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39年,也即秦王政八年,相国吕不韦荐长安君成蟜出征伐赵,秦王政准其议,派精兵十万。
成蟜率领大军,兵分两路攻赵,以平定上党反叛,然成蟜攻蒲鶮,受空城之计,随后成蟜在此驻军,秦军兼代管理事务,军民纠纷繁多。[1]
与此同时,赵、魏,楚三国暗中合作,骚扰秦军前线,加之赵国骑兵骚扰,致秦军军用物资匮乏,日益艰难。
长安君成蟜以及嬴和将军要求持续作战,遭吕不韦否决。
物资匮乏之际,赵国率20万大军突然大举反攻,成蟜被围。此时,秦军面临内缺粮草,外无援兵之窘境。
千里之外,巍峨的咸阳宫中,文武百官慷慨陈词,滔滔不绝。
“大王!长安君和嬴和将军被围半年之久,粮草殆尽,为今之计,当立马派兵反攻,解秦军之水火啊!”有大臣激昂慷慨,情绪之激动,引得口里的唾沫星子溅得老远。
他慷慨陈词不顾形象,旁边的大臣可就遭殃了,这不,因为离得近,他头上的冠帽都粘有那武官的唾沫星子,量虽少,威慑力却极大。
太埋汰了,感觉自己都不干净了!
旁边的大臣往一旁挪一挪,心情烦闷地整理一下袍服,这才陈词:“大王,臣觉不妥!”
“哦?说来听听。”高座之上,嬴政半抬眼皮。
他头戴冠冕,一袭长袍,墨发利落束起,面容线条流畅利落,虽在看着朝臣,可眉眼间毫不掩饰睥睨天下的霸气。
“臣闻敌不攻城,心忧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埋伏?”
“能有什么埋伏?”有大臣听到这眼冒火星,蹭的一下接话。
“尔不过一介文人,纸上谈兵岂知前线烽火之惨烈?若吝于发援兵,待敌军成合围之势,我大秦儿郎将曝尸荒野,永难归家。他们都是我军骁勇,家中孩子,你于心何忍?!!”
“况且,赵魏楚合纵乃困兽之斗徒作虚张,我泱泱大秦有何惧?今若疑其诡诈而怯于驰援致我军孤立危境,岂不是让将士寒心?……坐视危困,你居心何在?!”
武将战斗力……果然强!
文武百官听得目瞪口呆,多少都瞟一眼方才说话的文官。
文臣脸果然猪肝一样的红。
莽夫一匹!莽夫!
什么叫他一个文臣只会纸上谈兵?这明明是思虑周到!!
莽夫!莽夫!小心日后受车裂之刑,尸骨无存!!
这之后,派兵与不派依旧吵的厉害,嬴政坐在高座单手扶额,耳听争吵,未言半语。
又过了一会儿有大臣自信开麦:“臣以为——”
嬴政觑了他一眼,虽未言半语,却气势摄人。
满朝文武望向那人。
焦点中心,那人就谦虚谨慎地说:“大家说的都有理……”
得,和事佬一个!文武百官翻个白眼,细语起来。
咚!
嬴政勃然面变,拍案震几,冷冷看着众臣:“寡人唤你们来是解决问题,非令尔等日夜聒噪,喋喋不休!”
一掌下去,大家都愣了,空气终于安静下来。
解决问题……
那到底是派还是不派呢,大王又是怎么想的?
王意难测,他们可不想当出头草。
慎言为妙,慎言为妙!
百官眼球微不可察地转了转,默契地,谁都不曾打破这一片寂静。
阶下群臣屏息,嬴政心里不悦,视线在下头转了一圈最终落到吕不韦身上。
“相国怎么看?”
吕不韦整冠束带,步步趋前,顿首道:“老臣觉着得派!”
“屯留和蒲鶮被围,只要大王一声令下,老臣便着手计划救援。”
有官看偶像似地盯着吕不韦。
要不说人家能从一介商人做到相国呢?回答问题,立马提出解决方案,尊重大王决策权威,这语言艺术都够他学一辈子了!!
嬴政:“上党情势如何?”
【能怎么样,被围了半年,缺粮缺水的,哪家好人经得起这么折腾?估摸着脚都踏进阎王殿了。】
【算起来,我和那位长安王叔好像只见了一面】
【哎,战争残酷哇。】
【嗯,这个糖真心不错,回头让奶娘再拿一些,嘻嘻……好吃好吃!】
吕不韦抬手准备言明,却见高座之上的人忽然起身。
众臣不知所以心跟着一跳,见大王径直朝殿门去了。
有大臣用眼神和身旁交流:大王这是作甚啊?
一旁回:我也不知啊!
无声电波肆意交流,有大胆的就回头瞟一眼,眼睛瞪大了少许。
大王把公子岳带过来了,等等……公子何时来了?
……
“父王,快把东西还给我!”嬴岳看着被嬴政夺走的糖果,忿忿不满,张牙舞爪地想拿回来。
【呜呜呜,那明明是他的!他还没有吃完,大人怎么能横刀夺爱呢?】
【父王坏!】
“吃糖不好,要慎吃,少吃。”嬴政看他,严肃说。
嬴岳抿唇。
【明明躲的好好的,父王怎么知道他在门外,还有……吃糖不好是每个大人统一会的台词么?】
“在这里坐着,不许乱跑。”嬴政将他抱到御座上,叮嘱道。
嬴岳回:“哦……”
众臣对嬴岳行礼,赢岳魂儿全被夺走的糖勾走了,撇撇唇,装没看见。
下面继续激情开麦,赢岳兴致怏怏,开始思考人生。
……
嬴岳本名原叫秦岳,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不知怎的意外穿到了大秦,成了嬴政的长子。
和许多穿越小说一样,他也有系统,但逼格也不大,只是供他每日看看八卦,消磨时光罢了。
他总是想,他为什么会穿越?
没有所谓的车祸,熬夜猝死等奇葩情节,他穿越只是因为走在大马路上,莫名其妙就来到这了。
他依稀记得系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的话:你回不去了,好好在这活着吧。
怎么活?
嬴岳只给自己两个目标:杀赵高,诛胡亥。
别的不多求,有吃有喝,就安安心心当个咸鱼得了。
……
坐累了,嬴岳觉得小胳膊腿有些酸酸的,望了望下边正舌战的场面,干脆直接躺平。
他老老实实地脱掉鞋子,躺到与他而言足以躺下的且柔软的凳子上。
闭上眼睛。
……嗯,果然舒服多了。
嬴岳很满足,安心地阖上眼。
“咳咳。”
不知谁忽然咳嗽了一声,嬴岳听到了,没管。
【谁都不能吵他睡觉。】
见他不动,底下的吕不韦不经意地说。
“公子可是太累了,何不回宫休憩?”
话时,其他大臣看向躺着的小团子神色各异。
哎,这哪里是一国公子的做派?
坐没坐相站没站相,那可是大王的王座……
与之一息,嬴岳打了个喷嚏。
【好过分!本来糖被抢了就烦,现在还有人公然阴阳他!】
他动了动身,想看看是谁这么缺德喜欢当爹,最后竟发现是吕不韦。
“……”
【吕不韦啊,那没事了,毕竟他平时管的真的有点多。】
【等等,这文武百官怎么看他一脸嫌弃……他也没做什么啊?】
垂眸,嬴岳猛然发现自己坐的是老爹的宝座。
【怪不得!这是觉着他不该躺父王宝座上睡觉了。】
【算了,不坐就不坐,寝殿的更软。】
嬴岳准备爬起来,却听嬴政说:
“且随他去,接着议公事。”
声音淡淡没有情绪,可大臣们竟从那话中莫名品出一分宠溺来。
嬴岳大眼扑棱一下,不动了。
吕不韦就转移话题:“屯留和蒲鶮被围,已到危亡时刻。”
【切,都到危亡时刻了,那之前怎么不发兵救援。】
嬴政:“?”
不发兵救援?竟有这事?
吕不韦好大的胆子!
“相国可有事要讲与寡人?”
吕不韦:“不曾有了。”
【啧啧啧,不曾有了,脸皮厚点还是好啊,说谎话又不脸红又不耳热,羡慕!】
嬴政:“当真?”
吕不韦心里微惊,总觉得此刻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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