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婆，参加祭祀，要穿这么喜庆吗？”

乔璐盯着镜子里批红挂绿的自己，头上顶着银质镶嵌彩宝的发冠，着实有点子太过富贵逼人。

“今天是大日子，穿素净了要惹蛇祖大人不高兴，我家璐璐这么穿真漂亮，整个百川村找不出比我家璐璐更俊的女娃娃。”

姨婆围着乔璐转了一圈，笑得眼尾炸开了花。

“……可这看着跟图书馆二楼的那身嫁衣好像啊。”

“哪能一样，那套可不能跟你身上这套比。”

她身上的这套衣服论是用料还是精细程度都是那套的plus版。

哪怕乔璐觉得太过隆重喜庆，也不得不承认，这衣服确实华丽漂亮到宛如艺术品。

姨婆帮她调整好头饰，笑眯眯地点头，很是满意，从一旁端出来一盘五颜六色的膏粉。

眼瞅着老人家拿起毛笔就要给她上脸，乔璐连忙后退，惊恐地问：“姨婆，这是要干嘛？”上色吗？

姨婆笑道：“给你画春妆，年轻小姑娘都要画的。”

乔璐闻言，往后仰的头僵住，看了眼那五颜六色的颜料，又看看热情的姨婆，闭了闭眼，认命地说：“那我先打个底……”

底妆是她最后的倔强！

钨丝灯泡散发着淡黄-色的光，为一老一少笼罩上了暖色的滤镜。

老人的手很稳，蘸着特殊的颜料的毛笔沿着她左侧的脸颊向上勾勒，红色的颜料在白嫩的皮肤上像是盛开的瑰丽花朵，炫目迷人。

乔璐闭着眼睛，淡淡的檀香混合着皂角的清香组成了姨婆的味道，她悄悄睁开眼睛，面前的姨婆好像变回了记忆里的模样，年轻妩-媚，一颦一笑都带着独特的韵味。

她眨了眨眼睛，余光看见了镜子里有个男人站在自己身后。

乔璐脑子‘嗡’了一声，猛地回过头，身后空空如也，什么人都没。

“你这丫头，怎么突然转头，还好你姨婆我手快，要不然就得重新画了。”

姨婆抱怨着，见乔璐神色不对，便问：“怎么了？是画的不好看吗？”

老太太左瞧右瞧，彩色的花纹在女孩年轻漂亮的脸上没有喧宾夺主反倒是锦上添花，不由嘀咕：“不会啊，这不是很漂亮吗？”

乔璐回过神来，这才偏头照了照镜子，顿时被镜子里的自己惊艳到，竖起大拇指夸道：“太好看看，姨婆你这手真巧，这画工都赶上大师了！”

“哪有那么好，就是画多了而已。”姨婆被她哄得格外开心骄傲。

乔璐是真心实意的夸赞，原本看到那花花绿绿的颜料，以为是要给自己画那种唱戏的大花脸，没想到姨婆只是拿红色、淡紫色、白色、绿色这四种颜色在她两侧脸颊上到眼尾画了复杂的花纹，她看不出是什么，只觉得很神秘漂亮，而镜子里的她，也因为这一身华丽的衣裙和神秘的妆容显得格外美-艳陌生。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摸一摸脸上的图案，却被姨婆制止，“你现在可不能蹭脸，得等个五六分钟，等颜料干了才能摸，记住了没？”

乔璐点头：“记住了。”

这时，外头有人来喊姨婆，姨婆应了声，就叮嘱乔璐：“你在这里等人来接，我先去准备祭祀的东西。”

临走前，老人又看了眼懵懂不觉的少女，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格外温柔道：“等会发生什么都别怕，蛇神大人不会伤害你。”

“啊？哦，哦。”乔璐还以为姨婆是怕自己没参加过祭祀被吓到，还怕自己会乱跑。

其实姨婆多虑了，她现在这身装扮，走两步都费劲，压根不会乱跑，而且，只是个祭祀而已，顶多就是宰杀牛羊祭品，还能怎么样，总不能把大活人献祭吧。

姨婆离开后，乔璐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拨了拨头上的银饰，听着那叮叮当当的声音，眼中闪过疑惑，刚才自己余光看见的男人，真的是眼花了吗？

乔璐想了想，伸手挡住大半张脸，模拟着刚才的视角，结果什么都没看见。

“呼，自己吓自己~”

还以为看见阿飘了呢，那一身白，冷不丁装进眼里，真得好吓人。

不过……

乔璐点了点下巴。

怎么感觉那个人有点像自己的死鬼前男友啊？

乔璐待着也是待着，便摸出手机上网搜索有关蛇祖的信息。

排除了那些小说杜撰出来的信息，倒是很多关于蛇神崇拜的资料。

不过资料上显示从古至今全球各地都有崇蛇的文化，其中国内以古代闽越族为例，他们以蛇为图腾或神灵进行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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