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里的每一个碎片当中都蕴含着现如今朝域发生的事情,可以是一件小事,也可以是一件大事。他们看似浮在空中,触手可及,可当你走近却可以发现,不过是虚幻。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当下发生的千万件事你无法确定哪一件会对自己有影响,但也没法保证所有都对你没有影响,你只能等着,等事情发展到你身侧的那一步。
而在这个世界当中他们看到了天地昏暗之间的两道身影,“祁夜肆”身着玄色绣暗纹长袍,头戴金冠与穆壹面对面坐着。他不说话,只是神色如常,甚至是有些死板的盯着前方。
“祁夜……修?”
望若絮上前了半步,仔细看着穆壹眼前的人。如若祁夜肆有这种秘术,那爹娘,温迎温颂他们……所有逝去的人……岂不是?!
“那是先州主的傀儡人偶。”
引路弟子一句话打破了望若絮的幻想。她苦笑一声,终归是不可能的,又收回了步子,继续注视着这世界中的二人。
“祁夜州的命脉会与每一代州主链接,链接断,朝域危。所以每一代州主在继承之后都会深居简出,保护命脉,这是祁夜州的使命也是对州主的一道枷锁。但是……州主打破了这个枷锁,他以半身精血为基础,炼出了这个永生不灭的人偶,与命脉相连,从此祁夜州的州主便不再会受到束缚,这是他给予祁夜州最后的礼物。
他说,他这一生逍遥自在实在是难以忍受这种日子,所以呢,就炼出了这个人偶,让祁夜州得以解脱。”领路的弟子顿了顿,声音中带上了哭腔,“让所有的弟子,都可以与常人一般,生活在恣意随心之下。”
祁夜肆的这个阵法不仅让人偶永生不灭,而且有极其强大的护法作用,任何人与物都不可能伤害的了这中间的人偶,他做足了准备,却没想到一向恪守成规的穆壹会闯入这里,死死守着这人偶。
听完这般话,三人再次看向这偌大的世界,仿佛置身星空,满天繁星都是碎片,人人在这里有一席之地。曾几何时,祁夜肆会一个人站在这个地方,孤独的眺望整个朝域,看他的挚友如今在做什么,想要做什么。
他知道望千萧在望若絮失踪后的崩溃大哭,知道初晏深夜里独自疗伤的痛苦,知道温颂曾经千千万万次进入暮疆寻找望若絮,知道穆壹为提升自己的修为强行立下秘法,知道初随空藏在笑脸之下的真面目。
他一直在旁观看,他一直参与其中。
“身为祁夜州州主,你的使命就是置身事外,守护着朝域最后的命脉。”
“可我从不是局外者,我是盘上棋,不是么?”
恍惚间,他们在偌大的世界中似乎听到了多年前祁夜肆与两仪盘的对话。
“我们探查到拾兰君体内似乎有某种咒术,将他与一件极其强悍的东西相捆,现如今看来如若他继续呆在这里,那极其强悍的东西就会继续反噬他,所以万般无奈之下我们只能让长老传书于三位。”
领路的弟子给三人让出了一条道路,直到三人缓缓走近这人偶,才发现祁夜肆究竟做的有多像——几乎是一模一样。一个活生生的祁夜肆坐在他们三人面前,对于几个无法接受挚友离去的人来说,几乎是致命的打击。
所以,祁夜肆没有让这个人偶出现维护命脉以外的任何行为,也就是说,纵然做的再相似,他也只会坐在这里,如同死物一般盯着眼前的东西。
即便是这样,穆壹也依旧锲而不舍的坐在这人偶面前,任凭周围人劝说他都不离开半步。
“非规。”
初晏轻轻唤了一声穆壹,他没有动。望若絮伸手微微放在他肩头,顺着全身经脉去探查他体内那极其强悍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逐渐侵入丹田当中,望若絮只是一瞬间就睁大眼睛看向了穆壹的侧脸。
“你竟然……”没有继续说下去,“我替你解了。”
她探到了,那个极其强悍的东西,还会反噬穆壹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是天方尺。她一直以为穆壹作为朝域执掌刑法的州主,绝不会作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哪怕是在浮光山的所作所为都是合乎情理的方式。
但她没有想到,穆壹居然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强行在短时间内掌握天方尺,强行将自己与天方尺捆绑,自此融入骨血神识,除非身死绝不脱离!
这般强硬的秘法,竟然出自穆壹之手。
“不必……被反噬至死,便可将天方尺还于碧天景了。”
“穆壹!”
望千萧也低声喊了句穆壹的名字,几人纵然想要劝,但此番情景之下,他们又能说出些什么?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曾放下,如何劝穆壹?
“你们说,这一路走来……除了为天下,还有些什么?”
什么都没有,也许曾经有过?但现在……一切都随着五器阵法的亮起而消逝了,一同被暮疆的大雪掩埋在寒冰之下。这句话再次激起了众人的回忆,一路走来多么辛苦与艰难,得到的竟然是这种结局。
所谓英雄的落幕从来不是死亡,而是战争之后的残破。
三人一时间陷入了寂静,良久。
“为了活着,再无后顾之忧的活着。”
望千萧忽而间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他从大战结束之后便再也没有说过话了,今日见穆壹,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
“活着?”
“活着。”
初晏握住穆壹的手,自己挡在了“祁夜肆”身前,目光定定的看着穆壹。望若絮已经知晓这秘法无法破解,但她能将其中的反噬隔绝,让穆壹不再忍受四肢百骸之痛。
“如何活着?”
“看天下,朝域百州,总有你没见过的地方。祁夜修占卜无人能敌,他定然知道了自己的结局,这十年不是在凌空游他便是到处去晃荡,你就去找,我不信他没有留下点什么东西。”
望千萧这话说的笃定,就好像他见到过祁夜肆留下点什么一样。他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但他清楚人活一世总要有点什么念想,活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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