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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陆子君空空手,站在两三人高的朱漆铜钉门前,急急后退了一步。

他担心司机走错,把他错丢在文物保护单位门口,回过头,车子已经溜得不见踪影,陆子君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

夜阑人静,灰黑影壁后矗立着五开间大殿,朱漆廊柱映着鎏金楹联,虚掩的殿门后,三名戴金名牌的工作人员正笑容满面的快步迎出。

“陆先生,晚上好。”

“我,我不是。”

陆子君支吾起来。

他没住过酒店,从小到大只住宿舍;福利院八人间,中学六人间,现在读大学,带空调四人间,已经是幸福又奢侈。

况且也从来没人喊过他陆先生,一定是认错了。

“陆子君弟弟?”

“啊,是我。”

“那就对勒!欢迎入住我们酒店。”

原来“陆先生”真是自己,陆子君蹭蹭鼻尖,嘿嘿回应对方的亲切笑容,递上被自己捏得皱巴巴的临时身份证明。

迎宾特饮,宫廷点心,暖心小礼品,陆子君跟着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晕乎乎地穿过幽暗的兰草小径,来到入住的房间门前。

确切地说,是院门前,四合院。

院子古香古色,很大,分四格,中央各种一棵海棠树,正中的屋子是卧室套房,两侧是书房和会议室。黑得发亮的地砖,古朴精致的中式家具,卧室放着双床,工作人员说,是按着“陆先生”意思调整的。

陆子君想,这里的“陆先生”应该是陆竞珩。

陆子君随着工作人员里外绕了一圈,除了点头,他说不出一个字,在大堂时,他还能在金碧辉煌的藻井下说几句谢谢,而眼前的情景却已经完全超出认知范围。

工作人员微笑地与陆子君道晚安,说这是陆先生在北京的长住房,包年,弟弟把这里当自己家就行。

陆子君茫然地跟着弯眼后,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不知所措。

他盯着雕花天花好阵子,才摸出在屁股兜里发烫的手机。

酒店,定位:附近1000米。

有了。

金风玉露套房,十五万一晚。

包年,15x365。

心算不出来。

疯了。

陆子君摸摸鼻子,瘫倒在沙发上。半晌,他调出可爱的阿拉伯小蝌蚪,叽叽咕咕,再次寻求起内心的平和。

陆竞珩用手指虚掩住鼻子——香水味太浓,吃不消。

“珩哥儿,想什么呢?这夜店酒吧的,你不是从来不进的?”叶宁宁端着酒,站着随震耳的电音晃动。

叶宁宁是京圈太子爷典型,叶氏家族背景雄厚,他与陆竞珩是大学好友。陆家村虽然离京城十万八千米,但陆氏海外盘根错节的势力,与叶家不相上下。

陆竞珩微信一发,叶宁宁就颠颠儿带着群漂亮女生冲进酒吧。

从一起在国外留学,到现在回国接班,叶宁宁就没见过陆竞珩身边带过人,全身心都在对付他爸和那群私生子。

今天竟然开口讨人,叶宁宁二话不说直接拉上一队人。

“怎么着?老爷子托梦了?让你别光顾着工作,夜里多活动活动,开枝散叶?”

陆竞珩没搭理叶宁宁,这哥们什么都好,就是口无遮拦,跟陆子君一个德行。

一想到陆子君,陆竞珩就不由得烦躁,飞机上说的是什么?多说一字会死?又吵又没教养,怎么就被他碰了就能说话?难道真和八字有关?

陆竞珩不信风水,但压不住心头火。他推开缠在脖子上的冰凉细胳膊,把粉发女孩往边上挪。同样是胳膊,酒吧里的硌骨头,跟飞机上那截温软的小白藕天差地别。

进来这么久,贴上来的漂亮姑娘不少,什么风格都有,盯着他腕上的百达翡丽,赤裸裸的全是欲望,可他还是发不出声。

在闪烁灯光里细想片刻,他丢下叶宁宁起身就走。

叶宁宁:珩哥儿,跑哪儿了?

陆竞珩:门口透气,走,换个酒吧。

叶宁宁:我就说迈阿密不行吧,也就占个“大”字,别的真不灵!

陆竞珩:你换几个男的过来,皮肤要白,个头别太高。

路灯下,陆竞珩低头看了眼肩膀,琢磨会儿,又补了条微信。

陆竞珩:要一八不到的,顺路带几瓶茅台进来。

叶宁宁立马回复一串语音——

哎呦,我的珩哥儿,找男孩儿玩啊,您这开枝不散叶的,回头你们村委会,不得把您塞猪笼里沉塘啊?

陆竞珩看着叶宁宁满口胡言,才瞥见村长微信头像上小红点。点开是一串语音,还有张微信名片:陆无敌,头像是一只送外卖的粉色卡通小猪。

语音全是村长对陆竞珩老母的通用亲切问候,怒气冲冲。

陆子君临时被拎上北京,村里安排好的事大晚上没人做,听着村长的语气,跟拐走他亲儿子似的。

陆竞珩按断骂一半的语音,把手机直接踹兜里。

想想,又掏出来,加过微信名片后,回复村长。

陆竞珩:叔公,这人借来用段时间,我缺实习生。

正如陆竞珩所担心,叶宁宁找来的男孩,没一个有用的。

茅台喝的量陆竞珩都控制得和晚席上一样,男孩往自己身上贴时,他反胃得一把推开,想说滚,喉咙却直发堵。

叶宁宁咧着嘴乐:“我说不灵吧,你偏不信。你要真吃得下男的,我保准第一个洗干净躺床上。”

陆竞珩瞪了叶宁宁一眼,这小子长得白白净净,吊着双丹凤眼,演起小零顾盼生姿。

陆竞珩冲叶宁宁勾勾手指头。

叶宁宁应声把人挂陆竞珩脖子上,两人无声地眉来眼去。

“珩哥儿,瞅瞅您胳膊上的毛孔,竖得跟砂纸似的,崆峒山就靠您磨平。”叶宁宁笑他。

谁没事找男人玩?陆竞珩丢下酒杯,坐上保姆车,回酒店。

叶宁宁:怎么又跑了?当不成给子太伤心吗?

陆竞珩:滚。

叶宁宁:这次待几天?

陆竞珩:看谈判。

叶宁宁:行嘞,回头带姑娘去破院子找你,肤白个高,178。

陆竞珩:滚。

陆竞珩在北京时都住破院子,只因院子连着颐和园,早晚无人时跑步清静。

他把粉毛小子直接安排进院子,除了想试着再多接触,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他要给陆子君一个下马威,让这个由陆家资助长大的穷学生,看清楚人与人的差距,摆正自己的位置,别妄想哄好村里老人就要高攀。

而巨大的落差也是最好的工具,足以碾碎一个敏感孤儿可怜的自尊,陆竞珩愿他早日知难而退,省得自己亲自动手。

回院时,陆竞珩挥退服务生,独自绕过影壁。

朱门绿壁,灰墙树影动。

月光下,院墙树影间,赫然垂吊着个人形,纹丝不动。

酒店是好酒店,院子也真是破院子,百年前古建筑,满网都是被砍头的鬼故事。

陆竞珩不信鬼神,心头却猛地一沉——那粉毛小子,不会是直面不住这赤裸裸的差距,寻了短见?

麻烦!

陆竞珩一个箭步冲进院子——

海棠树上,一件白T湿哒哒地挂着,另一棵树上,垂着条滴水的灰长裤。

树影婆娑,刚好就一人形。

陆子君!!!

“操,酒店洗衣服务不会用吗?当这里是村口晒场啊?怎么不把你自己吊上去?”

陆竞珩一把推开正屋门,破口大骂。

静夜无声,陆竞珩也无声。

陆竞珩心头的火烧得更旺了,他抄起沙发上的靠枕,大步转入卧室,抬手往床上——

一小团人,全\裸\着半陷在雪白的床品里,双腿交叠,如美人鱼尾般落在月色里,白玉脚腕半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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