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不能再向前了。”
此时许久未见的圣人,再度出现在几人面前,却被一旁的丁游厉声制止。
周钦德似乎也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冷静了下来。看着眼前那条砖缝止住了脚步。
也就是在这时,萧妖雪清晰的看到了地面上阵法一样的图案开始闪动。看来丁游为了他们的计划,还真是煞费苦心呀。
“陛下,你还是先退回去吧。要是阵法破了,您可就危险了。”
周钦德现在脸上全是无奈,但是还是照做了。
“是谁做的,查清楚了吗?”
“袁墨带着刑案司正在盘查,目前的结论是还是慧妃娘娘她自己寻了短见。”
“怎么可能!”
周钦德听到顿时又激动起来,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冲出来的冲动,而只是拍案而起。
“林梦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恐怕……”
看着周钦德欲言又止,萧妖雪和周明理心中都有了一些想法,都说知子莫若父,就算是皇家也逃不过。
“唉,明理、妖雪这件事你们也暗中调查。有什么情况就和丁游说,让他转述给朕。还有妖雪,你写封信告诉你师傅,这段时不要来京都,让她安心在武清宗养伤。”
“是,陛下。”
“好了,你们退下吧,朕有些乏了。”
三人出宫后,就带着先将丁游送到了工匠司,而赵江河已经早早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师傅?你出门了?”
自从袁梅结婚后,赵江河就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了,所以现在丁游看见赵江河,靠在门边的模样,竟然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小游,你先进去,我有话同三殿下他们说。”
“哦,是,师傅。”
丁游显然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赵江河终于心病痊愈了,没想到只是因为来了贵客。
看着丁游进了工匠司,赵江河才转头对着萧、周二人说道:“借一步说话吧。”
几人又回到了王府的马车上,周明理作为皇子,这这马车用料都是上好的木头,既透气又隔音。这车内几人只要是正常交流,就算是站在马车旁边都听不到。
可是赵江河上了车,还是有些紧张,说话都是小声小气的,显然他对于这件事非常在意。
“那个前几日,我见了黄姑娘。”
“她一个人来的?”萧妖雪之前在登记他们大婚的送礼簿的时候,就看到了黄清落的名字,可是这几日都没有见到她的身影,说是不担心她是不可能,要说就连胡晓枭这一路过都遭遇了那种不测,黄清落一个小姑娘从胡笳城这么远的地方跑来京都,萧妖雪都快急死了。
“那倒是没有,她带了一个侍卫。”
“侍卫?我兄长?”
“呃……叫做国子木。”
“国子木?……国子木这名字真难听。”
“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东西呢我已经收到了,就是和你们说一声,什么时候要用,告诉我便是了。”
“好,我知道。这事情应该不至于要这样说啊。”
萧妖雪看着赵江河还是一副,警惕的样子,就知道这话不过是他抛砖引玉罢了,恐怕后面的话才是重量级的。
“嗯……殿下,萧姑,哦不夫人。前几天袁墨来找了我一趟。”
“袁墨?”
“他说最近周明启最近不太对劲,看袁梅看得太紧了,就连他都没法见,他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
“他和你说这个干嘛?”周明理忍不住插嘴道,现在赵江河可是个外人,袁墨已经完全为了周明启做事,怎么会跑来和一个外人说这话。
“他说如果有一天他或者袁梅出事了,让我来找妖雪,说这背后都是周明启的手笔。今天不是慧妃娘娘出事了吗?我觉得虽然袁墨没有提,但是这件事恐怕和五殿下脱不了干系,所以我一定要告诉你们。”
“赵大人,你知道你的这个想法很可怕。”
萧妖雪知道赵江河在想什么,刚刚圣人恐怕也萌生了这样的想法。但是连圣人都不敢说出来,就知道这个想法有多荒谬。
“我知道,但是我……我担心呀。”
“好了。你也别多想了,江河你说的这件事不要再对任何人说,我们自会处理的。明白了吗?”
周明理看着赵江河现在已经汗如雨下,要知道现在依然是深秋,他们的马车上还没有点上暖炉,赵江河这汗看着不对劲。
“江河,你最近还好吗?”萧妖雪看着赵江河的模样相比于上一次在工匠司见消瘦了不少,估计这段时间都是整天待在屋子里通宵达旦的研究他那些木头,整个人皮肤苍白,眼眶却是带着淡淡的乌黑。
“我?呵呵我没事,就是最近做一个东西做的有些晚了,没有休息好。”
“江河,你也别多想了……”
“我没有多想,袁姑娘她这么厉害,定然不会有事的,而且五殿下和袁姑娘早就认识,袁姑娘一定会没事的。殿下,夫人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看那木偶关节还不灵活,我再去调整调整,别到时候误了大事。”
说完赵江河就像是逃跑一样的,下了马车。
“还说没多想,我这话都还没说,他就跑了。”萧妖雪忍不住嘟囔道。
“感情这东西不是那容易消失的,走吧,接下来去哪?”
周明理还看着赵江河远去的背影,半天都没等到萧妖雪的回答,这一转头才看到萧妖雪正在呆呆的望着自己。
“干嘛?这个眼神看着我?”
“明理,要是我哪天不在了,你会找我吗?”
“当然会呀,上天入地,我也一定会把你找出来。”
“要是那个时候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呢?”
“怎么可能,我们会做一辈子的夫妻,你就算想跑也跑不了。”
说着周明理一把捞过萧妖雪抱在怀里,暖玉入怀,从窗户中透进来的丝丝寒气顿时不见了踪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萧妖雪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这最后还是问出了令周明理心头一紧的那个问题。
“那要是我死……”
话还没说完,萧妖雪就觉得嘴唇一热,剩下的话语都化作黏腻的哼哼声,被周明理尽数咽下。苦涩的泪水混着腥甜的血液从嘴角流入口中,在舌尖荡漾开来,让这一吻更加缠绵。
“想都别想。”
慧妃林梦的死很快就惊动了京都,五皇子周明启的府邸上更是乱作了一锅粥,唯一平静的地方却是位于这场暴风雨正中心的周明启的房内。
周明启现在面无表情的坐在房内,若不是知道根本不会有人能想到这死的人是他的母亲。反倒是袁梅虽然也是端坐一旁,但是眉目之中全是焦急之色。
“夫君,母亲她……她……”袁梅斟酌几次后,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话语。
“她怎么了?”
“你……母亲她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是说了吗,她得知了她的好姐妹萧云雁的噩耗,没能撑过去。怎么你不信?”
看着袁梅不说话,周明启知道她不信,毕竟他自己也不信。要知道林梦可是宰相之后,哪有这么脆弱。再说了萧云雁平安的消息已经传回京都,她自然不可能因为这个事情自杀。
“你不信也正常,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但是你真的愿意听吗?”
袁梅觉得此时周明启就像拿着一个诱人的毒苹果放在她面前,只要浅尝一口那便是万劫不复,可是这苹果色泽鲜艳,芳香四溢,引得人垂涎三尺。而袁梅最终还是没能抵御住这个诱惑。
“我们是夫妻,我当然愿意。”为了掩饰内心的恐惧,袁梅还顺手端起一旁的茶打算喝一口压一压。
“人是我杀的。”
哐镗!精美的茶具顿时碎作几片。
“娘子很惊讶呀?该不会是想去告发我吧?”
“你说什么呢,怎么会呢。”袁梅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整个人都有些忍不住的颤抖。
之前游走江湖的时候过得也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她都从来没有怕过,这是第一次,她看着眼前这人心中升起了惧怕。连自己母亲都可以下手的,自己之前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不会就好,反正现在最关键的你已经听到了,那不妨就多听两句吧,不然我憋着也好难过。”
袁梅心中叫苦,现在她可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恐怕在周明启决定娶自己的时候,她就已经上了贼船了。
“娘子,你知道二哥那个温性子为什么能够当太子?三哥那个杂毛为什么能回来京都?那都是拿他们的母亲换的。二哥的母亲走得早,她自己一个人长大却是不容易。三哥的母亲陪伴了圣人最久,最后还客死他乡。圣人这么一个重感情的人,心里愧疚呀。奈何不能补偿给女人,只能补偿给儿子了。”
“可是圣人对你也不差呀?”袁梅听了周明启说的这些,也逐渐冷静下来了。周明启的野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是袁梅不能理解的。
“不差?确实不差,但是太子之位还是给了二哥那个怂包。我的这些恩惠不过是圣人看在萧云雁的面子上给的,本来当年应该嫁给圣人的根本不是我母亲,应该是萧云雁,圣人与她才是两情相悦。
可是萧云雁她高洁,她终身不嫁,圣人这才娶了母亲。因为她们两个像呀,可是莞莞类卿终不是,现在这份情谊终于近了。”
“可是你就打算以这样的方式等着老天赏饭吗?”袁梅听出了周明启的意思,顿时愤怒无比。直接拍案而起,可是她的怒火似乎并没有烧到周明启身上,周明启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坐在原地,冷眼看着袁梅。
“怎么可能我已经不能再等了,没有那么多机会了。现在萧云雁成了个废人,说不好就看得上这妃位,那我们就真的一无是处了。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的机会了。”
“夫君……”
“虽然这只是一个开始,但是娘子你不用担心,很快就会结束。所以我要你帮我,你必须要帮我,我除了你谁都没有了。娘亲死了,师傅不要我了,窦毒去杀他的路上也被他杀死了。路行最终也没能成神,败给潇湘阁那群娘们。现在只有你了,我的娘子,你一定会帮我的对吧?”
周明启越说越激动,起身一把紧紧的攥住了袁梅的肩膀。手上的力道捏的袁梅肩膀生疼。
“你……你要我做什么?”袁梅被他捏得受不了,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可是却纹丝不动。
“很简单,我要你做我的少阁主。”
“少阁主?”
“不错,二哥之所以能都被圣人看中不就是因为他被萧妖雪选上了吗?圣人为了省事,这才封他为太子。但是只要他的少阁主是假的,那么他就是欺君,这太子之位自然就要拱手让人了。”
周明启说出了他的计划,似乎是埋藏许久的心事终于一吐而快了,终于松开了袁梅,可是袁梅却像是失去了依靠,整个人都不由得晃了一下,扶着一旁的桌子才站稳。
“可是我?我怎么能?”
“其实很简单,你只用继续待在我身边就好了,其他的事我自然会安排好。”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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