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几个人看完监控,余晖转头看向叔叔,发现他表情严肃眼里带着冷冽的警告,于是白着脸对云子优嚅嗫两下嘴唇:“对不起。”
他说完似乎不堪受辱,匆匆地低下头眼神闪烁。
但在心里反而更痛恨云子优这个装穷富二代,也恼火云子优家里居然这么有权势。
“大声点。”余杭绷着脸说。
余晖嫉妒得声音都在抖:“对不起!”
云南知看向云子优。
云子优看出余晖口不对心,淡漠地说:“不原谅。”
云南知点点头让王恒先带云子优去收拾东西回家。
云子优回去从桌柜里掏出鼓囊囊包住九游的外套和王恒离开。
王恒跟在他旁边有点冷场,怕尴尬就起个话题:“云少爷,云先生真的很关心你。他刚才还在开会一听到你出事了会都不开了,还被助理不小心用咖啡烫了一下。”
云子优回过神沉默地理理手里的衣服,顺手把九游放进大口袋里。
九游悄悄探出小脑瓜。
王恒见云子优的表情不似烦躁信心大增,突然打开话匣:“之前云先生还特意抽时间和我探讨一些亲子交流图书呢,后面还说要尊重孩子让我完全听从您的吩咐。”
虽然都要汇报给云南知听。
九游趴在云子优手里的外套里听到王恒一一举例瞬间眼睛爆亮:【好哇亲情大爆炸,我就知道大佬爹超关心优崽的!】
云子优被九游激动的心声唤醒,下意识捏捏发热的耳垂,刚抬头就对上云南知的目光。
云南知走过来神情淡漠矜贵:“回家了。”
云子优垂眸扫过他挽起的袖口,抿抿唇跟上,却没发觉自己的嘴角始终保持着微扬的弧度。
哪怕心里怀疑这个世界的虚假,感情的虚假,他仍旧是一个渴望亲人、渴望感情的十七岁少年。
他的身体先心理一步作出他潜意识里最想做的事情,那就是珍惜眼前缘。
而少年发现自己略显迫切的举动却感到窘迫和丢脸,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的东西,你可是反派,长点脑子吧!
九游看看这个瞅瞅那个,也兴高采烈地掀开衣服凑热闹:“好嘞,我们回家!”
王恒被突然出现的鹦鹉吓一跳,瞟两眼旁边两个不打算做任何解释的父子,一时无语。
好好好,司机的命不是命,我就该在车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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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后,云子优捏着烫伤膏站在云南知书房前面壁,面色纠结。
门突然被打开,穿着睡衣的云南知拿着水杯略诧异地开口:“怎么了?”
云子优突然感到大脑一片空白,僵硬地递去药膏:“擦点药。”
他见男人没有马上接过药膏,不由地捏紧身侧的手,胸膛下微快的心跳也逐渐凝固。
【接啊接啊!麻溜滴!】
云子优瞥到扒在墙边偷看的九游,突然感到难言的羞耻,耳垂越来越红。
就在他快要收回手臂落荒而逃时,云南知的眼里闪过微不可察的笑意,他伸手接过药膏:“好,谢谢。”
云子优挺直腰,语调冷冽地回:“不用谢。”
然后同手同脚地离开。
九游揶揄地看一眼表情逐渐柔和的云南知,也笑嘻嘻地跟上。
云南知扬眉把那句“你从哪里学的打电话”咽下。
算了,下次再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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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雕属于猛禽类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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