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恪已经抓住会长王晓声的手,一钉子准备扎下去的时候,他余光忽然瞟见什么细长的东西以极快的速度分毫不差地以不容置疑的力道卷飞了他手中的长钉。
他没回头,钉子飞了就飞了,他握紧拳头,想要砸下去。
但那东西很快舔上了他手背,力道不算重,不疼,有点酥麻。
那是一条玄黑色的鞭子,他曾经插在腰间,后来又被沈辞年取走。
他就这么停了手,回头。
角落里的人戴着面具,可那又怎样呢?
认不错的。
为什么……要拦他……
“过来”,沈辞年终于坐正了点,双手随意交握在腿上。
方恪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在这里质问了,可沈辞年的话却像是有魔力,他还是动了脚,走了过去。
在诡异游戏中,玩家副本里的表现只有好友能观战。
沈辞年进副本是用的青天白日的号,年终是个新号,而恰好青天白日也没加过任何好友,沈辞年在副本中的具体视角没人能看见。
但方恪的视角里出现过他的脸。
因此玩家会理所当然认为他就是青天白日,他一进大楼,就被邀请上去,出于不想被一路上好奇的人打量的心思,他戴了个面具。
上去后他就一直坐在角落,听着这些人讨论要怎么把方恪托付给他,他有点想笑。
人类真有趣,方恪又不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给他保管。
正笑着呢,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沈辞年面不改色收起鞭子,起身,很有礼貌道:“讨论如果结束了的话,我就先带他走了?”
“好好好”,王晓声心有余悸,看着沈辞年的眼神透露着感激,“那就交给你了,麻烦了。”
麻烦什么呢。
沈辞年伸手:“过来,我牵着你。”
方恪没看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他听懂了这句话,他抿了下唇:“我不。”
“那你牵着我,我第一次来,不知道路。”
方恪终于握住了沈辞年骨节分明的手,语气很淡,但心里有一点高兴:“哦。”
好像忽然之间就不生气了。
走出大楼,沈辞年收起面具,看了眼导航,问:“想吃什么?西餐?”
“随你,谁管你。”
“班长”,沈辞年忽然把人拉到身前,眼眸微眯,“我在问你。”
“哦…”方恪心颤了一下,“西餐。”
太近了,方恪往后退了一点,动作有点仓皇。
他不确定沈辞年是不是看到了他的惊慌,他面子有些挂不住,脸立刻冷了好几度,好像这样就能找回什么场子似的。
沈辞年拉着他往前走,他跟着,语气不是很好的说:“你故意躲我,昨天。”
“我下车的时候你在附近,为什么……”
绿灯变红,沈辞年拉住他,不让他闯红灯。
“为什么…”他站住脚,抿着嘴,另一只手垂着,“不来接我,你特别想跟我划清界限?”
“可能是吧”,沈辞年漫不经心答,“我胆子没你想象的那么大,你都要控制我全家了,我还不逃等着被你关小黑屋?”
不是的,不可能是因为这个理由。
“你生气了”,方恪用肯定的语气,“为什么?因为我威胁你?”
“我只是……”他忽然说不下去,幸好绿灯亮起,沈辞年牵他过了马路。
“只是什么?”站在人行道上,刻意让方恪站安全的内侧,沈辞年终于摘了眼镜,神色冰冷下来,“只是需要我,想利用我做点什么,我拒绝了,你就气急败坏?”
方恪低下了头,手在身侧握成拳,脊背绷起。
是,又怎么样。
“头抬起来”,沈辞年没松开握着方恪的那只手,等到方恪抬头,他才继续,“没责备你,只是陈述事实。没必要现在就哭,给你时间解释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别对我撒谎,你撒谎的方式很拙劣。”
方恪紧紧捏着拳头,不说话。
去找死了,又怎样。
不想解释,就这样。
沈辞年见状叹了一口气,“算了不问你了,你当我不看新闻吗?好了,别哭,没有训你的意思,先吃饭吧。”
沈辞年给方恪擦了一下眼角,把还在闹别扭的人牵进餐厅。
沈辞年先拉开椅子让方恪进去,然后在对面坐下把服务生递上的菜单给方恪。
方恪随便扫了两眼,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又把菜单丢了回去。
沈辞年有些无奈,估量着方恪的喜好和口味,点了餐。
比牛排先上来的是两杯几乎没有度数的红酒。
方恪拿起水果上的牙签,捣酒。
他低着头,“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打人。”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捣酒,捣出红沫,眼睛始终不看对面的沈辞年,“我打人关你什么事。”
沈辞年也低着头,在看手机,听见这话,他抬起头,语气更加无奈:“我胆子小,害怕这种场面,可以吗?”
“谁管你。”方恪不再问,也不再说话了,就捣酒。
直到沈辞年看不下去按住了他的手。
他就不再捣了,把葡萄果汁似的小甜水喝完,也开始看手机。
沈辞年松手,继续看学术资料。
方恪打开消消乐,玩了两把,声音一开始有点大,后面与沈辞年对视后他默默调成静音,继续玩。
牛排上来,沈辞年见方恪还在玩腾不出手,便拿起他的刀叉帮他切成小块,把用过的刀叉放在盘边方恪顺手的位置。
方恪的眼睛看似在屏幕上,其实在暗中观察沈辞年的手。
如果他今天不找过来,沈辞年是不是就不回唐县了,是不是就要找个机会调走?
沈辞年生着气对他有意见,尚可以做到稍微照顾一下他,那是不是说沈辞年对别人会更好,尤其是对爱人。
方恪一想到这里,就想掀桌子。
可对面沈辞年的情绪太过于稳定,他这点小情绪就像是投进深海的石子,激不起一点波澜。
慢慢的,方恪就安静下来,他低头用叉子插牛肉,吃相不算很文静,尤其跟沈辞年的优雅比起来。
没人在意这点小事,方恪低头把自己吃成一个花猫。
沈辞年忽然抬手,拿着纸巾轻轻给花猫擦了擦脸。
方恪顿住了,眼睛像猫瞳孔一样很快放大。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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