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一行就是一场小小的插曲,岛民大多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只见到布兰德背着卡尔多、隐德莱希和奥兰多都浑身湿漉狼狈,一前一后出现。
要是说特别的,那吃了毒菇的南林三人组看见骑士后,都变得颤颤巍巍的,口里还吐着什么“无头人”“剑会飞”“鬼呀”之类的声音。对此,奥兰多挑了挑眉,只评价说:“幻觉还没有结束。”便和善温柔地把他们按在床上强制休息,不让他们再胡言乱语了。
叽里咕噜,鸡飞狗跳,隐德莱希笑得很开心。
卡尔多也大病了一场,高烧不退,布兰德照顾他。
隐德莱希在这期间来找过她,和她说了几句。
“他很没有安全感,担心出去后会拖累你,你会烦他,把他抛弃了。”
一向爽快的布兰德听后难得地沉默,她拿起卡尔多额上已经变热的湿布,换洗过后,重新放上去,捏捏已经神志不清还念着她名字的卡尔多的脸。
“贯会胡思乱想。”语气之中还有一些不被察觉的宠溺。
隐德莱希再和布兰德聊了一下船的修缮进度,布兰德听后沉思,岛民们都斗志昂扬,进度快也是很正常的,但她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以往来说,这该是好事,可现在......她低头看着还在重病发烧的卡尔多。
“也该犒劳一下大家了。”隐德莱希道。
“布兰德,布兰德,”恰如此刻,卡尔多又低低念着她的名字,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脸上都是豆大汗水。
他不安地拽着被单,布兰德伸手过去,卡尔多像有感应般找到那双红棕色的手,立马准确无误找到,抓住,病白纤细的手摩挲感受着那双手上的茧。
布兰德长叹一气,整个人都不显得紧张了:“好呀,正好过几天也是篝火节。”
得到了批准,隐德莱希笑着出去了,甫一推开门,门外对着的人群都要分点挤进掉下,诶诶起伏声中,一双手把他们拉了回来。
隐德莱希注意到门口的奥兰多。
在一众殷切的神情之中,她垂目,一时没有答话。众人大惊,等着她从屋内出来,合上了门,也没有一人敢开口询问。
隐德莱希见他们眼中的紧张、焦急都要溢出他们的脸,才终于忍不住笑哈哈:“嗯,她答应了。”
“......”
一片木楞。
“嗯?是不喜欢吗?”隐德莱希作懊恼状。
“!”其中有一个人差点跳起来,被众人拉回去了才有些惊魂未定,“啊,我刚刚是不是飞起来了。”
“你,你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
“对呀,刚刚新鲜出炉的真!”
“哇,”不知是谁平静地说,“行,还得是你。”
她说完,所有人都才确定,芜湖大喜,甚至拥抱在一起。
篝火节是海岛的传统节日,每个人对其都有特殊的情感,虽然他们每个人嘴上都不说,但心里其实都希望在离开前,能好好过一次。
只是布兰德出力最多,得不到她的首肯,众人都会有些不自在,先不说在岛中布兰德的威望不逊族长,而且出去了,大家也都希望她的照拂,可不敢为着这件事得罪她。
得到了准确的答复后,篝火节的筹办便提上了日程。哪怕一连劳作了好几天,他们也只是稍事休息了几天便一起动工,准备篝火节所需的舞裙、缎带、首饰,都争取大办一场。
奥兰多和隐德莱希作为第一次参与篝火节的新人,纪事并没有他们的身体尺码,她找到他们,要他们自己测量。
奥兰多盯着这明显小一号的软尺,有些不知所措,不过面上还是冷冷淡淡的表情,他抬眼看了一眼纪事,叫纪事起一阵鸡皮疙瘩。
“哈,哈,”怎么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纪事又递出一根,“两个绑一起,加加减减也能行的!”
她给两根软尺首尾相连,用红色的笔标记好有效长度,重新递给了他。
奥兰多接过,连接了两条的软尺又有些太长了,而且他现在穿着铠甲,需要在无人处脱掉,可身边没有人他有些不会用(具体是看不懂上面的字,尤其是这东西正反的数字不一样,两条连一起更加复杂了)。
思来想去,还是抗拒地皱眉,问道:“一定要换那些吗?”
纪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的问题,反应过来后才猛点头:“如果你要去跳舞的话,这是一定的。”
“啊,”奥兰多把软尺塞回纪事手中,“那谢谢了,我就在外面看吧。”
“这个,这个......”似乎是可以这样的,但这好像和组织下发的任务有些出入,组织的任务是什么呢,好像是……
正当纪事苦思犹豫的时候,隐德莱希已经记好了尺码过来了,其实她先前就量过,不过那次是在裁缝店老板的帮助下,这次是她自己。
见奥兰多抱胸与抱头的纪事相对而立,隐德莱希问:“怎么了吗?”
奥兰多理直气壮:“她被难到了。”
隐德莱希犹疑看向她,纪事也放下了手,目光如火,样子很是坚毅:“这是不可以的。”
“是吗,我觉得菠萝披萨很好吃。”
“啊?”菠萝披萨哪里能吃了,等等,怎么又扯到菠萝披萨了。
纪事看骑士的表情还是那么的平静,可以说是面无表情了,而且散开的白色长发、挺高的身高,更是让这份冷淡多出几分权威味道,让人完全无法将他刚才胡诌的话和他那张薄唇联系在一起。
隐德莱希看了看纪事手中的软尺,又对上她向自己投来的欲哭无泪的神情,大概也明白发生了什么,转过头向着奥兰多张了张嘴。
在她出声前,奥兰多难耐地皱眉,不过还是等着她说完。
“一起去看看篝火节的舞台吗?大家都在那里彩排。”
和衣服之类的没有任何联系,凭空而来的一句话,倒是出人意料,纪事和奥兰多都愣在了原地。
一会后,两人一同出声了。
“可是,”纪事颇为为难。
“好。”奥兰多点头。
隐德莱希倒是笑了笑,牵着两人的手,一起从屋中出了去。
纪事有些惊喜,没想到她也要去;而奥兰多倒显得面无表情,只凝视着她拽着自己的那只手。
海风和煦,海水冲刷沙滩,带起泡沫点点。
围绕篝火中心,同心圆式的舞台,已有善舞能歌者站在上面,手臂互相勾绕,踢踏小腿跳舞。隐德莱希他们到的时候,也有人点起了篝火:用白色的海螺壳,再吹几下,木柴便燃起来了。
然后。有人鼓皮鼓,有人吹长笛,有人唱着野性又神秘的歌。
配以篝火熊熊而起的焰火,人们心潮澎拜。
正巧有人看见了三人出现,笑着要他们也一起上来跳舞。
“来吗?”隐德莱希拉着两人的手。
纪事满脸通红:“可是还没有穿……”
“只是彩排嘛,大家也邀请我们了,”隐德莱希摇摇她的手。
啊,美女向她撒娇,纪事不知道怎么了,瞬间像熟透的虾,张嘴呐呐,最后只怯生生地低头靠在她的怀里,点头。
一旁的奥兰多见状,连他自己都未注意到地轻哂一声,在隐德莱希看向他时,他又眨了眨眼,化为单纯的样子,温柔笑道:“我不善舞乐,不过如果你邀请我,我会甘之如饴。”
“好呀,奥兰多先生愿意和一起隐德莱希和纪实去吗?”
她刚说完,奥兰多竟直接单膝跪地,一只手牵着她的,他将自己的额头贴上,宛若臣服。
在岛上听过的所有骑士故事之中,他在这个仪式中了解这象征着一名骑士的绝对臣服,标志着骑士认定了一位要效忠一辈子的主人,从此他便以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诚实、公正、灵性……一切为人的美德,誓死保卫。
额头贴上她手背的那一刻,奥拉多感觉到了胸腔的共振声,连带着包裹着他的铠甲震动,像是鞘翅目昆虫、流连林间的风鸟,拼命地向一生唯一的伴偶挥动着、震动着翅膀。
那一刻,仿佛所有的迷茫骤然消弥,仿佛,他——奥兰多,就是为了这一刻而存活至今。
“我,奥兰多……”
就在这时。因为人群躁动,隐德莱希没有听清楚他呢喃般的嗓音,有人突然得着一女孩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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