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离开南淮,当年事件的阴影也依旧挥之不去,成为了日后纠缠杨媞的噩梦。
杨媞浑身的血气上涌,心咚咚跳着,她要极力压抑住自己,才能忍住不上去撕了陆曜之。
真奇怪,一般人看见噩梦应该是逃避,可杨媞却想的是搏杀。
尽管内心的狂躁在喧嚣,可是杨媞的表面却依旧平静,就像看见一个陌生人那样平静。她站在人群中,和陆曜之面对面,保持着职业笑容,毫无波澜。
许知微在远处一看就知道这陆曜之来就是要坏菜,在场的人只有她知道杨媞此时在狂暴边缘了。于是许知微挤过重重人群来到杨媞身边,一把抓住杨媞的胳膊,她用力抓握着,示意杨媞先别激动。
“陆先生,祝令爱周岁快乐,我呢,这边还要带着杨总监去和黛宝康的合作伙伴打个招呼,不打扰了哈!”许知微带着杨媞就要离开。
陆曜之勾唇一嗤,他傲慢道:“哦?这次的交流会最大的主办方就是我们陆氏财团,难道黛宝康也不知道陆氏吗?还是对陆氏有什么意见呢?”
这句话说得不轻不重,逼得许知微不得不留下来——她哪敢走?陆曜之这话一说出去,不就意思是许知微她们作为黛宝康的代表,看不起陆家吗?
许知微气得磨牙,这陆曜之真的够恶心啊,难怪当年坑杨媞坑那么狠,这可不是个善茬,许知微该怎么把这玩意送走?
许知微感觉怀里的胳膊一甩,杨媞就挣脱了许知微,她揉着胳膊,看向陆曜之的目光更冷了,像是一把出鞘的剑。
“陆先生是对我黛宝康提拔人才的方式有什么不满吗?我们黛宝康向来尊重人才,不存在任何不公平的考核方式,如果陆先生有异议,也可以向黛宝康提请我的人事档案,黛宝康随时欢迎。”
“但。”杨媞把手上的酒杯轻轻一斜,猩红的酒液撒在地毯上,像泼出的鲜血:“陆先生这种未经调查就造黄谣的行为,挺让人不齿的,莫非这就是陆家的家风吗?还是说陆氏企业内部,习惯于依靠您刚才所暗示的那些‘个人魅力’、‘大胆手段’来选拔高管?所以才会以己度人,觉得我黛宝康也是如此?”
然后杨媞话锋一转,盯住陆曜之身边明世涟怀里的小孩。
“哦,对了,看在今天是令爱周岁喜宴的份上,有些更不堪的旧事,比如某些人在已有公开女友的情况下,仍与不明真相者发展多重恋爱关系的行径,我也就暂且不提了。”
她向前微微倾身,压低了声音,但这低语却比刚才的质问更具威胁,像毒蛇吐信:“毕竟,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比较念旧,也喜欢…保存一些有趣的聊天记录和转账凭证。如果陆先生非要在这里,当着这么多媒体朋友的面,和我掰扯清楚到底谁才是‘歪门邪道’……”
杨媞的声音轻快起来,眼里却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我也不介意让南淮的娱乐新闻板块再疯狂一次。只是到时候,令爱的周岁宴恐怕就要在另一种意义的‘腥风血雨’里被铭记了。虽然说起来有点残酷,但提前见识一下成人世界的虚伪与肮脏,或许也是某种另类的‘成长之路’?陆先生,您觉得呢?”
太精彩了,许知微站在一旁,几乎要为杨媞这番杀人不见血的反击鼓掌喝彩。
杨媞表面看着容忍安静,但骨子里的疯狂和暴力一旦表露出来,足以叫人胆寒。她不会放过陆曜之,也不会放过陆曜之的妻子,甚至也没放过陆曜之的女儿。
毕竟杨媞是从小在暴力的环境里长大的,对暴力的应用,她得心应手,哪怕是言语暴力,她也非常熟稔。
此刻,陆曜之尽管依旧维持着优雅的仪态,但他的脸色已从铁青转为一种近乎煞白的震怒,额角青筋微跳,显然被杨媞最后那句关于“聊天记录”和“周岁宴腥风血雨”的威胁狠狠刺中了命门。周围的空气凝固得快要滴出水来,看客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惊骇与难以掩饰的兴奋。
许知微知道,必须有人来打破这致命的僵局,否则场面将彻底无法收拾——尽管撕成这样,也圆不回来多少了。许知微上前半步,脸上迅速堆起一个略带歉意又无比真诚的笑容:“陆总,您千万别误会杨总监的意思。杨总监只是对我们黛宝康的人才体系格外有信心,一提到这个话题就有些过于激动了,毕竟她是这套体系最成功的受益者之一嘛,就像自己家的孩子,容不得别人半点质疑。”
“说到我们黛宝康的‘选贤任能’,那可真是有一套非常科学、严谨的评估模型和流程,可不是拍脑袋决定的。光是核心考核的KPI维度就分了十几项,从战略执行力、市场洞察到团队赋能、创新落地,都有硬性数据支撑。如果陆氏集团对我们这套人才选拔和孵化机制感兴趣,我们绝对是敞开大门欢迎交流的。”
许知微企图将将矛头从个人恩怨引向纯商业领域,语气变得热忱而专业:“陆氏作为行业翘楚,投资眼光一向独到。说不定未来,我们两家在人才共育、高端医美人才培养基地这类项目上,还能有深入合作的机会呢?到时候,欢迎陆总亲自来检阅我们的考核流程,给我们提提宝贵意见。”
许知微这番话已经很给陆曜之台子下了——只要他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刚才的难堪就可以暂时被翻篇。
许知微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轻轻碰了碰杨媞的手臂,示意她见好就收,准备撤离。同时,她目光转向周围的人群,笑容可掬地微微颔首,仿佛在说“一点小插曲,不足挂齿,商业交流才是正题”,努力将现场气氛重新拉回正常的商务社交频道。
陆曜之却并没有顺着台阶下,他盯着杨媞,嗤笑一声:“看来这几年过去,杨女士也是学到不少真东西了啊。”
杨媞:“承蒙陆总关心,若没你的‘锻炼’,我未必能走到这,以后我也能走得比你更远。”
陆曜之转身就走,明世涟深深地看了杨媞一眼,眼中有千万复杂的情绪,但都被她又重新收敛进眼底,一声不响地和陆曜之走了。
杨媞看着明世涟离去的背影,突然产生奇怪的感觉——有野心的明家大小姐,会屈居于丈夫之下吗?
刚刚杨媞那么讽刺陆曜之,讽刺陆家,顺带还把她骂上了,但这个女人就是诡异得一点反应也没有。
陆曜之一走,交流会又恢复了刚刚人声鼎沸的模样。交流会结束后,许知微和杨媞坐上专车前去酒店。
许知微拧着眉头,脸上写满了无法理解的困惑:“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一个上市集团的总裁,时间应该按秒计价,为什么要浪费在这种场合,死咬着你不放?你是从他手里坑走了几十个亿,还是动摇了陆氏的根基?正常的商业逻辑不都是‘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吗?万一将来黛宝康和陆氏在某个领域有合作的可能,今天他把脸皮撕得这么破,对他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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