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宸的母妃家世显赫,外祖更是两朝旧臣。
当今皇帝潜龙之时,母亲便已经在皇子府诞下司宸。
皇帝登基后更是直接晋升她为淑妃。
但那时的淑妃心中早有意中人。
那人与当今陛下不说是血海深仇,却也互相看不对眼。
可惜,天下哪有人比得过皇亲贵胄。
淑妃被皇帝强行娶进府中,再没见过外人。
司宸有记忆时,便只知母亲常年幽居深宫,即便外面那穿着龙袍的人在雪中站了一天,母亲也没见过那人一面。
那之后,他勤学苦读,也算有所建树。东夷进兵,他终于扬名立万。
淑妃——和他的母族也再次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再后来,他与皇兄斗,与姜泠斗,终于成了彻彻底底的皇子。
那时,他这双眼睛便已经着了姜泠的道。
药性从他双眼开始发散,解毒的药找了一年又一年,却只有姜泠手中才有真正的解药。
缓解的药喜温不喜寒。中药后,司宸性子也逐渐变得阴晴不定,皇帝便将姚州行宫赐给他长年居住。
本以为自此天下太平。
司宸也做好了在行宫将养多年的准备。
那年冬日宫中却骤然传来丧报——年岁尚未半百的淑妃薨逝。
他八百里加急半瞎着回到京都,却只看见淑妃母族不满女儿离世,起兵逼宫,双方死伤各半。
本可向任何一方施以援手的东宫宫门紧闭,坐等鹬蚌相争。
外祖顶着花白的髯发扑通跪在皇子司宸马前。
司宸坐在马上,视线落在外祖老泪纵横的脸上,慢慢看向天边金銮殿,嘴角勾起冷笑。
这年冬天,皇子司宸从姚州千里奔袭,再次救朝廷与陛下于水火之中,平反灭叛,劳苦功高。百官簇拥,拥其摄政。皇帝惊吓过度,卧床不起,国玺兵符尽皆交由摄政王司宸。
司宸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他在姚州也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
那时外祖功高震主,皇帝早想除之后快,处处压迫,只是母妃尚在宫中不好轻易动手。
所以他干脆暗示皇后喂给母妃一盅鸩酒。
只是没想到,司宸不受他摆布,并未将罪责全部归咎于皇后,而是平等地痛恨所有人——又妄图用弑父谣言逼退司宸,却不想这些年司宸的暗线早已遍布朝野,百姓也舆论也一边倒地站在司宸一边。皇帝只能被迫称病,蜗居后宫。
皇帝时至今日还自以为做得隐蔽,不知为何朝臣偏向司宸,还妄图将当年之事嫁祸他人。
人果然是会变的,当年皇帝有多喜欢淑妃,杀人时也便多果断。
司宸嗤笑一声,蓦地感受到手上重量消失,身前祝无虞猛然坐起。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一旁的假公文,酝酿片刻,抬手甩在祝无虞身边。
他那日已经不受控制给小姑娘带来伤害了,不能再伤到人。
祝无虞哪知司宸坐在这多愁善感了什么。只知她刚醒便看见这人开始对她发疯。
杀淑妃?她这二十来年从未接过任务杀过人,司宸哪里得来的结论——更何况,淑妃怕是已死多年,她那时才跟着养父学了几年能耐,如何进得了皇宫大内,杀了当朝娘娘还全身而退。她就算去岁杀假摄政王时,出门还被重伤一通呢。
她抬头看了一眼门外司统领的身影,憋着一口气开口:“王爷何意?”
司宸面无表情坐在那,语气淡然:“醒了就滚下去跪着。”
祝无虞这才发现自己坐在司宸的榻上。连忙晦气地下床,站在司宸三尺外。
“属下无错为何要跪呀?”
事到如今,自己在司宸那仍没有半分信誉。
摄政王向后靠在椅背上。
“无错?公文清清楚楚写着你如何领命潜入宫去。那是掩月楼的人传过来的消息,怎会有假?”
祝无虞皱眉,捡起那本奏折,空白奏折中间夹着一张纸条。
合着司宸用奏折打人是因为好丢吗。
纸条没有落款,没有称呼。
大意只有一句话:掩月楼祝无虞杀了淑妃。
祝无虞辨认半天也分不清这是掩月楼何人写的。
但司宸在掩月楼有细作的确在她意料之内。
她连忙欠身行礼,满脸不可置信。“王爷,属下冤枉,令慈过世之时,属下才堪堪十几岁,怎么可能进得去皇宫。”
前些日子司宸不顾性命将她从火场救出——祝无虞原本还抱着一丝这人记着些许情分,她或多或少是与他人不同的。
也是,人家养了好多年的侍卫,当然比她这个刺杀多次未果的杀手值得信任。
自作多情罢了。
那些人又何苦诬陷她?
最近之事,从皇帝杀她,到司宸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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