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松辉脸色铁青,紧咬着后槽牙,低头看着面前的小团子。
他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强忍住巨大的**感,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三个字:
“祖……师爷。”
声音虽不大,却清晰得让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团团满意地点了点小脑袋,老神在在地应了一声:
“嗯,乖。”
曹松辉猛地睁开眼,脸上血色尽褪,头也不回地推开人群,狼狈不堪地冲了出去。
内舍班的学生们也个个灰溜溜地迅速散去。
外舍班众人扬眉吐气,欢呼雀跃,簇拥着吴启林和小夫子,浩浩荡荡地占领了夺回来的的画埒。
“哎呀!不好!“吴启林突然一声大喊。
萧宁远回头问道:“怎么了?”
吴启林低头四处寻找:“小夫子给我的那条丝绦不见了!”
他着急起来,甚至蹲下身在地上摸索,“定是方才掉在哪里了!那可是小夫子给我的幸运绳啊!掉哪儿了?”
“不过是一根旧绳子,”萧宁珣语气平静,“方才那么多人走动拥挤,便是掉了,此刻也不知被踩到哪个角落去了,哪里还寻得回来?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别找了。”
其他几个学生应声附和:“就是,找它干嘛?”
“走走走!吴兄,今日你定要教教我,这锤丸怎么击球……”
吴启林闻言虽有些遗憾,却也没再放在心上:“也是。”和伙伴们一起向前走去。
萧宁珣目光深邃,把团团抱了起来:“你真厉害啊!小团团!”
团团得意扬扬地笑了起来,酒窝深深。
除了萧宁珣,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吴启林最后一杖击出后,系在他手腕上的那条丝绦,便骤然消失不见了。
翌日,恰是六月初六,晒书节。
整个京城都浸润在盛夏明媚的阳光里。
依照习俗,今日家中有书籍字画的,都要拿出来暴晒,防蠹除潮。
宁王府也不例外,萧宁远和萧宁珣带着小厮们,将书房里的藏书都搬至廊下晾晒。
团团好奇地跟在一旁,看哥哥们小心翼翼地整理着堆成了一座一座小山似的书籍。
“为什么要把它们都搬出来啊?要给他们换一个家吗?”团团很奇怪。
萧宁珣笑着解释,“每年的六月初六,是天贶节,也叫晒书节。百姓们晒衣物,道观里晒经卷,文人墨客晒藏书,以避虫蠹,家家如此。“
“对了,因为都要晒书,所以,今日书市大街人会格外的多,很多文人学生都会趁机去寻找平日轻易见不到的好书。”
“街市上,还会有许多摊贩都出来做生意,可热闹了。”
团团其他的没怎么听,唯有“热闹”两字,听得眼睛一亮。
她立刻扯住了身边程如安的裙摆,仰起小脸:“娘亲,娘亲!咱们出去玩好不好?”
程如安微笑应允。
萧宁远摆了摆手:“母亲,你们去吧。我这里书太多,又都好几年没晒过了,今日得好好整理一下才行。”
于是,程如安便带着萧宁珣和团团,登上马车来到了京城最繁华的南街书市。
马车停在街口,三人下了车,缓步走在大街上,刘嬷嬷紧随其后。
今日的街市确实比往常更为熙攘。
街道旁不少书肆都将书架搬至了门外,琳琅满目的书卷在日光下铺开,墨香混着阳光的气息,萦绕在喧闹的人声中。
更有许多文人学子流连其间,品评切磋,俨然一场小小的雅集。
团团被萧宁珣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随着人流向前走,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忽然,前方传来了一阵争吵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一家规模不小的书肆“翰墨斋”门前,老板正在训斥着一个手握书卷的书生。
“你这穷酸,没钱买书就莫要在此碍眼!这都看了半日了,书都被你摸脏了!”
那书生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儒袍,身形瘦弱,面色憔悴,手中紧紧攥着一本旧书,脸上尽是哀求与不舍:“掌柜的,求您再容我片刻,片刻就好。”
“此书上的批注精妙绝伦,在下实在难以释卷,我这就看完,不会耽误您做生意的。”
周围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给他看会儿怎么了?反正你这书也得摆出来晒。”
“就是,何必为难他。”
“话不能这么说,人家老板做生意的,他买不起又不放下,要是有别人想买呢?你让老板这生意还怎么做?”
萧宁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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