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世子不会要与我退婚吧?
姜婉柔知道他是问沈昶抢人一事。
两人前后脚来姜府,想必在路上已见过面。
姜婉柔觉着委屈,她不可置信,“世子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世子是怀疑我撺掇沈三公子带阿芜离开?”
自然不是。
云芜倘若当真被沈昶抢去临淮王府,姜婉柔的声名也会因此受牵连。
她最重声名,怎会做这样损人一千,自害八百的事。
然而宋庭樾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白了脸。
“那她受罚一事,可与你有干系?”
他洞若观火。
自有姑娘在他面前强装镇定,“世子说的是谁?阿芜吗?”
她恍然大悟,叹了口气来解释,“阿芜是因为退婚一事屡次纠缠户部的韩大人,父亲觉得她此举任性,败坏家风,是以这才罚得她跪了祠堂。”
姜婉柔说到此处,上前一步,眉眼微蹙,当真是为着妹妹操碎心的好姐姐。
“她罚跪那日,我便去向父亲求了情。可当时父亲盛怒,对我的求情置若罔闻,是一心要阿芜此番长记性。我也是实在没法子,只能等她的罚跪解了才立即找大夫来看她。”
“但此事也不是我父亲的错。”
她又替姜海道辩解,“我父亲是镇西戍边的大将军,平日里在军营管教军士动辄棍棒加身,跪祠堂于父亲而言实在是再微末不过的责罚了。他只是不知阿芜身子竟如此孱弱……”
郎君如击金石的声打断她,“姜伯父不知,你也不知吗?”
“世子这是什么意思?”
姜婉柔再度问出这一句,勉强维持平静的脸上有隐隐的崩塌,“世子是觉得我刻意想让父亲罚阿芜?还是觉得是我刻意守着时辰故意让阿芜跪伤腿?”
宋庭樾不置可否,眉眼深处如寒潭幽暗,令人捉摸不透。
姜婉柔开始慌张,却仍是强撑着贵女的体面,昂首挺胸,语气却是凄凉,“我知道,世子与阿芜在九峰山下相处那么些时日,情分早已不同以往。是以一得知阿芜受伤便心里焦急来质问于我。可是世子……”
她抬眼看着宋庭樾,眼里盈着凄楚绝望的泪,颤声道:“你可想过我才是你未过门的妻?你和她在九峰山下逛庙会,放莲花灯的时候,是我在家日日以泪洗面,费尽心思寻你。你如今心里有了她,便全然不顾我了吗?”
姜婉柔未必没有看出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或许从前看不出来,但自九峰山回来后,她便落下了心。
谁能忍受自己的未来夫婿和旁的女子日夜相守月余而不生嫌隙?
姜婉柔搁在心里。
她不是寻常深闺里的怨妇,做不出歇斯底里质问的事来,素日的贵女教养也不容许她如此放肆,只能是打碎牙往肚里吞,细细咀嚼,任由它滋生出无尽的怨怼。
也曾旁敲侧击去试探他们。
当得知一个不甘为妾,一个没有纳妾的心思时才算松了一口气。
甚至妄想,或许等今后成婚便好了。
天长地久,日日相对,他的心总能叫自己从云芜身上挽回来。
直到今日,宋庭樾为着云芜来质问她。
姜婉柔当真是肝肠寸断,她声声怨怼,将自己这些时日的隐忍不满尽皆借着此事发泄了出来。
若是寻常,他此时该上前来,温柔揽着她的肩,将她送进怀里,温言软语宽慰。
此事便也就如此轻描淡写揭了过去。
可是现下她等了许久,面前的郎君只是清清冷冷看着她,眼里的幽深像一团粘稠的墨,语声平静道:“我今日在朝会上见到姜伯父,他说那日夜里你并未去他面前求过情。”
她细心遮掩的谎言被毫不留情拆穿。
这下姜婉柔的脸是当真生白,就连唇上的血色也褪得一干二净。
——她从没想过宋庭樾竟会为着此事去问姜海道。
不止姜海道,还有她寻来给云芜看诊的大夫。
宋庭樾面色清冷得不像话,“大夫说再晚一个时辰她的腿或许就废了。”
姜婉柔时辰卡得刚刚好。
她事先问过大夫,要叫姑娘受尽折磨,而又不能当真跪废了惹人置喙。
她是算着时辰进的祠堂。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证据确凿,姜婉柔反倒凄楚一笑,坦荡荡应下,“对,此事的确是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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