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霁犹在发呆,那符箓却径自落入了她的掌心,一刹那间,她觉得一股炽烈霸道至极的灵力自灵脉涌入,她心中一慌,想将那股陌生灵力驱离自己的身体,随着她手掌一挥,面前的桌椅却犹如被施加了雷霆之力,轰然碎裂,边缘还有焦痕。
初霁吓了一跳,那边却传来咣咣的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清漪被这突然的巨响惊醒了。
初霁谎称是自己在画符箓,不小心出了点意外。清漪走后,初霁脱力地瘫在床上,她默默地想,确实是画符,只不过,此符非彼符。
体力的灵力仿佛随着方才那一击一耗而空,初霁疲累至极,心中却有股莫名的兴奋,也许是上次在聚灵塔时候,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变化,这才造成了她灵台的变化。要不要再去看看呢?
想着想着,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日午后,初霁往莳芳居走,一路小心谨慎到了极点,经历了上次被朱沛然暗算的事,她学会了一个道理:倒霉的人,总会更倒霉。
没想到没走几步,居然又见到了朱沛然!!!他就坐在高阳山旁的一颗树下——离上次给初霁挖坑的树不远。
初霁以为自己眼花了,再三确认之后,心中一阵犯嘀咕:这朱沛然到底想干嘛?不会还在挖坑吧?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人,手段都不带换的,难道他以为她还能再上一次当?
她迟疑了片刻,心中叹了口气——虽然她确实有些好奇,但是为了谨慎起见,她还是决定换条远一点的路走。没想到刚抬脚就听到朱沛然在喊她:“钟姑娘。”
初霁装作没听见。
朱沛然:“钟姑娘,我知道你听见了。”
初霁转过身:“……你到底想干嘛?”
朱沛然摇晃着站起来,初霁慌忙后退两步:“你、你不要过来。”
朱沛然:“你放、放心,我不会害你,我就是,心里难受,想找人说说话。”
他口齿有些不清,不小心踢碎了旁边的一个东西,初霁这才看到他身后横七竖八地倒着好些酒坛子。
初霁一阵无语,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你找错人了吧?我看你应该找你的景儿师妹才对。”
朱沛然:“景儿……景儿,跟别人好了。”
初霁一脸同情(鸡血满满)地关心(八卦):“哦?跟谁好了?”
朱沛然满脸红晕,十分气愤:“一个小白脸。”
初霁继续围笑:“没关系哒,等小白脸看穿了她的真面目,离开她,她就会痛哭一场,重新回来找你啦!”
朱沛然大着舌头,努力分辩着初霁的话:“什么?什么回来,找我?”
初霁看他眼神有些发直,知道他醉劲上来了,顿时觉得兴致索然,她踢了踢他:“喝酒了就回屋去,不要在外面乱晃,当心像尤沐阳一样当个冤死鬼。”
朱沛然满脸通红地倒在那儿,嘴里含糊念叨着什么,对不起你之类的,听尾音好像喊的是她的名字,她半信半疑地回望他一眼,这是真醉还是装醉?如果是前者算他有点良心。
初霁到了莳芳园门口,笑眯眯地敲开了门,正准备向他介绍下自己顺便表明身份,没想到陌生的门房竟然认识她:“罗少主说了,姑娘来了尽可以直接进来,不必通传。”
初霁好奇地问:“你怎么认识我?”
门房:“我们见过好几次了,自然认得。”
初霁傻眼:“啊?”
她仔细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努力地回想着,眼前这张脸不黑不白不胖不瘦,没什么记忆点,但她的记性也至于差到这种地步吧。
门房:“……我一直跟在罗少主身后。”
初霁:……原来是那群总组团出现的白衣剑士之一,没事好端端地换什么衣服。
她心中腹诽着,面上端起一张可掬的笑脸:“你们罗少主还真是大材小用。”
没有穿白衣的剑士门房:“少主说了,守好门很重要。”
初霁心道这话也没错。
因为来了不止一次,初霁对这莳芳园中的一切已经渐渐熟悉,只是这次又有不同,这次的人比上次少了,但是她敏锐地感到角落里,花丛中,房梁后,都似乎有人盯着。这一道道严密森冷的视线,似乎汇聚成了一张网,将整个莳芳园包裹得密不透风。
初霁来到正厅,发现罗非远并不在。那个冷面剑士温寒也不在,只有刀无惧一个人。
初霁好奇道:“你们罗少主呢?”
刀无惧道:“出去了。”
她一眼便看到临着水的案几上摆着几大份果盘,刀无惧笑道:“初霁姑娘放心吃,那就是给你准备的。”
初霁:“你叫我初霁好了。”
少女笑起来眉眼弯弯,有丝异样的活泼喜气,刀无惧从善如流道:“好。”
她好奇:“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刀无惧:“你不来,我们少主也要我去请你的。昨晚那事之后,少主说现在将离门不太平,让你暂时住进莳芳园。昨日我们少主已经让人收拾了偏院,就是给你住的。若不是你去了灵言宗姓”
初霁愣了愣,想到来时这里园中看似平静却重重的守卫,心中一突,有多不太平?还是,罗非远知道什么。
她不由问道:“那清漪和张师兄他们呢?”
罗非远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张奉臬带着外院的人,将人全部集中到竹喧院了。清漪,也会过去。”
初霁闻声望过去,此时太阳已隐没在云后,外面有种肃杀的阴翳,罗非远走了进来。罗非远总是充满懒散跟戏谑的样子不见了,整个人有种异样的凝重。
他一身黑色劲装,袖口紧束,上有祥云暗纹,衣摆及膝,整个人十分英姿勃发。
她不由问道:“怎么了?”
罗非远横刀大马地坐下,沉声道:“尤水生要来了。一个时辰后到。”
刀无惧惊讶:“尤水生?就是那个,那个?”
罗非远揉着眉心:“嗯。尤沐阳的爹。”
尸陀尊者尤水生,早些年,剥了孕妇的胎盘炼丹,用活人的脚骨砸碎了和着血和骨髓筑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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