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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回到江府,姜晚棠便把自己关进房间,许久未出。

江含烟进屋的时候,她正站在窗前,捏着根木炭条在画案上涂涂抹抹,脚边的废纸团堆了一地。

江含烟放下手里的瓷盅,凑近看了一会儿,疑惑道:“阿姐,你这是在干什么?”

“起稿。”姜晚棠头也不抬,小指抵住画纸边缘,悬空手腕,勾出几条连贯的弧线,怕她听不明白,又道:“作画。”

江含烟平日见的都是水墨山水,自是不懂素描,此刻,画纸上只有一团模糊的黑影,她怎么瞧都看不出个所以然,便又问道:“画的什么呀?”

"一个人。"

“谁?”

姜晚棠没有回答,停下动作,稍微拉开段距离,一面回想记忆中萧时泽的模样,一面仔细观察画纸上的轮廓。

不对,还是不对。

眉骨过于深邃,下颌不够柔和,鼻梁也没这么挺直,她越看越不满意,一把扯下画纸,揉作一团扔在地上。

“阿姐别画了,先歇会儿。”江含烟瞧她眉头紧锁,一副心烦意乱的模样,忙端过瓷盅,递到她面前:“我给你熬了安神汤,趁热喝了,今晚睡个好觉。”

姜晚棠闻言应了声好,放下木炭条,擦净手指,接过瓷盅。

汤水氤氲着淡淡药香,她凑近鼻端闻了闻:“好清香的味道,用什么熬的?”

“合花、夜交藤,还有金丝雪魄。”

“金丝雪魄,”这名字姜晚棠听着耳熟,问道:“萧府的昙花?”

江含烟点点头:“金丝雪魄是一味极好的药材,可以镇定、安神,大都生在南境,北方很难找见,整个栾京只有萧府才有。”

“你想去萧府,也是为了这个?”

“嗯,”江含烟不好意思垂下头,轻声道:“我在花坛旁放了银子,不算偷。”

想必回府后就一直在厨院煎药,她还没来得及梳洗,头发凌乱,衣裳也没有换下,满是泥痕的裙摆上,又添了几处熬药时蹭上的灶灰。

姜晚棠眼眶发热,执起衣袖细细擦去她额上的热汗,将碗里的药液一饮而尽。

瞧着姜晚棠喝完,江含烟接过她手里的空盅朝门外走,边走边嘱咐道:“阿姐早点歇息,别熬太晚。”

“好,你也早点休息。”姜晚棠温声应下,见她的身影消失在廊道尽头,才回到书桌前,继续作画。

“新剧情任务,明日七夕,跟萧时泽表白,随后被邺王殿下叫上画舫,完成规定动作。”耳畔响起顾景熟悉的声音,他坐在桌子上,两脚一晃一荡,看姜晚棠手里的木炭条在纸上细细勾勒。

“知道了。”画纸上的面容已逐渐清晰,姜晚棠指腹在画中人的额发上重重一抹,取过细头笔刷,做最后的调整。

顾景默不作声看了会儿,见她画得专注,也不再打扰,消失在空气中。

晚上熬得太晚,再加上安神汤的功效,第二天近午时,姜晚棠才醒转。

一看时辰已晚,顾不上穿鞋,光脚就去桁架上拿衣服。

听荷听见动静进屋,告诉她江渊昨夜领了公差,去东陆巡涝,这段时日都不在,姜晚棠便才松了口气,又趴回床上赖了会儿,直到过了申时才爬起。

江含烟一早赶去城南承泽寺给流民做义诊,人一少,吃饭没什么意思,她随意喝了几口粥食垫肚子,估算着时间出了府。

听荷仍旧留在府中照顾行动不便的听莲,姜晚棠一个人乐得自在,沿着梁河一路逛过去。

两岸的酒楼已经点起了灯笼,朱红的纱灯映在水里,拖出道道摇曳的光影。河畔人声糜沸,热闹非凡,不少百姓特意提早出门,占据临河靠前的位置,好一睹擢玉大选上诸位郎君的风姿。

姜晚棠迈上垂虹桥,倚在栏杆上吹风。不远处的堤岸上,靓妆丽服的姑娘们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放花灯,盏盏花灯顺流而下,河面上浮动着星星点点的灯火。

“江小姐。”

身后传来一道清润的男声,姜晚棠回过神,觅声看去,萧时泽正阔步上桥,朝她走来。

“萧公子。”她冲他挥挥手,弯眸笑了笑。

他今日未着戎装,换了一身鷃蓝色的长袍,河风吹拂,袍角肆意翻卷,愈发衬得他身姿挺拔、疏朗清峻。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两岸灯火在他眉眼流转,映出细碎的光影。

“江小姐今日约我,是为何事?”他并肩站在她身侧,看了会儿飘在河里的花灯,开口问道。

“我有话要对萧公子说。”姜晚棠默了片刻,偏头看他一眼,又很快羞涩垂眸,拿捏好腔调和语气,努力让自己准备的告白之词听起来诚恳真挚:“自从第一次在城墙上看见公子,我就对公子心生爱慕,后来流觞宴上,公子出手相救,我更是对公子情根深种。 ”

“今日约公子前来,便是想告诉公子,”她顿了顿,将手里握着的画卷递过去,缓慢道:“我喜欢你。”

话音甫一落下,萧时泽立时偏头看过来。

晟朝民风素来端肃,女子多以贞静为德,纵使有怀春之思,亦不过借香囊传情、以诗笺达意,像这般直抒胸臆的告白,当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姜晚棠瞧见对方眼底毫不掩饰的惊愕,定了定神,鼓足勇气继续往下道:“喜欢你笑,喜欢你同我说话,喜欢你看向我的眼神,喜欢你所有模样。”

女子大胆炙热的话语在耳边回荡,萧时泽呼吸凝滞,心尖灼烫,像是被烧着了一般。

他垂下眼帘,望向姜晚棠手里的的画卷,下意识抬手去接,手刚伸出一半,猛地想起什么,又很快将手收回。

“对不起,这个,我不能收。”他抬头看向姜晚棠盈满笑意的双眼,在心里斟酌许久,才迟疑着,小心翼翼道:“我......已心有所属。”

女子大多面薄,鼓起勇气表白心迹已是不易,一旦遭拒,难免羞愧难当,觉得颜面尽失,性子烈些的,恐怕寻死觅活都不一定了。

念及此,萧时泽心中愧疚难安,似有万千言语哽在喉间,他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在触及她目光的瞬间咽了回去。

叫他意外的是,身旁的女子并未因此黯然神伤,反倒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语气轻快地宽慰他道:“无妨无妨,萧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原书中,萧时泽为江含烟救下之后,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南境叛乱平复后,他曾去两人相遇的地方寻过她几次,可惜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错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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