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阿尔弗雷德如往常一样,准备好早餐后收拾偌大的庄园,时不时看看外面。
不知为何,从昨天下午开始,他心里始终不踏实。
阿尔弗雷德自诩见惯了大风大浪,年轻时为B国情报部门工作,后来来到韦恩庄园当管家,老爷和夫人去世后拉扯两个孩子长大,也算体验了哥谭的风土人情。尤其在两位少爷都游走于生死边缘的情况下,老管家的心理承受能力更是比钢铁还坚硬了。
可这不代表他能接受约书亚少爷满身血走下车!还“没事,不用去医院”,白衬衫都染成红衬衫了这叫没事!
这就是李仪景住院的原因。
过去在实验室,他没少受罪,因此没有爱惜身体的概念。
冥府时,这个问题逐渐严重。李仪景仗着恢复快,高强度带伤工作,不被发现绝不治疗,被发现了也不配合,老想着越医院。
卡戎没少为这事发愁,倘若知道乌鸦有天敌,恐怕能活活笑生。
医院是韦恩旗下的私人医院,医生是老熟人亚当斯医生,还有阿尔弗雷德陪床,方方面面都防住了。
而布鲁斯因仅受轻伤逃过一劫,定期汇报影像店情况,拿小孩管大人,效果一流。
一周后,李仪景出院。
他少见的面色红润,精气神十足,抱着胳膊转着圈哼着歌,像八九岁的孩子。
“正常一点。”布鲁斯不禁出言提醒。
李仪景哼哼唧唧:“布鲁斯你变了,以前由着我胡闹,现在居然嫌我丢脸……我懂了,你在外面有新弟弟了。”
“一个你就够我受的了。”布鲁斯坦言。
“伤心了。”李仪景捂着脸假哭。
诊室的门打开,戈登推着芭芭拉出来,正好赶上布鲁斯把一个人的脸当面团捏。
四个人面面相觑,气氛异常尴尬。
好在亚当斯医生叫号,李仪景脚底抹油溜了,布鲁斯跟父女俩尬聊。
芭芭拉恢复的不错,至少心态平和,积极配合治疗,未来还想学计算机。
这座城市从不缺坚韧之人。
也不缺刨根问底之人——
戈登经手的第一案就是韦恩夫妇之死,布鲁斯湿/漉/漉的蓝眼睛,约书亚晦暗的鎏金眼眸,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况且,当年的失踪案闹得沸沸扬扬,突然出现一个鎏金眼睛的男人,和布鲁斯关系亲昵,身份不言而明。
保险起见,戈登问:“他是约书亚么?”
布鲁斯默认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一周前的拍卖会上,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总之挺复杂的。”他挑能说的说,结果发现大部分都不能说,“请放心,局长,等约书亚恢复过来,我们会去警局接受调查的。”
戈登沉默地看着他,面部肌肉紧绷,充满了怀疑与防备,像一只疲惫的孤雁。
而芭芭拉始终一言不发,静悄悄移动轮椅,推开虚掩着的门,不料与李仪景四目相对。
李仪景笑道:“呀,发现一位坚强又善良的女孩子。”
芭芭拉登时涨红了脸,手背绷直,手指无助地抓着轮椅。
幸好有布鲁斯解围。
“约书亚,这是芭芭拉·戈登,戈登局长的女儿。”
李仪景一愣,赶紧和父女俩打招呼,瞬间拘谨了起来,跟刚才那家伙判若两人。
“好好休息,等回来会有人找你调查这件事。”
李仪景发出一声疑惑的啊,后知后觉被卖了,不由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布鲁斯。
布鲁斯心虚地移开视线,解释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毕竟藏一个大活人不容易,更何况是倔驴转世的李仪景,稍不注意就惹祸。
显然,某个人忘了自己也没少惹祸。
兰博基尼停在路边,瞬间成为整条街的焦点,抛开外观和性能不谈,其九位数的价格足以让人眼馋。
李仪景环顾四周,俯下身敲敲车窗,无奈地说:“我说大少爷,您一定要这么招摇吗?”
“我哪有。”布鲁斯明知故问,“而且这就招摇了?你真该看看我的另一辆车。”
“呵,你敢把它开出来,阿福绝对会尖叫着把你扯成饼。”李仪景翻了个白眼,边说边比划了一个抓着东西往两边拽的动作。
布鲁斯默默升起车窗。
“诶诶,别关啊,还有话没说完了。”
布鲁斯急忙放下车窗,生怕夹着李仪景的手。
李仪景笑嘻嘻地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嘛不加入我们呢?”
“并非闲着。”布鲁斯果断拒绝。
“你白天居然也有工作?好吧,你忙去吧,拜拜。”
布鲁斯笑的比哭还难看。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李仪景则背着手,慢悠悠往影像店走,有种扳回一城的得意。
不料进门第一眼看到的是融化的蜡像,吓得李仪景哐哐两拳,蜡像秒变橡皮泥。
“店长,冷静!”
“啥玩意儿啊店里进脏东西了!?”
索娜气呼呼地说:“这是我养的宠物不是脏东西!”
她一边说,一边捏手里的东西,可惜做出来的东西让所有人沉默。
太丑了,让人恨不得自戳双目。
饶是李仪景也夸不出口,只能抬头望天花板。
“你就别添乱了。”马修欲哭无泪。
“你怎么啥都往家捡?也不怕有病毒。”
“小景你别乱说!这可是……玛莎,周道长怎么说的来着?”
“一种神秘的外星生物名为‘鬼’以凶虎咎梦磔死巨蛊为食。”玛利亚深吸一口气,一股脑往外倒。
李仪景上半身向后倾,嘴角往下撇,伸手揪住鬼的波浪形呆毛,面无表情地看着它乱动。
别说,还挺有弹性。
“所以,你们谁能告诉我,”他一手拎鬼,一手叉腰,视线依次扫过三个孩子、一只鸟和一只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索娜把那天晚上的事讲了一遍。
沙发上,玛利亚抱着麻团,马修啃两只大拇指的指甲,李仪景轻轻抚摸菲比的背,狸花猫嘴里叼着一团鬼。
“……然后周道长和菲比冲出来把它暴揍一顿。”
“然后呢?”
以防索娜当锯嘴葫芦,李仪景特意挠挠菲比的下巴,从它嘴里拿出鬼。
此鬼倒霉的很,才出猫口又入人手,裹了层唾液,只有波浪呆毛还干净,像一颗苹果糖。
不,一点都不像。马修内心打叉。
玛利亚退而求其次,把鬼比喻成透明的苹果糖。
收了你的神通吧,我快要对苹果糖产生心理阴影了。马修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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