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灵嫣的人生信条里,从来就没有“爱而不得”这四个字。
她一直以来都固执地秉承着一个观点:这世间的一切目标,皆可通过不懈的努力去实现。
倘若最终未能如愿,那只能说明努力还不够。
就好比许家。
回想十几年前,许家在凌州城中,还只是个稍有名气的地方小族,终日为了些许财富利益,与其他几大家族明争暗斗,疲于奔命。
但她的父亲许渊,却凭借着一股不肯认命的狠劲,在短短数年间,自科举入仕,一路平步青云,最终官拜户部尚书,彻底带领着许家摆脱了凌州那方狭隘的天地,昂首踏入了京城的权贵中心。
对于许灵嫣而言,父亲的成功便是她最好的榜样。她虽位列京城四大才女,心中却明镜似的,深知自己在诗词文赋的至高造诣上,与那位惊才绝艳的彦公子相去甚远。
但这差距,非但没有令她退缩,反而激起了她更强的斗志。
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去弥补这道鸿沟,只为换取一个能够长久留在彦公子身边的机会。
况且,许灵嫣审视自身,无论是容貌、身段,还是性情与习惯,都无可挑剔。
“灵嫣,别再出神了,快看那边!”
挚友杨文炳一声急切的呼唤,如惊雷般将许灵嫣从深沉的思绪中猛然唤醒。
她循着杨文炳手指的方向急急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湖面上,一艘仅二丈长短的狭长小舟,正悄然无声地调转船头,朝着远离灯会广场的南方水域划去。
船上载着几道模糊的人影,因夜色深沉,光线昏暗,难以看清具体样貌,只能依稀分辨出是三男两女。
其中一道身影,衣着朴素寻常,在这满城华服、人人争奇斗艳的灯会之夜,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谁知杨文炳的下一句话,却让空气都为之凝固。
他一脸紧张,神色急切:“坐在最中间那人……莫非是彦公子?”
听闻此言,许灵嫣的呼吸瞬间停滞。
“这是要走?现在怎么办!”
她一时慌了,心脏跳得厉害。
难道自己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来到距离彦公子仅一步之遥的地方,甚至已经能够断定,最近那两首足以惊动天下的绝世之作皆出自他手,可最终还是要这般擦肩而过,连一面都见不上吗?
难道说,老天爷分明为她指明了方向,却偏偏要在她前行的道路上,一次又一次地设下无法逾越的障碍吗?
就在许灵嫣心生绝望,惋惜不已之际,杨文炳已然当机立断:“灵嫣,你先别急!你看他们走的方向,是往南边,想必会在某个僻静处寻地方上岸。”
“这湖畔有条大道,你带人顺着路追过去,我去那花船上确认一番,看看彦公子是不是真的已经离开了。”
“好!”
杨文炳的话如同一剂强心针,让许灵嫣迅速从慌乱中冷静下来。
她毫不迟疑,立刻吩咐贴身侍女小缘去寻来车轿。
随即提裙登上马车,车夫扬鞭一甩,车轮滚滚,朝着那夜色沉沉的南方湖岸飞速追去。
……
时间在无声流逝。
那艘自花船旁悄然离开的小舟,在湖心经过一番漫游后,最终抵达了县城以东,一处距离二号码头约莫半里路的僻静浅滩。
小船轻巧便捷,吃水极浅,可以适应各种复杂的水岸,故而不必非得在人多眼杂的码头停靠。
“江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齐之瑶率先一步轻盈下船,江云帆与神情依旧有些恍惚的翩翩紧随其后。负责划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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