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时间太久,时晕脑袋隐隐作痛,她懵懵懂懂地推开门,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她趿拉着软垫拖鞋,揉着眼睛,睫毛上还带着水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洗手间门口。
“咔哒!”拧开门把手,她保留着一手揉眼睛的姿势,双眼通红地往里走。
刚迈入几步,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叮铃咣啷,各种瓶子砸落的声音,时晕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看向声源,这一看,揉眼睛的手顿住了,原本迷蒙的双眼缓缓睁大。
氤氲的水汽当中,古铜色的皮肤被水流冲刷得发亮,水珠沿着宽阔的肩膀,滑过紧实饱满的胸肌、沟壑分明的腹肌,最后没入腰际那道性感的人鱼线……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是胸口的粉,粉色的……
“……时晕”沧麟通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扯下没拉开的帘子遮住自己,但目光放到时晕身上时,又面露慌乱和担忧,“你……”
他纠结地伸出手,指向时晕的脸,“你没事吧?”
时晕目光呆滞,恍恍惚惚之间,似乎听到沧麟的声音,她微微抬头,“啊?”
一张嘴,一滴滴红到妖异的血迅速滴落在浅青色的地砖上。
她僵硬地低头,地砖上已经汇聚了一团血色,自己胸前的衣服上也开满了一朵朵的“红色梅花”。
时晕站在原地,一阵阵眩晕感袭来,眼前金星围着她打转,她腿脚发软,几乎下一秒就要跪下。
她试图撑着洗手池的边缘,但没用,手还没碰到池壁,指腹从洁白的池壁上滑落,她的身体已经无力到没法响应大脑指令。
在她眼前一阵发黑,身体即将砸向地面时……时晕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她完蛋了,她一定是史上第一个因为看到男人裸体流鼻血到晕倒的女人!
好丢人!
想象当中身体砸到地砖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而落入了一个柔软、滚烫的怀抱……
*
沧麟将酒精棉球放置在时晕的鼻下,刺鼻的酒精味渐渐弥漫开。
眼看着沙发上的人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他拿走棉球,回卧室里拿了一床薄被,弯腰轻轻盖在了时晕的腹部。
窗户微开,新鲜的空气涌入,沧麟将客厅的灯光调暗,眼看时晕面容沉静,舒展了身体,他一直绷着的嘴角也放松了下来。
时晕睡得昏昏沉沉之间,梦见了自己在狭小充满水汽的空间里,被一具滚烫不着一物的躯体压在墙角,两人吐出的呼吸缠绵,她感觉自己的脸热到像烧着了一般。
她的小手不太安分,放到男人饱满的胸肌上还不够,还在试图往下,结果被男人猛地攥住了手腕。
手腕的刺痛感让她猛地睁开眼。
这种睡法让时晕脑袋一胀一胀地隐隐作痛,她又闭上眼,开始后悔刚刚没能在梦里捏捏胸肌。
一股香味一缕缕飘进她的鼻间,她鼻间耸动,随后坐起身。
沧麟第一时间注意到她的动作,“等会。”
还没彻底清醒,时晕的下巴就被人轻轻抬起,她乌黑的眸子转动,对上眼神不自觉放软的沧麟。
她的嘴角忽然翘起狡黠的角度,随后松了劲,就这样软绵绵地把下巴搭在沧麟的大手上。
带着刚起床时含糊不清软绵绵的嗓音,“干嘛?”
“你的衣服……”沧麟眼神往下,瞥到一抹白皙的皮肤后很快抬眼。
时晕余光透过窗户玻璃隐隐约约看见了自己身上的睡裙,血迹干涸后在衣服上显出一片红褐色,她感觉眼前的事物又开始旋转起来,立即转移视线,“沧麟,你带我去房间里换一套衣服吧。”
“好,那你别低头,”沧麟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想让她搭在自己的衣袖上。
时晕嘶了一声,脸上露出一分痛色。
沧麟立刻低头查看,“怎么了?”
只见他的手心里,时晕纤细的手腕处不知何时已经变得红肿起来。
“这,”他突然想起昨日……
时晕伸高手臂,看了一眼,含糊道,“没关系啦,不是很痛。”
等她努力抬高视线好不容易换了衣服走出房间,刚想走向客厅,就闻到从厨房里散发出来鲜美香醇的味道。
“咕咕……”她的肚子叫了起来。
她钻到厨房,发现炉灶上正小火煨着砂锅,小火苗紧贴着砂锅底,里面粉色的浓汤正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哇,好香!”她伸手去掀开砂锅的盖子。
“啪!”
在翻医药箱的沧麟听到从厨房传来破碎的声音,立刻起身查看,“怎么了?”
他只是扫了一眼,发现炉灶上砂锅的盖子不见了,而时晕正蹲着身子手忙脚乱。
时晕默默低头,用身体挡住,试图把碎成两半的盖子拼起来。
“别动。”沧麟这次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一看她的拇指和食指的指尖已经红了一片,他深深叹了口气,一向古井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时晕一声不吭,看着沧麟把碎片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随后用厚厚的毛巾包裹住砂锅的把手,端着砂锅走到门口,扔下一句,“走了。”
时晕亦步亦趋地像个小媳妇,一声不吱地跟着沧麟身后。
沧麟把砂锅放置在茶几上,转身又去拿了一只碗和勺子,舀了一碗清汤后放在茶几上晾凉。
热气腾腾的香味萦绕在时晕周身,她端坐在沙发上不敢有动作。
沧麟坐在时晕身边,动作熟练地把准备好的膏药涂抹在手上,“手伸出来。”
“哎?”时晕愣了一下,随即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突然站起身快步走到了人鱼宝宝所在的房间,眨眼间用胳膊抱着人鱼蛋走了出来。
将人鱼蛋和汤碗摆在一起,时晕乖巧地伸出手腕,“好啦,孩子爸。”
沧麟瞥了眼摇摇晃晃的人鱼宝宝,垂下眼眸,手指搭在了纤细的手腕上。
时晕被意外的轻柔蹭得手指轻颤,沧麟低声,“别乱动。”
说完,他动作很轻地把手上的药膏涂抹在她的手腕上,眼神专注,用指腹揉着她淤青的地方。
时晕意外发现他揉捏的动作十分熟练,手腕那处也是由内而外逐渐起了热意,想起昨天帮她涂药酒时沧麟也是如此,“沧麟,你怎么还会这样的手法?”
沧麟神色如常,转动时晕手腕见她没露出难色,转而用棉签取了烫伤膏,“烫伤的手指呢?”
“小时候亲人总是受伤,又怕被发现不肯去治疗,我只好缠着族老教我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沧麟垂眸。
“三皇子天赋像普通人一样就算了,怎么尽学些没用的玩意儿,难道真是自暴自弃,宁愿做个废物?”
“三皇子要是有大皇子和二公主的十分之一就好了,皇室这辈也不会如此艰难。”
沧麟回想起那些当着他面故意讽刺的话语,睫毛在眼下投出更深的阴影,他擦完药膏,正要松手。
一张明媚的脸忽然凑到了他面前。
时晕仰着小脸,两人靠得极近,她的鼻尖几乎要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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