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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明珠大战怀英

在黄笑笑的潜意识里,人类通常死得比她快。所以,严漌,你能活多久呢?黄笑笑一边翻动着明珠的杂志话本,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

电话铃铃地响起,齐明珠女士迅速起身拿起了有线电话。黄笑笑看得目瞪口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明珠动作这么快。明珠真是老当益壮,也许真的能比严漌活得还久。

齐奶奶把电话贴在耳边,脸上带着不自觉的笑。“喂,是怀英吗?...哦!好好好!没问题!那你啥时候到啊?好好好,我现在就弄。嗯嗯,你路上注意安全。”

黄笑笑抱着书,看着明珠激动的样子,心下了然。对面听着是个女人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电话信号不太好,滋滋地响着,不过黄笑笑听清了开头的那一句“妈”。

是齐怀英?

齐明珠喜上眉梢,脸上的开心溢于言表。她急忙忙地就向厨房里冲去,准备开火给女儿做点她爱吃的。黄笑笑依旧是坐在地上翻书,明珠冲到一半,突然又回到了黄笑笑身边,笑着道:“笑笑,奶奶去做饭,你就在这里乖乖的好不好?有事你就叫奶奶,好吗?”

“好的,明珠。”黄笑笑乖乖应允,明珠又气又好笑,重重地摸了几下黄笑笑的头,宠溺道:“你这孩子真是...”语气略带责怪,可她脸上依旧带着止不住的笑意。

明珠的手厚实凝重,带着陈年忙碌留下的老茧,从黄笑笑头上拿走的时候,还卡落了黄笑笑的一根头发,那根头发不起眼地坠在明珠手中。

黄笑笑看着明珠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她合上书,闭上眼睛,用心地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其他部分。最大的在植物园,一切如常。那些草,依旧叽喳喳的。

一片叶子,在楼上严漌家;还有一片,在移动,应该是在严漌背着的包里。

她睁开眼,定定地看着齐奶奶的方向。黄笑笑皱着眉,那根发丝突然颤动起来,顺着明珠手中的缝隙溜走,从明珠背后钻进了头上。那根属于黄笑笑的金色发丝,隐藏在了明珠的头发中,颤动变形,除了颜色,几乎与其它发丝一模一样。

齐明珠只感受到头皮一阵轻微的刺痛,她伸出手,用指腹轻轻地揉搓了几下。那痛觉,消失得很快,之前像是她的错觉。她继续忙碌着,半晌,一根金色的发丝从她头上钻了出来。

金鸡独立,一根金色的发丝站着左右摇摆了一番腰肢。

黄笑笑不满地瞪了瞪,那根发丝迅速地钻回了明珠头中,任谁也看不出来。

黄笑笑求知若渴,翻动着褪色的儿童拼音绘本。这是齐奶奶之前特意淘了留下来的,从退休之后,她就一直盼着能帮女儿带孩子,这下也算如愿。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黄笑笑看看厨房里正在忙碌没有听见的明珠,又看看门。理论上,黄笑笑作为一个孩子,不能随便给陌生人开门。可黄笑笑不是真正的小孩子,所以她选择开门。

她知道门外不是严漌,黄笑笑五感发达,隔着门听见的脚步声不是严漌的。

门外,一个身材样貌姣好的成熟女性,穿着职业套装,拎着挎包,脚边是一堆袋子,里面装着满满的食物和补品。此刻,女人满脸的不耐烦,眉毛拧着,嘴角向下撇着,而不断扣动的手指显示出她的焦虑。

黄笑笑打开门,两人大眼瞪小眼。女人没来及收起脸上的烦躁,被黄笑笑看了个清楚。她一脸惊讶,带着脸上不满的表情变得像是厌恶。

“你是怀英吗?你是齐怀英吗?”黄笑笑抬头看着女人,问道。

“额...是我,你是谁?怎么在我家,齐明珠呢?”

黄笑笑主动让了让身子,齐怀英迈进门,看见了厨房里的母亲,顿时缓和下来。笑笑主动拉着齐怀英坐到了沙发上,门开着,两人都忘记了关门,齐怀英也忘记了自己带来的东西。

“我是杧。”黄笑笑偷偷在心里加了一个树字。

齐怀英感到莫名其妙,“忙?”

黄笑笑点点头,“不过你也可以叫我笑笑,这是严漌给我取的名字。”

“严漌?”齐怀英语气和脸色不善起来,担心母亲今天又要撮合她和严漌。

严漌的确是个好人,可她就是不想恋爱结婚,觉得那些都没什么意思。不过考虑到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女孩,齐怀英还是尽量挤出了一个温和的表情,“笑笑,你和严漌是什么关系啊?”

“他是我养的人。”

“啊?什么意思?”齐怀英十分不解。

黄笑笑正想再重复一遍刚刚说过的话,身后,明珠端着菜出来了。

“哎呀!英英你回来啦!进屋了怎么都不跟妈说一声!”齐明珠急忙把菜放下,把齐怀英从沙发上拉了起来,上上下下地看了个不停。

“哎呀,乖宝儿,你想死我了,这么久了终于肯回家了?你还知道你有个妈吗?”明珠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对着齐怀英抱了又抱,声音也不自然地哽咽起来。

齐怀英看不得这一幕,她冷着脸,把母亲拉回了厨房里。关上厨房的玻璃推拉门之前,齐怀英还特意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黄笑笑。

小姑娘乖乖坐着,回头看着她们,两人对视上时还冲她笑了笑。严漌的确是个会取名字的,这小孩笑起来乖巧极了。

齐怀英压低了声音,问道:“这小孩是怎么回事?”

“哦,笑笑呀~她是严漌捡回来的。”

“严漌不是刚出外面回来吗?汇报工作去了,说是还要检查一下什么生长情况,具体我也听不明白,等严漌回来你问问他吧。”

“我问的是这小孩,你老扯严漌做什么?”

“我没有呀,笑笑就是严漌捡回来的,具体你确实得问严漌呀。”

“你!齐明珠女士!具体问题具体沟通你懂不懂!”

“诶!齐怀英女士,我通知你,现在不是工作,你现在是家里,我是你的母亲,请尊称我一句妈妈,可以吗?”

齐怀英气得无语,嘴里嘀嘀咕咕了几句,“和老人家没得说。”明珠只管笑嘻嘻地拉着女儿,让她给自己帮忙。

齐怀英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东西还在门口没拿。

“不和你说了,我买的东西都忘在门口忘记拿了!”齐怀英甩甩手,推开门从厨房走了出去。却发现,黄笑笑在客厅里看着大袋大袋的东西发愣,而门是大开着的。

她急忙走上前,半蹲在地上,拉着黄笑笑问道:“怎么了?是有人进来过了吗?”

黄笑笑摇摇头说,“没有。”

齐怀英疑惑道:“那这些东西是?”

黄笑笑骄傲抬头,“是我拿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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