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色全黑,鬼鬼祟祟蹲在屋顶的人变成了两个。
大理寺的书房还燃着烛火,沈大人还在辛苦看案上的卷宗。
叶穿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大理寺卿也不好干啊,毒萝屋里灯都熄了,他还要加班。”
李醉月让叶穿云靠在自己身上:“咱们不也是加班?”
叶穿云靠在他肩上,一笑声音就从李醉月的肩头传到了全身的骨头,震的心都酥酥麻麻的。
笑完,叶穿云抬头看他:“又没有工作,怎么能算加班呢。”
李醉月一愣,而后柔声道:“嗯,不算加班,算约会。”
这下轮到叶穿云愣住了,今夜天上是一轮弦月,并不算明亮,此时和零散几点星光一块映进李醉月的眼中,闪闪发亮。
他心中一动,莫名出现想埋进对方怀里的想法,但最后还是重新靠在李醉月肩上:“咳,还有正事呢。”
“不是说没有工作?”
叶穿云哑口无言,但心脏悄悄跳的更快了,它既欢快又紧张。
又过了一个时辰,已经快到三更,沈大人缓缓从书房离开,揉着肩膀回了卧室。
李醉月:“好了,下班!”
叶穿云跟他一起跳了下去。
大街小巷都暗着,打更人的声音远远传过来。叶穿云走了两步,没留意脚下被绊了一下,还好李醉月及时拉住他。
叶穿云这才发现,白日里看似整齐的青砖地面并不是完全平坦,也有坎坷不平的路段。
李醉月一手拉着他一手拿出盏灯笼,烛火透过薄纱散出带着暖意的光。
“这是什么挂件?”为了掩饰平地摔的尴尬,叶穿云找话题。
李醉月:“不记得了,元宵?清明?也可能中元节的吧。”
叶穿云脸一黑:“现在是七月吧!你觉得拿清明节中元节的灯笼合适吗?”
李醉月仔细看了灯笼的黄字:“是元宵节的,好了我们走吧。”
黑暗中,一盏烛火在前,叶穿云被李醉月拉着手在街巷中穿行。
“在学校的时候,那些谈恋爱的整天手拉着手在操场上走,之前不懂,觉得在操场上遛弯有什么好玩的?”李醉月很放松,开始闲聊。
“那你那时候做什么?”叶穿云问了个没过脑子的问题。
“你说呢?你和鬼打的游戏是吧?”李醉月又好气又好笑,微微用力捏了捏叶穿云的手。
叶穿云尴尬的笑,晕晕乎乎的被李醉月拉着走,连什么时候回到破庙睡下的都没印象了。
月落日升,又是一天清晨。
沈正锦眼下乌青一片,他昨夜查遍了卷宗,没有找到哪里闹过大规模的鼠患,可行意大师既然说了天命,事关重大,现在只能请示圣上,看如何是好了。
曲连缘一醒,就被塞了满满当当一碗面,吃完和心骛小和尚被塞进了同一辆马车,行意和沈正锦乘坐另外一辆,两辆马车在大理寺护卫的看守下被送到了大殿。
大殿的护卫更加森严,护卫手中的长刀泛着寒光。
天子端坐龙椅之上,行意双手合十行礼,曲连缘有样学样。
龙椅一旁的白须太监:“大胆!见到天子为何不跪?”
天子不言。
行意试探着做出跪下的姿势,实际对着龙椅上的皇帝放了个大狮子吼。
果不其然,他还没跪下就被天子阻止:“大师不必行跪拜之礼。”
方才的惊惧似乎仍然凝聚在心头,天子强装镇定,问道:“沈卿提到大师感悟天命,天命为何?”
“硕鼠。”
“还请详谈。”
行意闭口不言,只是叹息。
那太监又急了:“大胆和尚!天子问话还敢不答?”
曲连缘手指微微一动,天蛛拉着细不可见的蛛丝落到太监脖颈后。太监正在狐假虎威,只觉后颈一凉,立刻吱哇乱叫起来。
蛛丝收回,曲连缘装作好奇的样子抬头看,心骛也好奇抬头。
天子也被吓一跳,派人将他拉了出去。
“圣上!定是这和尚在装神弄鬼!圣上!”那太监被架着,一边往外走一边哭喊。
又一名大臣出列,先对天子一拜:“臣请圣上允许臣一问行意大师。”
“允。”
须发皆白的大臣对着行意弯腰一拜:“七月正是黍子成熟的时节,若闹鼠灾,黎民苦矣。”
行意回以合掌礼。
“敢问大师,硕鼠之灾,降于何地?”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硕鼠之灾,降于何时?”
“穗垂叶黄,黍麦熟时。”
大臣脸上忧虑更甚:“硕鼠之灾,祸及何方?”
行意站起身,停了片刻,又叹息一声,手指天地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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