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场的拼杀依旧精彩激烈,双方僵持不下,你方唱罢我登台。
可竞技比赛总有结果,香燃尽前,徐令宜接到对角的一个大长传,虽是一个不太顺手的角度,但她还是奋力一击。
这是一个必进的球!
于是,球还未落地,李澈一便已经激动地抛了杆子。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险胜是什么滋味了,难得棋逢对手,还有默契的搭档,这比赛打得可真值!
徐令宜也同样激动,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这是她黯淡无光的人生里最最值得铭记的耀眼时刻。
“我们赢了!”
这一刻,她好像再也不是任人鱼肉的孤女,再也不是躲藏的罪犯。
当李澈一把剑交到她手里的时候,徐令宜仔细地摸了摸它,原来勇气和力量握在手中是这样的感觉。
“徐娘子,公主有请。”
徐令宜还没从获胜的喜悦中走出,便见一个女官打扮的人走到跟前,同她这样说到。
她持剑威严,显然是个练家子。
徐令宜刚想点头,却被李澈一伸手拦下。
他说:“杜大人,这可是我的人,你请之前不先招呼我一声?”
杜鸣鸾对答道:“公主想请谁,又何须过问荆国公?况且能得公主赏识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一般人都不会拒绝的。不如问问徐娘子自己的意思?”
话到后半句时,她的眼睛瞥向徐令宜,就是一个明晃晃的暗示。
“少扯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
李澈一说了什么,徐令宜根本没有听进去,她满脑子都是杜鸣鸾说的那句“天大的机会”。
或许……
徐令宜看了看手中沉甸甸的剑,它代表了力量、权力、自主……
她再也不想寄人篱下,过那种任人鱼肉的日子了。
“烦请杜大人带路了。”
她的声音轻轻的,小小的,却惊起了周遭无数的水花。
“你胡说什么呢?你知道她要带你干什么?”
李澈一突然有一种被背刺的感觉,他是说过叫她抬眼望望向上爬,可她却是真能耐,转头就攀上了公主的高枝儿,她不会真以为那儿是什么富贵窝吧?
“你见识浅,我能理解,但我也明确告诉你,上头坐的那个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连自己的亲儿子,甚至她自己都可以出卖掉的人,你以为跟着她能有什么好处?你无才却空有一副皮囊,只能做她手底下被倒卖的资源。”
他这么一番贬低,听的徐令宜也是怒火中烧,“荆国公自己出入风月场所惯了,所以看谁都是卖弄的红粉娇娘吧!”
“你根本不懂这个圈子里的纷争,今日你同我出尽风头,与她的预想背道而驰。你以为你真能得她青眼,不过鸿门宴罢了!”
他这话的意思是公主高高在上,鲜有垂眸看底层,可说出来,味道却全变了,徐令宜只当他贬低自己,不配被人抬举,愈发气愤。
“我这平民百姓自然不懂荆国公你这个阶层的纷争,但我知道,我不会一辈子屈居人下的。”他这几番话下来,完全刺激到徐令宜,刚累积起来的好感瞬间归零,她冷着脸,铁了心要跟他做对。
“如果不是我,你能站在这儿?”李澈一气到口不择言,他吵不过徐令宜,只能揭人老底,“别忘了一个时辰前,你还在做什么?跟着她你只能重操旧业。”
“荆国公很爱当救世主,但很可惜,这世间多的是不平难事,你想当然的苦难拼凑不出它的万分之一,揣测、臆想……这就是你怜悯我们这些底层人的方式吗?”
徐令宜走出几步,听到李澈一在身后说道:“徐令宜,你今天敢踩着我上去,我日后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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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自那日闹得不欢而散后,半月不见,不过想来,他们本就云泥之别,理当是没有交集的陌生人。
公主既没有像杜鸣鸾说的那般做慧眼伯乐,当然也不似李澈一讲的那样变洪水猛兽。
那日,她只叫她抬头,端详几眼后,来了句:“不像。”
徐令宜一头雾水,但也没有多问。
不过,好的一点是,在退下的时候,徐令宜生出了一个妙计。
从前她人微言轻,遇事不决,只能鱼死网破,可现下有了公主做幌子,狐假虎威也能震慑震慑旁人。
她拿着荆国公的金铤诓骗周家人,说是公主所赠,并顺势胡诌了一个客商地下监察会,明明白白地扯犊子,说要常住东隆大街。
哪怕有人存疑,也不敢深究细察。
谁都料不到,短短几天,便有了这般机缘。
即便年关将近,徐令宜却还是在找好房子后,火速搬离了周府。
当她入住自己的小宅子中,端坐在小院里时,还难以置信地拍了拍脸。
如梦似幻,怪不得都想攀上贵人,他们抖落下的边角料,都够她这样的蝼蚁好好生活几辈子。
她给萤心立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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