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矛锋利,正对江挽缨的胸口,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洞穿。
不会吧……
不会吧不会吧……
难道她是镇国大将军遗孤的身份暴露了?
可……不对啊?
“各……各位官差大哥……”江挽缨强撑冷静,声音却不自觉的打着颤,“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试图往后退离长矛远一些,“我是良民啊,良民……”
“啊!”
她刚一动,长矛又向前伸了些许,已经抵着她的外衫了,江挽缨被吓地叫出了声。
“别动!”官兵抵着长枪,一脸冷漠,“有人来衙门报案,你涉嫌杀人抢夺他人财物,跟我们回衙门走一趟吧!”
“什…什么!杀人?抢劫?”江挽缨这下是真慌了,一脸惊恐:“大哥…官爷…,你们搞错了真的搞错了,我就是来当个东西而已,我不是杀人犯啊!”
“那玉簪和玉佩你怎么解释?”
“啊…,那是我朋友送的啊……”
“哼!”旁边传来一声冷哼,江挽缨寻声看去,是那个眯眯眼的当铺老板。
眯眯眼冷哼一声,“撒谎也得找个好点的理由,你看你身上穿的哪里像能结交权贵的样子,这两个宝贝价值连城,是你这等平民能有的?休要谎话连篇了!”说罢,朝官兵拱手,“官爷,这小子定是哪里偷来的,还请官爷好好审上一审!”
江挽缨瞠目结舌。
她总算明白了。
原来方才掌柜出门不是去取银子的,而是去报案的。这个掌柜分明是眼红她的宝贝,想要占为己有!
士可忍孰不可忍!
“该死的眯眯眼,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想霸占我的宝贝,栽赃我的!”
眯眯眼被拆穿也不心虚,他冷笑一声,把玉簪和玉佩用盒子装好递给官差。
“究竟是谁血口喷人,我不过是做件好事,不让你等穷凶极恶之徒逍遥法外,此物自然是上交知县大人!”
江挽缨气不打一处来:“你!”
话刚冒出口,上来两个官差,一左一右拿长矛压着她,“闭嘴,老实点,跟我们走!”
江挽缨恶狠狠的瞪着眯眯眼,却看见眯眯眼得逞又不屑的笑。
官差一路押着江挽缨进了府衙。江挽缨本以会升堂审一审,她好为自己申诉辩驳一番,然而官差却直接把她押入了大牢,开了牢门,把她往里面一丢,锁了门,走了。
江挽缨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扶着牢门开始哀嚎:
“冤枉!我冤枉啊!”
“那玉簪和玉佩真是我朋友送的!”
“不信……不信我可以带你们去找我朋友对峙!”
“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我要见大人!”
她喊了半天,嗓子都喊冒烟了,也没有一个人理她。只有其他牢房中一张张了无生机的脸,司空见惯的看着她。
江挽缨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都怪晏照,好好的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害她被冤枉!
她长这么大还没坐过牢呢……
江挽缨跌坐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中,眼眶发热,眼泪却流不出来,不久又开始自责。
其实这件事怎么能怪晏照呢,人家又给住又给钱又送礼的,妖怪只能怪她自己,是她财迷心窍,不然也不会吃这么一个大亏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后悔极了,只是再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眼下也只能祈求晏照能发现她不见了,可以来救她一救。
晏照已经在内厅坐了一下午了。茶水喝了一壶又一壶,手解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暮色四合,江挽缨也没回来。他不死心的继续等,吃了晚膳,天都黑了,江挽缨还是没回来。
晏照急了。
“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吗?!”
阿杵就杵在大门口,探出半个头:“还没呢公子。”
晏照一急,又去喝水,茶壶却一滴也倒不出来。他把茶壶往桌上一搁,“添茶!”
阿杵只能一溜烟地跑过去给晏照添茶,再一溜烟地跑回门口等。他这一下午都是在添茶和门口来回奔波,可把他累的够呛。
江挽缨打从下午出门,直到现在也没个人影。
阿杵心里直打怵,江公子要是还不回来,他估计得这么来回跑一整晚。
好在入眼终于有了人影,“欸…欸…,公子有人来了!”
晏照一惊,连忙起身往门口看。
来人不是江挽缨,是晏照派出去的探子。
眼看不是江挽缨,晏照肉眼可见的失落,仍打起精神问:
“可有江公子的下落?”
探子回:“禀告主子,未发现江公子身影。”
“再去探!”
“是!”
内厅的灯一直亮到破晓,探子一波一波出去,却没有一个人有江挽缨的消息。
晏照怒极反笑:“柳州就这么大!这么多人找不到一个江挽缨吗!”
阿杵欲言又止:“江公子…是不是已经出城了?”
“不可能!”晏照斩钉截铁,“她房内物品皆在,不可能出城!”
“可……”
“一个找不到就派两个,一群找不到就再派一群!再找不到阿勉,我唯你们是问!”
阿杵瑟缩,不敢再言。
厅内,烛火已熄。
门外,天光大亮。
晏照支着胳膊,不停地揉着眉心,怎么也想不通,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肯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他要抓紧时间,多耽搁一分钟,江挽缨就多一分危险。
“阿杵,拿笔墨来。”晏照淡声吩咐。
阿杵应声,取了纸墨铺好。
晏照沉思,缓了缓气息,取笔沾墨,开始在纸上作画。
须臾,江挽缨的模样便跃然纸上。
晏照将画像取下,言简意赅的吩咐:“晾干。”
又接着去画下一张,辰时一刻,他将画好的画像递给阿杵:“分下去,挨家挨户的找,记住了,别露馅!”
阿杵自然知道晏照说的别露馅是什么意思,他难得严肃的面容。
“是。”
***
牢房终日不见光,饶是暑夏,牢房内依旧阴暗湿冷。
江挽缨抱腿坐了一整晚,不敢睡,也不敢眯眼,她害怕。
入了夜,牢房内总有一阵阵阴风扫过,时不时还有呜咽地哭声,伴随着不知从哪间牢房传来的痛苦的深渊声,还有老鼠会从她的脚面爬过去,吱吱吱的叫着;蟑螂有手指那么大那么长,会钻进她的衣服爬来爬去。
江挽缨被吓哭了好几回,眼泪都哭干了,眼下眼睛肿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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