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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 55 章

羽山后山入夜后人流渐多,凌风为了不打扰唐扉特意开了间南厢房给将军府来人。

轩辕不二首先到达,知杨匀泽是急令,匆匆探看了唐扉便来到南厢。

秦瑀早已等在里面,半炷香后萧玉一袭白衣摇着折扇走入。

“大冬天的怎么还摇扇子,真搞不懂你们这些读书人。”秦瑀边说边把椅子往边上挪了挪,在身旁给萧玉腾出位置。

“为了和别人看起来不一样。”萧玉直接坐在秦瑀身旁。

“你还想多不一样,我们都是玄衣,你日日穿白衫,我们一群糙汉子,就你一个细皮嫩肉。”秦瑀道。

萧玉转头看秦瑀,用下颌指了指对面的轩辕不二。

轩辕不二见萧玉指自己,赶紧应承道:“别别,我一身铜臭,和风流倜傥、算无遗策的玉公子可比不了。”

这番说笑顿时缓解了屋内的紧张气氛。

片刻后,尉迟铭一脸严肃地走进来,一身玄色轻甲显得他身形魁梧,进门时檐上的落雪恰好掉在肩头,匆忙间他也顾不上扫去,刚入座便问眼前几人:“现在情势如何?”

一阵冷风吹入,杨匀泽疾步走了进来,没有多余言语,将手中羊皮舆图摊开在长案上,环视一周,低声问:“匀歌呢?”

话音未落,杨匀歌推门进来,风吹过带来淡淡酒气,杨匀歌在杨匀泽身旁坐定。

杨匀泽转眸盯着杨匀歌道:“从今日起进入战备状态,所有主将和士兵禁止饮酒,否则军法处置。”

“是。”杨匀歌肃然答道。

杨匀泽直奔主题,转向萧玉问:“可有最新消息?”

萧玉从袖中抽出一块白绢,只有之前羊皮舆图一半大小,铺在杨匀泽身前,道:“将军,这是今日西博境内暗线传回的西博舆图,和之前边郡军队的驻扎位置,看起来他们这次行动十分机密,我们的暗线竟然没有察觉。”

几人齐齐起身,凑上前来看。

“对比先前消息,他们左翼驻军提前移动到涎河支流甘泉河旁,此处离我肃州最近,右翼驻军则移动到弥山脚下,离我军河州驻军最近。看脚程应该半月前就开始移动,先将随军携带的战时粮草运送至银项山脚下的粮囤中,再分别转向各自目的地。”萧玉指向银项山旁朱笔圈起位置,“这个位置深山苦寒,常年少有人至,但一旦挖通暗道,离中军与两翼驻军行营都很近,又格外隐蔽很难被发现。

“河州我可以理解,但北边肃州是我军边防重镇,他们为何会选择这里。”秦瑀抱着臂不解地问。

萧玉不语,抬眸看了看杨匀泽。

杨匀泽沉声道:“这里离西翎最近。”

“肃州是绥武地处与西博交界处的边防重镇,易守难攻,但如果失守,绥武西北门户便会大开,随后几百里一马平川。”萧玉低眉看着案上舆图,“我们在此处有四万驻军,以西博兵力,至少要十万人才能攻下此城,并且风险甚高,为了不至于全军覆没,他们可能会选择与西翎联手攻城。我前几日递过一份消息,西翎军队向紧邻西博边境移动,当时还有一些想不明白。”

“有没有可能西翎上次在我们边境没有讨到甜头,这次要去西博试试,西博提前得到消息,调兵抵抗?”秦瑀拖着下颌问道。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萧玉收了折扇指在舆图上那一片连绵的群山,“但西博在与西翎交界处皆是山地,延绵几百里,就算西翎赢了也获得不到任何好处,更是难以守卫,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冒险。”

“看来他们这次并不只是要来打草谷,而是要勾结侵吞我们领地。”尉迟铭坐回椅中,目光凛冽。

“如果他们要攻下肃州,我军此后亦是很难收复,并且肃州一直是我们与西域各国通商重镇,失了此城,商链就会断裂。”说道此处,萧玉看向轩辕不二。

轩辕不二虽然对行军布阵不甚清楚,但‘商链断裂’他比谁都清楚意味着什么。

轩辕不二道:“将军上任以来,朝廷对我军拨发粮饷基本只是没有战事时养活军队的最低限额,说是允许绥武自行处置税银,但朝廷也知绥武人丁不兴,耕地稀少,将军又不愿意重税,还时常补贴农户,哪里有剩余税银可用。每年外族频频犯边,我军要出军抵御,军士的冬衣、武器每年皆要更换,今年到现在朝廷的拨款还没见影,靠得全是我们自己通商的银两支撑,如果再不能通商,说句不好听的,以后大周可能就没有绥武了。”

“我就不理解,绥武也是大周领土,我们失守对朝廷有什么好处呢,那些人就这么怕我们么,时时提防。”秦瑀不经思索脱口而出。

“这种话以后放心里不要再说出来。”杨匀泽盯着秦瑀正色道。

“知道了,老大。”秦瑀悻悻答道。

“目前我们还都只是猜测,西翎将会有何动作我们还并不清楚,在掌握确切消息之前,我们必须对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有所准备。”杨匀泽双手支在案上,神色肃然,“这两日神机营要继续探查,每日将探查消息传递给现在在场所有人,不二要按战时准备粮草物资,其余人要按分派掌握好边境各处驻防情况,严防斥候。”

“是。”屋内所有人应声领命。

“明日我会回到军府,从明日开始每晚亥时所有将领来军府前衙集议,除了传递消息还要带着各处边城驻防情况。”杨匀泽将两幅舆图卷在一起,“今日就到这里。”

其余几人先后离开,秦瑀留下来吱呜着似是有话要说,被杨匀泽盯了一会才道:“老大,我今夜要连夜赶回去了。”

“嗯,这几日辛苦了。”

“兄弟别说这种话,倒是还有一事。”秦瑀下意识清了清嗓子,稍稍正身,“老大你之前不是派人给晚晚家人寄信么,那信我只让驿站按平常信件送出,如果现在晚晚已经好转,要不要写封信给他家人报个平安,和之前那封信一起送到。”

杨匀泽斟酌片刻,道:“就按着你说得办吧。”

之前秦瑀对杨匀泽从未隐瞒过什么,刚刚说出后心秦瑀中已经畅快几分,见杨匀泽此时又未苛责,他嘴角噙着笑满意地离开。

杨匀歌今日一言未发,兄弟二日又多日未见,待其余人走后,他留下来与兄长单独说话。

杨匀泽不知杨匀歌最近遇到什么事情让他颓靡至此,虽然儿时没有生活在一起,但是毕竟是血亲,四年来兄弟二人已经颇为了解,杨匀泽心中猜得八九不离十。

上次战事之后从岑玉楼处离开以后,杨匀歌每日过得醉生梦死,未曾回过军府,所以秦瑀说给唐扉家人去信之后他心中疑惑,急忙询问。

杨匀泽轻描淡写地讲了一遍唐扉中毒经过,最后特地告诉杨匀歌岑玉楼亲自试药之事。

杨匀歌听完神色黯然,得知岑玉楼此时就在唐扉房中,他呆坐着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去房中看望唐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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