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茗睁开眼,头顶是路晚风家熟悉(?)的吊顶。
他回家了?
那路晚风呢?
钰茗半撑起身体左右查看。
靠窗的沙发上,有光一亮一亮的。
他侧身想要打开床头灯,听到动静,沙发上的人立刻站起来,走过来帮他开灯:“你醒了?”
说着,男人抬手,手背轻轻贴了一下他的额头。
钰茗还是有点儿晕,自己跟着摸了摸,很正常的温度,疑惑道:“我发烧了吗?”
路晚风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想吃东西吗?”路晚风又问。
钰茗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多了,他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饿过头了,也没有很强烈的饿感。
但还是要吃点儿,他怀疑自己现在的头晕更多源自于低血糖。
让他再躺一会,路晚风起身下楼。
不多时,带着一张床上的小餐桌回来了。
“你怎么连这个都有……”钰茗忍不住道,“那我下次是不是可以在床上吃早饭?”
路晚风放平桌子,把筷子递给他:“可以。”
钰茗想了一下那个场景,虽然很舒服,也是工作累到极限时候幻想过的,最后还是摇摇头:“还是别了。”
他更喜欢和路晚风面对面坐在一起吃早餐,时不时互相交流一个眼神,那种感觉是一个人窝在床上吃东西远远比不上的。
盯着看了一会钰茗吃东西,路晚风拿起平板,继续收尾刚才的工作。
把半碗粥吃掉,钰茗想起个事情来:“你怎么不休息一下,回来就在忙工作?”
路晚风愣了一下:“我在火车上睡过了。”
钰茗睁大眼睛:“你不是开车……去的么?”
有个家伙睡傻了,忘了自己之前问过这个问题了。
但是没关系,面对钰茗,路晚风永远有耐心。
“太慢了,我想更快见到你。”
心脏沉沉敲击着胸膛,晕眩的感觉又来了,但只有很短的一瞬,钰茗又恢复清醒。
他抬手,拉住路晚风的手臂,认真看向他的眼睛:“路晚风,我是不是没说过我喜欢你。”
男人一下子睁大双眼,死死盯住他,只来得及从喉咙口吐/出一个“你”字,就听到钰茗用同样认真的语调说:“路晚风,我喜欢你。”
平板从手头滑落,路晚风靠过来,展开双臂抱住了他。
“钰茗。”
男人的唇贴在他耳畔,犹如电流。
“嗯?”
他很轻蹭了蹭男人的脖子。
“茗茗。”
这一声,声音异常低沉。
钰茗抿了抿唇:“嗯。”
不再是询问的口吻。
他应了之后,路晚风没有再说话,那抱着他的手臂却越发用力,用力到钰茗觉得自己的脊背要被折断一般。但完全贴合在一起的胸膛里,两颗心互相撞/击,剧烈而充满勃勃生机。
如果爱情拥有具象化,这是钰茗感受最强烈的一次。
心脏的悸动,让他呼吸变快,指尖也随之微微颤动。
他慢慢抬起手,圈住男人的脖子,让这个拥抱变得更紧密。
抱了一会,路晚风松开他:“再吃点,不然要凉了。”
钰茗其实吃不下了,但路晚风这么说了,他又拿起一旁的奶黄包,小口咬着。
他吃,路晚风就看着他吃。
一时间,房间里变得安静,连那隐约而来的车鸣喧嚣声也显得清晰了一些。
钰茗啃了半个包子,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你是怎么找到雨路老师的?”
路晚风把过程细细说给他听。
钰茗皱了下眉:“那万一,雨路老师留在医院里不回来,那我们岂不是——”
路晚风解释:“我已经联系好人了,如果没有,我翻遍整个城市也会将他找出来的,不会有任何意外的可能。”
当然也不是全靠他自己。
虽然百般不愿,在过来的途中,他还是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
自打祖母过世之后的第一个电话。
路晚风出国之前,曾发誓绝不会再麻烦父亲任何事情,但牵扯到钰茗,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镇定和自信。
万幸,运气还是站在了他这边。
钰茗握住他的手:“谢谢你。”
路晚风:“你知道的,不需要和我说这些。”
钰茗摇了摇头,表情无比认真:“要的,虽说这件事涉及你我还有其他人,但最重要的还是我自己。”
他歪过头,俊秀的五官沐浴着灯光,分外精致,衬得每一个微表情都无比生动:“你知道吗,刚才我差点在台上跳起来,太爽了,比之前大学时候赢得辩论赛冠军都爽!”
路晚风唇角上弯:“因为那是一场比赛,你赢得是一个荣誉。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你赢得的是之后更为广阔的人生。”
这样的话听多少都让人心潮澎湃,更何况说话的人是他喜欢的,声音还那么动听。
钰茗就这么看着路晚风,看他被灯光勾勒的眉眼,刚才的那种悸动感再次充盈胸膛。
那些无名的情绪翻滚着,横冲乱撞,想要寻找一个出口。
钰茗深吸了一口气,却发现怎么都压不下去,甚至想要抒发的情绪愈发强烈。
下巴被很轻地捏了捏,路晚风凑近,认真端详着他的表情:“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个动作一下把头顶的光遮了一半,男人脸部略显凌厉的线条也变得柔和,那背着光的漆黑眼眸深邃的宛若月光下平静的湖面。
后脑勺的神经末梢突突地跳动着,钰茗攸地睁大双眼:“我想要我的礼物了。”
路晚风眼眸发光:“你说,什么都可以。”
钰茗翘起唇角,揶揄道:“万一我要星星月亮呢?”
路晚风薄唇抿了抿:“我现在去报名今年的登月计划——”
路晚风眸光认真,看得出来他是认真在考虑这件事。
钰茗噗嗤笑着拉住他:“喂喂喂,我开玩笑的。”
路晚风:“不等成绩出来了?”
钰茗眨了眨眼睛,刚才那股子横冲直撞的劲头里,莫名生出几分羞赧来。
但这轻微的羞怯并不影响他的决定:“已经出来了。”
路晚风眼带疑惑,伸手去拿手机,看样子想要求证。
钰茗拦住他:“我说你的。”
路晚风怔在那许久,反应过来钰茗说的是之前的“我们试试。”
“你是第一名,我要给第一名一点奖励。“
钰茗眼睛湿/漉/漉的,声音也黏糊了起来,贴上路晚风的耳朵。
“我想要的礼物是——”
他喉结滚了滚,吞咽口水的湿润声音伴随着后面的话,热气腾腾地滚入路晚风的耳道中,“C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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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温的房子浴室温度更高一些,钰茗被水稍微冲了一下,好不容易清醒一些的脑子又开始混乱起来。
路晚风看起来很急切,动作温柔又认真帮他洗完澡。
每一个步骤都会问他的感受,无比细致。
当又一次问他这样可不可以的时候,钰茗莫名想起了温夏安的新作。
他那本里攻和受第一次做的时候,攻也是这样一个一个问题问受的。当时看的时候觉得很爽,自己真实经历的时候却又觉得很恐怖。
“你饶了我吧。”
路晚风:“……”
钰茗展开双臂圈住他的脖子,想了一下后面的剧情,诚实道:“我哪能跟纸片人比,你第一次就要玩这么花的,我会跑路的!”
被按在床上的时候,钰茗想起了昨夜的暴雨。
路晚风在黑夜里一往无前,而他是那辆装载着他的车,迎着扑面大雨拼命往前,配合男人疾驰的速度和频率。
前方是无尽黑暗。
男人的呼吸落在他的脸上,鼻尖,胸腹,还有手和腿上。
越来越热,钰茗觉得自己完全湿透了,就连呼出的气都带着让人窒息的热。
“车……开不动了。”他抱着男人的脖子,双眼无助。
路晚风抬手拨了拨他汗湿的刘海,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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