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钰手撑着下巴,对着浮标发呆,“土豆子钓鱼,愿者上钩。”
话音未落,水面微动,她兴奋地将绳子收紧,是一条火红的锦鲤。
“这下能拜入青渚啦!”
一抹枫叶的赭红在她的水桶里游曳甩尾,活力十足,越看越瞧着像某个红头发的男人。
她把钓竿放在座位上,抱着水桶去找刚刚那位仙师,鱼钩还在池塘里悬着,周围荡出阵阵涟漪,一尾雪白的鲤鱼几欲咬钩,却困在浅水里,动弹不得。
“恭喜你成为青渚第一百七十六代弟子,你且将用具收回。我叫霄衡,以后我们就是同门弟子了。”霄衡眉目疏淡,衣摆如流云,手中拢着一卷书册,继续缓缓道:“我在门口等你,稍后去领门派衣物,我会送你去寝殿。”
“那这锦鲤?”
“第三轮考得便是悟性,也是命运,这鲤鱼与你有缘,你全且收下,养在寝殿亦可。”
“好。”
很快她收拾好东西跟着霄衡去偏殿刻了宫玉,分好了寝殿。
霄衡一一介绍着注意事项与门规,“我先带着你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这一批新弟子都先住在一块,三日后才会举行拜师礼,这些时日你可先了解各门各派,选择最适合的流派修炼。”
“谢过师兄。”
殿外乌云密布,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将青瓦黛墙洇成水墨。铜钱大的雨点砸向石阶,溅起朵朵水花,倏忽间便连缀成亿万银梭,将天地织进密不透风的珠帘里。
霄衡修炼有成,自是不怕淋雨,抬手间撑起一道隔水屏障,欲想叫杨钰跟紧些,却瞧她早已经支起一把油伞,立在雨中。
他饶有趣味地上前一步,打量起人间的凡物心道有趣,也走在雨幕里:“师妹,你东西备得到是齐全。”
“我得自己照顾好自己嘛。”她脚步慢些,等他跟上,低头望着另一只手里提着的水桶,里面的锦鲤很是焦躁地摆尾,像要从水中跃出腾飞,“这条红鱼怎么了?也发癫了?”
雨落不上天,水覆再难收。
夜枫眠蜷在青玉榻上,后颈的腺体突突跳动,像有烧红的铁针反复贯穿颅骨。剧痛撕扯神经的刹那,腰身以下骤然坍缩,血枫火红的鳞片刺破锦袍翻涌而出,蛇尾在冰冷地面失控抽打,碾碎了案几上供奉的琉璃盏。
枫糖味的信香如沸腾的熔岩,裹挟着火焰焚烧的凛冽与蛇腥的甜腻,汹涌地灌满整座洞府。
男人宽袖滑落时,腕骨清瘦如竹节,皮肤下却浮凸着猩红血管,像片火红的枫叶经脉在游走。他香汗淋漓,唇色中溢出难忍的喘、息,难以自抑对杨钰的思恋,“钰儿,帮帮我好不好?”
夜枫眠终究拜倒在欲望下,陷在铺天盖地的情网里,分出一分妖力注入少女的蛇骨链,泪光涟涟:“你摸摸我,求求你,我真的好难受。”
霄衡忽觉一阵妖力袭来,连忙捏决念咒,那汹涌的妖气避开了他的锋芒,灌注在了少女撑着的伞上,那把原本再普通不过的油纸伞,隐隐冒着血光。
夜枫眠掀开眼皮,绵延的情、潮从细窄的腰腹一直蔓延到眼角,细长上钩的眼尾荡着艳丽的红。他听见雨水滴落在伞面的声音,那湿意拂在暴露在外的皮肤上,冰凉的雨不紧不慢地滑落在身,击溃着他的防线。
那冰冷的水珠好似成了热蜡,融化着男人坚硬的鳞片,他浑身出了热汗,颈窝里,后背上,赤发沾在上面,像是开了朵彼岸花,妖艳诡谲,飞阁流丹。
“钰师妹,刚刚我察觉到一丝妖气萦绕在你周围,你最近可碰上怪事?”霄衡神情热切,不似作伪,“前些日子妖界泣枫都的妖王身死,群龙无首,无数妖兽觊觎妖王之位。各派势力蠢蠢欲动,魔界与鬼界都想染指妖界,天下又要不太平了。”
妖么?前段时间她确实遇见了蛇妖,蠢蠢笨笨的,听那男人说着什么蛇王归位啦,羁绊啊什么的,该不会是想当什么妖王吧。
杨钰回想了一下期间最怪异的事情:“我倒是遇见一对师兄师姐找不到正门的。他们总是窃窃私语,古怪的紧。”果然还是认豆作母最诡异,只要不乱生孩子,人生就不会差到哪里去。
斜风飘雨直往少女脸上拍,她的指腹向上攀移,摩挲着光滑的伞柄,将伞面向下压,握着的力度大了些,指甲死死抵着下杆。
夜枫眠恍惚间听见魂牵梦绕的声音,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只虚空的手抚上了他的尾椎骨,一路从下往上捋,从腰下三角划过腹外斜肌,直到喉结的敏感处被紧紧扼着,轻微的窒息感为这场隐秘情事又添了一把火。
“你说的可是年纪相差不大是师兄妹?”霄衡思忖,他昨日发现弟子阁中两盏魂灯灭了,可清点了人数并未有缺,难不成青渚弟子中有人被夺舍,混入门中?
他眉头紧锁,言辞恳切:“事关重大,你可看清楚了?”
“是。”
“他们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一弦一柱思华年。师兄叫沈一柱,师妹叫沈一弦。”
“好,谢谢你钰师妹,你可帮了大忙。”
“诶?!”
“我先送你回去,再禀告掌门。”
情欲的浪潮拍得雨滴都蒸腾为白烟,夜枫眠听见少女正与一个陌生男人交谈,嫉妒攀升,啃得牙齿咯吱作响。他趴在榻上,后背的脊骨大剌剌地突出,形状姣好的蝴蝶骨绷着层薄薄的皮撑开,白骨为杈,把血肉都绽成花。
“唔,轻一点,别掐那么紧,要……呼吸不过来了。”烧心的热流一阵翻涌,令他无力承受,眼前的水雾变厚,变浓,几欲晕眩昏厥。
腺体被两根微凉的手指抵着,玩弄着,夜枫眠忍不住发抖,奇怪的感觉蔓延身体的四面八方,他感觉自己飘起又被扔下,被逼得发疯、发狠,直咬自己的手臂:“呜呜,钰儿,不要了,不要了,实在是太奇怪了……”
忽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雪腻酥香魂儿颤,忍耐温存一晌眠。
杨钰在石阶上走着,几滴粘稠的雨水顺着伞骨滴在她持伞的手背上,嗅着说不出的腥甜怪异。她换了只手,蹲下身子在水桶里洗了洗,掌心贴着湿滑的锦鲤,滑溜溜的,还挺舒服。
那鲤鱼竟然乖乖的任由她抚摸,鱼嘴戳着少女的指腹,一吸一合,给了一个水中的轻吻。
“你呀,要不是有与我有缘,我真想把你烤着吃了。”
雨渐渐停了,杨钰收起了伞,拜别霄衡,踏入了自己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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