去办出生证明的?
但在早些年的联邦偏远地区,这种事其实很常见,通常是当地政府管理不够严格,当事人又由于交通不便、意识不足等原因未能及时登记。
然后就是2012年,李维14岁的时候,莱纳和妻子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驾车回家,因视线不佳和一辆大货车相撞,二人不幸当场身亡。
李维的母亲名叫李秋珊,以经营祖辈传下来的茶馆为生。她留下的官方记录相对比较多,但都是些按部就班的成长轨迹,看上去平平无奇。
……
总而言之,李维的背景简单而干净。
他也没有别的亲人,14岁到18岁期间,他一直生活在政府安排的寄养家庭。成年后的李维申请了芝城大学的本科,靠着助学贷款和奖学金拿到学士学位,又在读博期间还完了欠债,过上了自由独立的生活。
多么励志!
励志得不像联邦人,估计是母亲的基因在发挥作用。
无论如何李维都不应该能够藏下什么大秘密,然而德莱顿难以自控地去审视他、分析他,而且越是与李维相处,就越觉得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不算危险、却令人抓心挠肝的谜团。
**
如果李维能听见德莱顿的想法,他会直言说自己没有自虐倾向。
若是每次开枪都得吐一吐,他早就转职去做个良民了,哪能成天在这和安全局鬼混?
德莱顿认为他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但其实李维没有理想,只想报复——此时此刻,他脑海中唯一的念头是把他看不顺眼的家伙挨个揍一顿。
以猎隼为代表的被追踪者,目的地在西港区。
西港区和花园区中间隔着一条河流,就是流经德莱顿家门口的帕特森河,从花园区到西港区有一条常规路线,是横跨帕特森河的高架桥。
眼下有人伪装成路政检查官,在桥头布置了“临时检查点”、筛查每一辆过桥车辆。不用恶灵埃里克汇报,李维也能猜到干出这事的肯定是他的同学之一。
——结果埃里克说那边有两个被标注为“国家密码学院学员”的“红点”。
那就是同学之二。
追踪者为了得高分,在寻找被追踪者的同时还要提防其他追踪者来抢人头,因此不会选择大规模的合作,但是如果有信得过的朋友,组成两到三人小队会比单干稳妥一些。
麻雀也来问过李维要不要加入他的队伍,不过他已经有个队友了,李维又只想抓猎隼,便没在一起行动。
封桥的两个人或许是麻雀和他的队友,也可能不是。
李维希望不是,因为这个策略显然是在为其他人做嫁衣——被追踪者只要不傻,就绝不会再走这条路了。
河上有许多来来往往的游艇,成为了更好的选择。
一艘白色的露天游艇缓慢沿着靠近花园区的河岸滑行,几个身穿泳衣的年轻男女趴在甲板上,边吃烤肉边喝啤酒,还大声放着音乐。
恶灵埃里克说:“你有个同学藏在那艘船上。”
李维吃了一惊,举起望远镜盯着游艇看了半天,也没认出甲板上的哪一位才是自己认识的人。
伪装达人啊!
这肯定又是一个追踪者。
其他人同样各显神通,有雇佣无人机的,调监控的,试图入侵安全局网络摄像头防火墙的……
只有李维貌似什么都没干,却第一时间确定了猎隼所在的位置。
原理很简单:尽管“红点”下面没有名字,但他昨天晚上放学时就让埃里克开启定位,在属于猎隼和其他两个被追踪者的“红点”上作了标记。
问题在于,恶灵拥有的毕竟是在领地内寻找特定职业的超能力,而不是一张活点地图,所以埃里克得每隔一段时间开启一次超能力,先确定属于猎隼和其他两个被追踪者的点,然后歇几秒钟,再开一次,揪着这三个特定的点,看它们刚才往哪边移动了。
每个点在埃里克看来长得又都一模一样,稍微放松就容易混淆和看花眼。
因此一晚上过去,差点没把恶灵熬上天堂。李维怕他偷懒或故意坏事,狠狠心抱枪跟他一起熬——
多不容易啊,谁家开挂还是个力气活呢!
好在昨晚的付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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