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上映首日,《归航2》的票房在半小时内破千万。
灯光暗下的影厅里,有人捧着爆米花在笑,有人哭着走出放映厅。
可在港岛另一端,财经圈风声鹤唳。
“长子长孙的身份不要了?”
“吃饭砸锅,狼子野心。”
“真想要姓梁,就把你这些年赚的钱全退回来。”
孟长洲直接辞去了集团一把手的职位。
但他仍是金港最大控股人。
CEO虽空,权力未失,管理系统却陷入瘫痪。
“死妈的男人最狠。”
“还不是为了钱。”
“八成他妈也是被他克死的。”
金港集团股价盘中震荡。
流言如潮,越滚越猛。
他是彻底出局,还是在下一步更大的棋?
有人押注他已套现,将“庄绮贞之子”的身份用到极致,远走高飞;
也有人笃信,他不过是掀翻旧盘,等老臣低头求他归位。
从此金港换姓,“亨通”回归。
金港总部外,媒体连日守候。摄影记者、财经博主、花边小报……镜头全对准那个空了三天的董事长席位。
港岛满城等待下一波风暴。
直到周一上午,顶楼会议室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只红底高跟鞋,稳稳踏入会议厅。
脚步声清脆,落在石质地面上,众人面面相觑,一片鸦雀无声。
她身后跟着两个保镖,通身黑色制服。高大、沉默,黑色墨镜,腰间更是别着真家伙。
江月棠一身高定黑色西装套裙,是最为利落大气的款式,长款的珍珠耳环闪着光。
“各位恐怕忘了,我也是孟家人。孟家的事,现在归我管。”
江月棠径直走向会议室正中央的主位,身后两名保镖快步上前,替她拉开座椅。
她落座从容,视线扫过面前十数位年过半百的商界旧臣。
目光最终落在会议室的落地窗外,晨曦穿过云层,映上港岛天际线的摩天楼,折出一片淡金色的光。
“……你一个养女,在这儿充什么威风呢?”
江月棠淡淡侧目,没答话。
助理代为开口,语气平稳却不容置疑:“电影上映期间,孟长洲先生授权江小姐,全面代理金港集团董事长一职。”
众人只当这是孟长洲早早设下的棋。
却没人知道,在江月棠自愿留下来之前,孟长洲是如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才求着她接下这份仅两个月、他愿意开价千万的临时任期。
孟长洲说:“你忍心看庄绮贞,最后连个像样的结尾都没有吗?”
“我给你权力、给你资源,不是让你替我收场,而是让她有个交代。”
她接过权力的第一天起,整个人就像换了面孔。
港岛中文大学传媒系高材生,中英双语财经频道开播以来最年轻的女主持。打舆论战,对她来说,和回老家一样轻车熟路。
第一步,她找风水堪舆师,放出消息,直指孟兆国当年修建洲际酒店,形状似墓如坟,就是为了镇亡妻庄绮贞的冤魂。
爆料:“不仅可以让她怨气消散,还可以继续兴旺李家。”
第二步,买通小报媒体,连续放出十几篇“深度特稿”。
【当年收养江月棠,是为了用她八字克制庄绮贞,结果自作自受,佛牌反噬。】
一套反转叙事打得精准狠辣,“爽文脸打爽文命”。
江月棠从“不知根脚的养女”,一夜间变成“孟兆国的报应”“天降的正义”。
一套“玄学”连招打下来,《归航2》上映第一周,金港集团股价不跌反涨。市值回弹2.4%,直接打脸多家看空的财经预测。
这几日她几乎连夜未眠,高效推进每一项交接与公关流程。
直到今晚,办公室灯火通明,助理正在整理明早的工作安排。她的私人手机突然响起。
江月棠接起电话,对方声音低沉:“你去休息室。”
她却直接听出是谁:“哥……”
其实……那里是她的伤心地。
毕竟,曾经作为他的情人,在酒店里还好,如果是在那种地方,就需要强迫自己噤声。
“那个有锁的步入式衣橱,密码是你来我家的那天,日期。”
江月棠拿着手机,站在黑色门板前,脑子还在想着如何稳住舆论,避免风向失控。
她打开衣橱后才发现,整面墙挂满了她从进孟家那天起,孟长洲给她拍下的照片。聚餐、游乐场,每一张页脚都写着日期,白色笔迹一看就是他留下的。
她以为他又在搞气氛,想求和,语气冷淡地说:“我在工作呢。”
孟长洲淡声回道:“照片里那些和你合影的高管,是我一直信任的人。如果你觉得好用,现在还可以倚重。”
“好。”
“这就要挂电话了?”
她坐在孟长洲的真皮沙发上,握拳看着自己新保养过的裸色指甲,有点报复心地问:“怎么?哥哥也有求我别挂电话的时候了?”
休息室雨后的玻璃透得发亮。和人工洗刷的感觉不一样。沾染了大自然的干净,像干净的池塘里透明的水。
“处理这些事感觉怎么样?还算得心应手?”
“在你办公室里当然习惯,”她语气轻飘,“以前不是经常来吗?”
她都没意识到自己何时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一张口就是揭他老底。
“你如果留下来做CEO,可以在这个休息室里。我以前怎么对你……你现在照样还回来。供你消气怎么样?”
“你想得美!”她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可以突然变得这么喜欢耍赖……
“我就是做完第一部分的档期,在你的集团捞一笔钱就走。电影下映以后,你自己回来撑着这个烂摊子,我要拿着你的钱去全球旅行!去南极看企鹅!再也不回来!”
孟长洲:“可我在南极也有捐款项目,说不定要过去看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高度紧张甚至于已经处于亢奋状态工作了一整天的她,直到刚刚还是精神饱满的。
和孟长洲说了几句话之后,竟然觉得有一点点困了。
她靠进沙发,鞋子踢掉,脚踩进柔软的地毯,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揉着脚踝,声音软了些:
“电影四处上映,你也四处跑,有什么可忙的?公司那群老帮菜,我看见就烦,恨不得组队围攻光明顶。”
电话那头没回应他在哪,只传来风声,像是在船上。
“孟长洲开玩笑,就是说要把整个金港集团直接给她,风暴过去之后,就做你背后的的男人。不好么?”
“哥,都怪你,”她声音低下来,像猫咪打了个哈欠,“给我都聊困了。”
白色的毛毯裹住江月棠,顺着她的肩线落下,一点点贴合住身体的弧度。她一只手搭在抱枕上,指尖还微微动着,脸缓缓埋进去,呼吸渐渐放轻。
晚上给哥哥打电话,怎么可能不犯困。
那种放松下来的疲惫,几乎是肌肉记忆。
来到港岛之后……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都是哥哥温柔的嗓音陪伴她入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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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棠高二那年,她第一次参加夏令营。出发前还一脸坚定,说要锻炼自己,做个独立的女孩,不能总是粘着长洲哥哥。
结果刚到营地没多久,她就在自己的零食包夹层里发现了他偷偷塞进去的卫星电话。
第一晚,她就打了过去。
一听见他的声音,眼泪立刻涌上来,鼻音也跟着发软,忍不住在电话里一抽一抽地哭起来。
她说,那时候大家都三五成群地组了队,在帐篷里有说有笑,只有她一个人落单,呆在角落里的小帐篷里,孤零零的。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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