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这个家的主人,没有义务安排住宿,嘿嘿,他们自己找去吧,我要休息了。
在床头板的缝隙里划着,手沾出里面满满的灰。
今天我也在这里哦,我标记了这里,哼唱快要忘掉的儿歌,《鲁冰花》、《虫儿飞》、《小白船》什么的都一齐上演。
“你是一个没妈的孩子。”我乱哼着。
床头板传来哐哐的敲击声,三下。
“你是谁?要干吗?”
在医院病房,我就发现不能睁眼,不然秽物就会实体化,所以我只是问着。
它有间隔地敲着,我不会解摩斯密码。
这间主卧位于我家最北端。楼道是左右对称的两户设计,而我的背后,这面墙外,本该是空中。
我不存在的邻居,不可能在背后,和我头对头呼吸着的家伙还在敲着。
我紧张得心脏又不好了,可这次我听到枕头里传来有力的心跳声。
因为我是伸直手脚,整个人正面向下趴着睡的姿势,所以这心跳格外明显。
我将手伸进枕头下,什么也没有。
一双冰凉的手摸上我眼皮,要把它强行掰开。我拼命地控制所有眼部肌肉闭着,它长长的指甲划痛了我。
像是自知无用它松手了。我正放心地喘口气,脚踝却猛地一紧!下一刻,天旋地转,我已被拖下了床。
怎么能这样!我睁开眼,看见许多猿人一样畸形的脸,黑瞳仁缩得极小,深黑的眼眶周围,密布着道道黑色纹路,就像燃至最后、化为黑洞的太阳。
他们足有两三米,在我床前双手合十,嘴唇快速开合,诵经声已连成一片,神经质的,不绝于耳。
我徒劳地抱着头,床却自动飞了出去,直冲着窗边的全身镜,镜子里我看不见自己的脸,我现在到底长什么样呢?
向镜子伸出手,竟如水面般通透,镜中有双冰凉的手,比我手小一圈,反手抓住我手腕。床垫直接弹起,将我送了出去。
醒来时在绿色的草坪上,我躺在上面,想泄愤我扯着草,却发现那只是假草。
“你醒啦?没事吧,青莱!”一群人围住了我,夏日的阳光不再照在我身上。
“对不起!”有个同学滑跪在我面前,“我的足球踢到了你。”
“这样啊,没事没事。”我被几人拉住胳膊,坐了起来。
“对了,你还玩游戏吗?”
游戏,哈哈,原来一切都是噩梦啊,谢谢你们叫醒了我。
出于警惕我还是问他们是什么游戏,原来是家庭扮演啊。
我现在都记得,因为都是女生,所以只有妈妈,别的人都是小宠物,有灵猫、凤凰、小熊。
我扮演的是什么来着?我当时心智还没开化,没什么想法,特别的动物被几个人的买断了,我就当了狗。
感觉到后颈被注视,我回头,看见了封洁,她又在远处看着我。
别跟着我了,为什么不一起玩呢?
然后大家一起玩了起来,扮演妈妈的隋厢厢摸着我的头,我们在走廊里,望着会议室空洞的空间,那些红色的软席,在当时的我看来都高级得不可思议。
医务室就在里面,我让人陪我进去,皱着眉装出痛苦的样子,医生让我撸起裤管,在上面涂上了碘酒。
那时候受的伤吗,还是什么时候?春风化雨般,碘酒让疼痛模糊了,青紫色的瘀伤都好了。
“体育课下了,快去上陶艺课吧。”
每次这时候都要分组,不知怎的,那时候我就找不到组,一来没有和我绑定的人拉我进组,二来我也没有那么多熟悉的人组成新组。
我踏上石板,
反正这种一学期一次,受一次呢。
我在一个都是男生的组,他们将工具都拿走了,我在快速旋转的圆盘上放上一团泥,用手摸着它们,变成花瓶的模样,瓶口较宽,瓶身变细,最下面是臃肿的底座。
「明明刚刚还在和别人一起玩,现在怎么最好的朋友都没有。」
有的啊,我想在别桌寻找封洁的身影,她的黑粗马尾很长,前面是古代女子一样一丝不苟梳着的髻,身上散发着衣服没晒干、长时间摆在另一边的奇怪气味。
本来是我的朋友,却总是被更活泼的人吸引走,明明我才是唯一接受寒酸的你的人,觉得你给我丢脸,不得不让你跟着……
抬头时蓝色的窗帘掀起糊住我的脸,我能看见许多公式、无聊的传话:谁喜欢谁、谁是大帝之类的。
我却感到被侮辱般的尴尬,手上的泥还在堆叠,它被我削去削去,泥条泥片留在我手上。已经干了的或是成了黄沙般的背景,或是成了痘痘斑垢一样堆积。
我将头包在里面,这样就看不见我的脸,虽然这个蓝色小偷在他人更明显了。
「你为什么不见了呢?」
手上的泥还在堆积,手边摸到谁放下的压泥板,我用它在手上剐蹭,试着锋利程度,没想到刮出了血。
同时我看向园外,发呆时总喜欢这样装清高,不在乎他人的看法?陷入自己的世界?其实我从未做到过这样。
古色古香的庭院,是因为我很矮吗,我看向一切都觉得像是一个缩小的小小乐园,就像世界缩小了,童趣的小小象鼻子滑梯,而你习惯自己看向世界的高高视角,看向窗外的我们真的在看向他们吗?
他们踢球,从满是假草的小操场踢到陶艺园,根本追不上球的节奏,那个球上面是追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的脸,因摩擦碰撞而痛苦尖叫着,黑白色的牙齿、波浪形的嘴巴。
球直直撞向了我的方向,但是有窗户的保护我不担心,树上的同学的脸嘲笑着我。
我看向外界的眼镜被撞碎了,减缓了脸的冲击。我低头揉着眼睛,玻璃渣子——不知是窗户的还是眼睛的,飞旋的时候染上夏日的光晕,我就像水下看着它们一样,扣掉自己眼里的玻璃糖渣,角膜受损,医生拿着小小手灯,细细的光线射向我眼睛,用镊子细细挑出它们。
她逆着光的嘴一开一合,看不清她的嘴型,将耳里的钢针拔出来时,畅快的抽出来的感觉很好,可她刚好没说话了。倒映在窗户里妈妈的口型里我看懂了,反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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