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说得这般具体,连当日许阿狸的原话都记得分毫不差,眼底的委屈更是藏不住的真切。
周围的人都跟着动了容,议论声里多了几分偏向牡丹的同情。
“这真是许阿狸干出来的?听牡丹说得有鼻子有眼,不像是编的啊!”
“可别说,我倒真有点印象!那时候春台戏班确实报过官,说有个戏子丢了,我当时还问过戏班班主,他支支吾吾说‘徒弟贪玩跑丢了’,合着是许阿狸在撒谎!”
“就是啊,牡丹看着软性子,也不像会凭空污蔑人的样儿。可她为什么要害牡丹呢?俩人不是师姐妹吗,又没听说抢戏抢风头的事,总不能平白无故下这狠手吧?”
随着议论声渐大,围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把两人圈在中间,目光都黏在许阿狸身上。
宝娟缩在人群后,看着许阿狸紧绷的侧脸,也想起当年戏班上下找牡丹时,许阿狸那反常的镇定,忍不住凑过去小声问:“阿狸姐,牡丹说的……不是真的吧?当年你说牡丹自己跑了,难道是假的?”
“少多嘴!”许阿狸狠狠拧着眉,压低声音呵斥,眼神里的慌乱被怒意盖过——宝娟这时候拆台,简直是帮倒忙!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慌,转头看向牡丹,语气又硬了起来:“牡丹,你自己被山匪抓走,找不到人说理,就想诬赖到我头上,还不是因为当初我提到的翡翠镯子的事?你分明是诬陷了我又死不承认,才编出这些瞎话!”
见牡丹要开口反驳,她又抢着拔高声音,试图占据上风:“你口口声声说我害你,那我问你,你说的那些‘证据’呢?有人看见我推你了?还是有山匪出来给你作证?拿不出证据,就是你血口喷人!”
牡丹咬着唇,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布料被绞得发皱,她嗫喏着:“我…证据…我当时被掳走得急,人都吓懵了,哪里还顾得上留证据……”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尾音里裹着难以掩饰的无措,眼眶又悄悄红了。
沈知念在一旁看得分明,她这模样,显然是真拿不出实证。
这也怪不得牡丹——当初她们被山匪掳走时,那群人只不停的重复说要睡了“定远侯心爱的女人”,但从头到尾没说过与宋鹤鸣有什么过节。
后来官府围剿山匪,要么当场击毙要么后来被人下毒灭口,连个能对质的活口都没留下,案子本就成了悬案。
而牡丹那时还在春台戏班——戏子在世人眼里本就低人一等,是“下九流”的营生,可她心里藏着念想,盼着日后能离开戏班,找个寻常人家安稳成亲,过相夫教子的日子。
对她来说,名声就是安身立命的根本,比性命还金贵,被山匪掳走本就是见不得光的忌讳事,传出去只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不清不楚”,别说嫁人生子,就连在戏班立足都难。
所以她只能把满肚子的委屈往心里咽,哪怕班主追问,也只敢含糊说“自己走丢了”,半句不敢提巷子里的推搡、许阿狸的指认,连被掳走的细节都不敢多讲,生怕漏了半分,毁了自己仅存的体面。
如今牡丹当众说许阿狸害她,撑**也只是凭着当日巷子里那记猝不及防的推搡、那句“她是许阿狸”的清晰指认,再加上事后许阿狸撒谎瞒报、不肯报官的反常——这些零碎的片段,是她凭着后怕与不甘,一点点拼凑出的“猜测”。
可“猜测”终究是猜测,许阿狸要的是实打实的证据,牡丹哪里拿得出来?
沈知念蹙紧眉头,指节不自觉地收紧——
她打心底想帮牡丹,可眼下自己也是两手空空,没有半分能佐证的凭据。
若是贸然开口,不仅帮不上忙,反倒可能被许阿狸缠上,以许阿狸的性子,定会抓着她不放,把这场风波往她身上引,到时候她想脱身都难。
更要紧的是,近段时间裴淮年忙于军械案,宫内宫外都有人盯着他们的动静,宋鹤鸣又纠缠不休,她“侯爷前夫人”的身份本就敏感。
许阿狸刚进侯府,若是被她抓住由头,指不定会怎么在外头编排,说她“仗着裴将军的势力,故意偏袒牡丹,打压侯府的人”,到时候反倒给裴淮年惹了麻烦。
左右权衡间,沈知念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既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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