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你知道想嫁给我的人有多少个吗?至少能从京城排到西沙,再从西沙排到东湖。你认为我会娶你吗?”苏酥还从没对女人说过这么狠的话,她语气发颤,一时有些拉不下脸。
只是话对了,声音却依旧跟小绵羊似的软绵绵。
“没关系,你不娶我也没关系,我只要能一直在你身边就好了,男人嘛,有个三妻四妾都算少的。”
苏酥的话对看遍男人形形色色的江月,简直就是蚊子扇风,没有丝毫扎心,反而更助长了江月的好胜心。
毕竟,要是论手段和身段,江月从没怕过任何女人。
她自信,她和柳月天生就有着一张狐媚子脸,这个世上没有男人能抵得住。
哪怕是冷酷如何正官,不也是对她妹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
对了,说起何正官,这小子什么时候带人撤了她都不知道,溜得还真快。
“……”苏酥不知该说什么,江月就如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刀枪不入。
“江月,你老动他干什么?倒不如来动我。”
秦元新今日又如约而至地来喝花酒,他晃着手中的折扇,冬天却也不怕冷。
“皇兄,你赶紧帮我把江月弄下来啊。”苏酥见到救兵眼睛亮亮,可秦元新却摇了摇头:“这事,你还是让沈鹤来吧。”
他侧身,沈鹤脸色如沉地从他身后出来。
又生气了……
“滚下去。”沈鹤冷冷看了江月一眼,眼神如刀,身上散发得低气压,宛若雨季将至时的空气般沉闷。
仿佛下一秒,这里就要下一场瓢泼大雨。
“好吧。”江月知他不好惹地下来:“民女见过神武大将军。”
她行了个半礼,不得不说,这青楼女子就是会审时夺度。
秦元新挑了挑眉:“你怎么不给我行礼?”他抓起桌上被打翻的酒壶,拔开盖子牛饮。
“咕嘟、咕嘟。”他豪迈地大口饮酒,有些酒液顺着唇角流下,没入他敞开的领口里。
江月一笑,为他从旁边的柜台里又拿出一壶新酒。
只是那酒的档次,一看就和这些桌面上不一般。
“民女可不知什么二皇子,在这儿,您依旧是那个花公子。”她提起银酒壶,又顺手拿了两个酒杯,轻松化解了这场龃龉。
“来,奴家替花公子满上,今个不醉不归。”她倒酒,苏酥被沈鹤拉了出去。
“啵。”待到没人地方,还不等沈鹤发疯,苏酥就率先亲了他一下。
这一下,就把沈鹤满腔怒火给激了回去。
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你今日出门怎么不叫我?”
他语气还带着些闷,苏酥又“啵”了一下。
“父皇派了六扇门的何正官跟我一起,所以我没……”
“借口。你就是不想带我。”沈鹤表情可怜兮兮,他去时何正官早以不知在哪了。
可何正官究竟去哪了呢?
六扇门,何正官正坐主位,书写结案。
他下笔如神,每个字都写得笔笔带锋,是十分伶俐的瘦金体。
大悦朝六十八年,黄历十二月二十日,三皇子在慕国公府遭迷药一案,经查……
“哗啦啦。”一阵风铃声响。
他手中的笔一沉,墨汁随即便殷透了纸张。
他忙用草纸去擦,可这殷出的墨却丝毫不受控,就好像他的心一样。
都乱了。
纸张留下了污点,怎么都去不掉。
去不掉便扔了吧,再写一张便是了。
何正官这样想着,将手下这张象征着过往的纸张团成团。
随后,纸团便被他扔了老远。
他取下笔架上所挂着的风铃,睹物思人。
回想从前他和柳月还是青梅竹马时,他在日头下练武,柳月便在阴凉处练舞。
“舞”和“武”。
两种招式同样让人眼花缭乱,可所承载的意义却不同。
他何家六代人,前三代农民,第四代地主,第五代开武馆,第六代武状元。
每一步都是先辈的托举而成,所以他作为第七代长子,必须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从小,父母便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成为比武状元更厉害的人,而如今,他确实做到了,只是这其中的心酸苦楚又有谁能知道呢。
为了这六扇门的第一把交椅,他已经失去了太多。
六年前,他准备向柳月求亲的前一晚,正值京中太傅携江家灭九门的消息传来。
霎时,天昏地暗,他还未来得及得知,就被武状元的父亲打晕关了起来。
不得不说,最了解孩子的还是父母,父亲太了解他的性子。
如果那日他不晕,必定是要陪柳月一起死的。
“生同衾死同穴”。他和柳月早就约定过,可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他却被父亲一顶轿子送进了京。
对于江家灭门的事他丝毫不知,只知道他一醒,就成了京中六扇门里的小捕快。
所有人都瞒着他,他给远在江南的柳月寄去了好多封信,可柳月却只回了一封。
那唯一的一封信上写着:“何正官,我们分开吧,以后别再写信给我了,也别再来找我。”
那时,他已经在六扇门当了半年多的捕快,可他一眼就能认出那不是柳月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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