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长平长公主昨日回到公主府,就在府邸等着齐藤,结果,齐藤迟迟没有带杨芙蓉前来,正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葛大夫人来了。
随葛大夫人来的,还有葛家八名扈将。
葛大夫人将沈世昀和女儿私交被发现的事说给长平长公主听,希望长平长公主看在葛家多年追随的份上,给女儿一个名分,填住京都一众命妇的悠悠之口。
谁曾想,长平长公主并不曾想过让儿子迎娶葛家的女儿,世子妃的位子是不可能的,侍妾的位子倒是可以。
当时沈世昀也已回府,悄悄在门后听得一清二楚,但并未现身。
葛大夫人如何能容忍掌上明珠被他人糟践,再三恳求无果后,当场拂袖而去。
长平长公主心中不屑,她与葛家的利益关系给的是整个葛家,葛家当家做主的是老太君和大老爷,大夫人凭什么来她跟前置喙?
却不曾想,沈世昀才出来和长平长公主说几句话,说自己被人栽赃陷害,长平长公主正回味过来,自己被人算计了,就有一批蒙面人闯入府邸,一通厮杀。
而葛大夫人走在半道上得了公主府护卫的求救,只是冷笑一声,命手中扈将一刀杀了公主府护卫,从容不迫地回了府,在葛家,大老爷正在主屋服侍病重的老太君,大夫人对八名扈将封了口,谁也没第一时间告诉葛家的两位当家人。
长公主府伤亡惨重,一片哀嚎,长平长公主自知难逃一劫,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长公主府有自己的护卫,但一来,往日京兆府有人在京都城中安排巡视,长公主府周边最是安全,二来长平长公主从未将心思花在府邸的防护上,府里侍卫花拳绣腿的多,三来,她从未想过有人会在京都城内私闯公主府,一眨眼,黑衣人就杀进了中院。
慌乱的她当即打开密室的门,和儿子躲了进去。这间密室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就是最宠爱的面首,也不曾告知,沈世昀也是今晚才知道。
时间过得很漫长,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安静下来,但开始出现翻箱倒柜的声音,贼人在外面交谈,她知道那些人在找那本记载私密的册子,顿时心如死灰。
沈世昀看出母亲的惊惧,询问这些人在找什么,但长平长公主从前就没把这些事告诉儿子,眼下更不会说。
私密册子终于还是被找到,外面陷入寂静,但不知贼人到底走没走完,他们不敢出去,小憩片刻后,外面再次传来翻找东西的动静,还有人呼唤,她听出了是齐藤的声音。
齐藤这个人,她了解得很,就是个趋炎附势,蝇营狗苟的小人,她这棵大树若是屹立不倒,他这株藤蔓会紧紧攀住,若是大树稍有不慎,这株藤蔓也就攀上其他高枝去了。
所以,她不敢出去。
温沅芷问她:“你藏的那些隐私秘密呢?看看还在不在。”
长平长公主眼睛看向妆奁,那里最是杂乱,温沅芷过去翻看,什么也没找到,长平长公主丧气地笑:“阿芷,你能像护着长乐一样,护一次姑母吗?”
明黄的镜子里照映出温沅芷紧蹙的眉头,她难掩生气道:“姑母当初做这种事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有今日?”
长平长公主面色也很难看,咬着牙道:“你这是嫌弃我给温家丢脸了?今日的事,有长乐的一份吧?她能在葛家逃脱,可见身后有人相助,这份隐私现在在谁的手中,还说不定呢。”
“那也是你犯错在先。”温沅芷厉喝一声后,稍缓一口气,此时并不是撒气的时候,她顿了顿,解释道,“五年前和亲之事,祖父是怨你在京都作风太乱,所以不想干涉朝政。”
长平长公主一愣过后,语气清淡:“是吗?那你可知道,当初和亲人选改成长乐之后,长乐可是动过认你为义妹的心思呢。”
被公主认为义妹,便也是当朝公主,就有和亲的资格。
且温氏的地位超群,即便是被乌孙使者发现,乌孙使者也只会更高兴,相比空有一副年轻的皮囊,却豪不受宠的庶出公主,大周第一世家独女的身份更有价值。
若是换成你去和亲,舅舅会不会袖手旁观?得知你一心相助的好姐妹,竟然想推你入火坑,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为她掏心掏肺?
温沅芷不语。
长平长公主一愣,道:“你知道这件事?”
温沅芷撇开眼,道:“我知道,谁年轻的时候不犯错,阿初最后不是没做成?”
没做成的原因有很多,李南初只是动了心思,并没有付诸行动。然而,她只是在侍女面前轻轻提的一嘴,翌日就被温氏和先帝知道了,温氏根本没有动作,和亲诏书就已经下达了。
先帝怎么可能会让温氏女代公主出嫁?
这,只是和亲风波中的一段浅小的插曲。
长平长公主大笑,“我真该羡慕你们,若是当初有个人如此待我,我也大可不必走这条路。”
温沅芷只有叹息,半响后,道:“我会尽力保你一条命,希望你,没有将那些大臣得罪得太狠。”
说罢,她吩咐温临留下收拾残局,走出院子,在院子里,看到背对着自己的江澧兰。
修长笔直的背影,似是在等着她。
长公主府门前种了石榴树,树上红艳艳一片,映得树下身着青衫的人影清冷萧索。
温沅芷跨步上前,道:“走吧,我要去找长乐,那些私密在她手里不安全。”虽然不知道徐伊人是怎么想到办法,让这些黑衣人闯入长公主府,但她拿到东西十有八九会给李南初一份,她要亲自去拿。
江澧兰转过身,却道:“我就不去了。”
温沅芷顿住,双唇紧抿,盯着江澧兰,“你一定要这样吗?”
江澧兰:“是。”
温沅芷心中顿时生出一股烦躁,无论是江澧兰,还是李衍,从没这么对她狠绝过,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决裂,还是说,他实际目的就是悔婚?悔婚对他有什么好处?
她胡思乱想,千万种思绪从心头略过,最后只化为一股怒气,“行,你也不用和祖父说,婚事就此取消,以后谁也别碍着谁。”
说完,一挥衣袖,从他身边走过。
江澧兰身形凝固,夏风从他身边路过,他却觉得一股寒意吹入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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