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海盗,得给人倒贴钱。”赵译西手背贴着她脸轻轻弹了弹,“把眼睛睁开。”
“开什么玩笑,我这个智商,存在给人倒贴钱吗。”祁狸嘟囔,她缓缓尝试了几下,又眨了眨,确定没什么不舒服的,“好了。”
“你洗吧,我先走了。”赵译西转身欲走。
祁狸默默问:“那你来这趟干嘛。”
“顺路。”他只留下一个背影。
祁狸品了品他这句话,倚在洗漱台上突然笑起来,低着眸说:“想见我就见我,还顺路。”
洗漱台上的东西都混了,她的用品占了大半,他的只在角落窝着一个位置,祁狸把它们整理好,又快速地洗了个澡,穿着睡衣出去找人,眼睛还没看到,耳朵先听到抽烟机的嗡鸣,她往厨房走。
赵译西在做宵夜,看到她来,说:“妈自己种的菜,亲手包的,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锅里沸腾着的是饺子,祁狸确实有点饿了,她晚上都没怎么吃,兴奋道:“好啊,需要帮忙吗。”
赵译西往她睡衣上看了眼,“你才洗过澡,出去等。”
“这是水煮的,又没有油烟,沾不到什么。”祁狸打开冰箱从里面拿了两个鸡蛋出来放到台上,又拎着那一袋子生菜问:“也是妈妈自己种的?”
赵译西应了声,握着把筷子在锅里搅拌,眼睛盯着沸腾的水,嘴里说:“还有冷冻层里的藕丸,都是她这些天弄出来的。”
“真厉害。”祁狸便从袋子里拿了几颗生菜去洗,沾了水绿油油的,都是最新鲜的嫩叶,没有东西装她就捏在手上,等他磕鸡蛋,等他放调料,等他说可以了,她直接拎着往锅里放。
生菜容易熟,放里面滚了滚就软化下来,赵译西把火关了,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碗来,分别把宵夜盛出来。
祁狸就负责把两个碗端出去到餐厅,她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等他的时候,伸手抚了把保持了两天的鲜花,这束花叫玉环鸣,花心桃红,外花瓣浅粉,十分好看。
没等到一分钟,赵译西出来的时候端着个小碟子,是她早前在超市买的,他放到桌上,祁狸抬眼去看,忍不住笑,“家里的辣椒跟妹花花的辣椒是一个等级吗。”
“是。”他瞥了她一眼,催促,“吃饭。”
祁狸不依不饶的,“为什么。”
赵译西面无表情道:“因为这和妹花花的是同一款,老板自己做的。”
“还是两勺?”她忍笑。
赵译西“嗯”了声,不太想讨论这个。
食物的香气直往鼻尖飘,祁狸肚子早就饿了,她不再逗他,咬了口水饺,芥菜馅的,又把另一半放到汤里压了压,让馅料充分吸收汤汁,筷子夹到空中又吹了吹,晾凉了再往嘴里放,比了个大拇指点赞,“好吃。”
赵译西赞同,拿勺子舀了舀碗中的虾米。
“我这碗怎么比你的多。”祁狸这才发现他碗底没什么东西,两人都是专用的碗,他的上面是竹子,她的则是一只描金的熊猫,端上来后她只顾着看他了,没注意量的区别。
赵译西说:“我吃过晚饭。”
“所以这是,专门给我的?”她问。
“祁狸,好好吃饭。”赵译西看着她,眼眸在她纤细的手臂上停留,“你瘦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跟以前差不多,“没有啊。”
细微的变化,自己的确看不出来,但如果是一个时刻关注她的人呢,赵译西说:“脸变尖了,手臂瘦了,腰也细了。”
祁狸怀疑,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腰,小腹平坦,她抿抿唇,低头吃了半个饺子,“台里忙,有时候的确顾不上吃。”
赵译西说:“工作需要建立在健康上,我不干涉你的工作,但你得保证你的身体和精力都达到良好。”
“知道了。”祁狸把那沾满了汤汁的另一半饺子喂进嘴里,说起台里的变动,“姐姐辞职了,茜姐想让我接她的位置。”
“姐姐?”又是谁。
“……欸。”祁狸反应很快地应下,捂住嘴嗔怪道:“赵译西,怎么能这么喊我,我比你小四岁。”
赵译西:“……”
祁狸埋头笑得直抖,她解释道:“好啦,姐姐就是晚间新闻时段经常主播的秦晖来,秦主播。”
赵译西说:“你的想法呢。”
祁狸说:“虽然做了几个新闻,但我现在的资历还不够,想多跑跑现场,再把重心转到演播室吧。”
赵译西点头,“注意安全。”
“一定。”祁狸有模有样地举起手发誓,“我保证每天都能平安到家。”
赵译西笑了下。
餐厅天花板上的吊灯不比客厅那样正式,它轻巧且富有设计感,祁狸又低头吃了几个饺子,小腹已经胀起来了,她最后在舀汤喝,时不时看他一眼。
“吃不下就去休息。”他说。
祁狸又喝了勺汤,“舍不得倒。”
黑胡桃木的餐桌上,赵译西把她的碗推到自己跟前,就着剩下的汤料三两下吃了,然后把碗端到厨房,倒掉汤后放进洗碗机,又把台面上滴的水清理了。
祁狸还坐在原地,远远看他忙碌的背影,她没想到他会吃她剩下的,这跟接吻不一样,虽然在生物上本质相同。
但是,含义不同。
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吃别人吃剩下的。
“别积食了。”赵译西擦干手后出来,看到她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便伸手拉她起来,“去客厅散步。”
祁狸被他拉着走到客厅,这里足有百平方,她走到一半,在窗旁突然认真道:“赵译西,我好像怀了。”
赵译西沉默了会,说:“我可以起诉避孕套的品牌,你说的是哪一款。”
“……”祁狸握着他手往自己小腹上放,现在那里鼓起一个弧度,她握拳抵在他唇边,“采访一下,赵先生,对于突然当爸爸,您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赵译西低眸看向她用手做成的话筒,准备回答的口吻随着他呼吸的变化陡然一变,“我,我好像过敏了,祁狸。”
“啊?”祁狸立马不玩了,她捧着他脸仔细瞅了瞅,又掀开他领口翻,最后推开他袖子,都没找到过敏症状,“你哪不舒服。”
赵译西说:“呼吸道,药在柜子里,去拿。”
祁狸连忙跑去翻,提着医药箱就往他跟前放,又跑去接了杯温水放到他手里,蹲在他腿旁眼巴巴地看他吃药,“还难受吗,怎么突然过敏了。”
赵译西坐在沙发上没说话。
不用他说,祁狸脑子稍微转一下,就能知道原委,她反应过来,比了个三,呐呐道:“我加了……三勺辣。”
赵译西伸手在她头上抹了把,“我的错。”
祁狸抿唇抬眼看他。
这天晚上,他的身体像是已经习惯过敏,不用大动干戈去医院挂针,吃了两颗药后,祁狸的小腹还没平坦下去,他已经先好了。
祁狸靠在床头拿手机打游戏,赵译西处理完工作事务后倚在她身旁指导,然后一局把她的豆子输破产了,她默默转头盯他。
在这片沉寂中,屏幕结算界面上的‘豆子都输光了’这五个字格外刺眼,赵译西转手把灯关了,揽着她躺下,“睡觉吧。”
祁狸小腹被他手掌贴着,眼睛瞪得像铜铃,“你明天必须赔我六万个豆子。”
“赔。”赵译西下巴垫着她头顶,“一早就赔。”
祁狸这才闭眼。
结果翌日一早,先叫醒她的不是闹钟,是来自警局的电话,“祁记者,发现死者七到十月的出行记录了。”
祁狸清醒过来,坐起身问:“她去了哪些地方。”
“都在市内,聊天记录里说的七次出差,比着时间一对,显示那七天她在市内七家不同的酒店,且住客信息只有她一个人,我把地址发给你。”
“好,我们今天就去查。”祁狸挂断电话,拉开被子就下床准备走。
正要站起身,她手腕被拉住,赵译西眼眸困倦,声音低哑,“穿鞋。”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祁狸又把拖鞋穿上,连忙去浴室洗漱了一番,顺便挨个给他们打电话,再出来的时候去衣帽间换了套衣服匆匆离开,家里只剩下一道关门的声响,和被子上她留下来的橙花香气。
在外面开车途中,闹钟声和电话声一前一后响起,她打开声筒,听到对面的声音,说:“直接分头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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