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孟晚又在原地坐了片刻才起身,直奔他和宋亭舟的书房而去。
蚩羽紧跟在他后头,挠挠头,“大人昨日说刑部抓到了疑犯,不会就是边二兴吧?
孟晚找了张没用过的信纸,展开用镇纸压住铺平,“若是刑部只抓了一名疑犯,那八成就是他了。
“这夫妻二人也怪可怜的。蚩羽无聊的在一旁揪花,孟晚不爱熏香,屋子里摆着两个花瓶,里头插着黄叶在院子里采的红梅,黄叶也没学过插花,咱们舒心怎么来,在白茫茫一片的寒冷冬季中,为家里带来一片彩色。
孟晚撩起袖子挑了一块墨锭,加了点茶壶中的温水细细研磨,“你又知道人家可怜了?
蚩羽不解,“他们两口子带个孩子,给人为奴为婢,最后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还不可怜吗?
孟晚用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从笔架上拿了支毛笔来,轻蘸墨汁往信纸上笔触流畅,“好的坏的全凭人家一张嘴,我与她素昧平生,做什么别人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但是……但是她抱着孩子……又跪在门口哭诉,应当不是骗人的吧?蚩羽说着说着就有些心虚,对自己刚才的同情心感到迟疑,因为他们夫郎看人比他准几倍。
房内安静,孟晚一时间没说话,专心致志的写信,写完后边吹着上面潇洒随性的行楷小字,才有空对蚩羽说:“她自己说被卖的只是小地方地主,家中不是那么有钱,既然花钱买了仆人,便是不喜,何不重新将他们发卖了呢?如此还能将当初买人的钱赚回来,怎么可能就这样把人给撵出来?
蚩羽一拍大腿,“对呀!
孟晚心里叹了口气,这些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在对奴仆如此苛刻的年代,没有主家跟随,一个奴籍根本踏不出本城城门,就算侥幸贿赂一两个小地方的守城兵,戒备森严的盛京城总不会让郭婉贞一个连籍册都没有的人进城吧?
这其中的猫腻,远比被地主赶出来这点小细节大多了。
“蚩羽,你随便叫个人将这封信递到驿站去。孟晚把写好的信装进信封里,用漆蜡封好交给蚩羽。
“好,我这就去。蚩羽拿着信封往外跑,塞进怀里之前还看了看了看上面的字,五个里三个不认识。
什么平,然后是府吧?
黄什么玩意?
避免宋亭舟早朝回来还要绕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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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孟晚直接让家里的仆役架马车送郭婉贞去顺天府。
简朴的马车行驶在清晨的街道木制车轮压在石板路上发出咯噔咯噔的杂音。北方的冬天天亮的很晚虽然在宋家耽搁了一会儿这会儿却依旧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郭婉贞坐在马车里惦记着还在宋家的儿子心里又算计着别的打算。想着想着脸上一会儿露出狠下心的表情一会儿又面露不舍仗着马车上没有旁人所有想法都呈现在脸上全然不知马车外的巷子里已经乱成一团。
只一人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六个蒙面**全程连没发出丁点声音惊扰到宋家的马车。
那人也蒙着面身材纤细浑身上下都裹着一层黑看不清面容。面的倒了一地的尸体他/她连头都没回只是在出巷子口的时候眼睛不经意的瞥向某一处房顶。
蚩羽把孟晚探出去的脑袋按下去眼睛能瞪多大瞪多大。
孟晚大气也不敢出趴在房顶上脑袋抵着瓦片就这样不知道维持了多久他实在冻得够呛用气音问蚩羽“还没走吗?”
蚩羽用正常音量回道:“走了啊?早就走了。”
“早就走了你不吱声!”孟晚没忍住一巴掌拍他头上要不是两个现在这个趴在人家房顶的姿势他还真够不到蚩羽头顶。
蚩羽揉着头“您也没问我啊!”
他还委屈了?
孟晚气不打一处来声音也跟着放大“赶紧下去看看死的那些人是什么来历。”
蚩羽一下子就从房顶上跳了下去孟晚从人房顶磨磨蹭蹭的挪到墙上又从墙上犹犹豫豫的想往下跳。
他找了半天的落脚点都觉得高正想把蚩羽叫回来呢一抬头忽然从眼角余光中看到两个人在靠近。
因为有人埋伏郭婉贞关系孟晚下意识以为是刚才的**去而复返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这户人家的两个小厮抬头正一脸便秘的看着他。
孟晚很久没有翻车过了当他瘸着腿跑向蚩羽的时候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而且因为巷子里还躺着六具尸体他和蚩羽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只能老老实实地等着西城兵马司的人把他俩当嫌犯给送到刑部去。
正好折腾了一通被审讯的时候宋亭舟也带着郭婉贞来刑部了。
“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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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了两名嫌犯其中一人说是……您的夫郎?”刑部的司狱司司狱脸色古怪的叫住宋亭舟。
宋亭舟呼吸一滞语气急促地问道:“他在哪儿?可有受伤?”
司狱看他这架势忙躬身回道:“宋大人放心贵夫郎在侧厅里候着身上并无大碍。”
宋亭舟仍是不放心准备前往未决监的脚步生生停顿住改为往外走“劳烦司狱带本官过去寻他。”
司狱将他往侧厅的方向引“是是大人这边请。”
郭婉贞有些着急“宋大人我夫君……”
宋亭舟如今哪儿顾得上边二兴头也不回的说:“你先在原地再等候片刻。”
郭婉贞无奈只能听从他的话在未决监的门口等他。
孟晚被宋亭舟领走的时候还是怪不好意思的他为了自己在宋亭舟心中的睿智形象丧心病狂的把责任往蚩羽身上推“都怪蚩羽在人家房顶上嗓门还那么大要不怎么也不至于引来了人。”
蚩羽先是习惯性的点头附和孟晚的话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后他难以置信的伸出食指倒指自己——他的错?
“明明是夫郎自己笨手笨脚被人给……发现了。”
在宋亭舟平淡的目光中蚩羽的声音越来越弱。
“下次不管是何重要的事定要先顾夫郎的安危。”宋亭舟说着发觉了孟晚走路有异蹲下身子将手探进他脚腕处惹来孟晚一声轻微的吸气声。
宋亭舟抬眸看他目光中难得带了一丝责备“晚儿。”
孟晚立马认错“我的错我的错下次就让蚩羽自己去你去办你的案子我坐门口的马车回家让小辞或阿寻给我看看就行了。”
宋亭舟二话没说把他抱了起来大步往门口走去孟晚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挣扎还是该捂脸。
“蚩羽扶着我出门就好了你快回去吧。”孟晚真诚恳求刑部的人那么多是整个六部中除了户部外人第二多的衙门。此刻他就是其中最靓丽的风景线走哪儿都会迎来许多意味不明的目光都快要把他盯出孔来了。
宋亭舟发挥依旧稳定面对某些嘲弄的眼神毫无所觉
掌管未决监的司狱从头看到尾心中叹为观止可他到底比底下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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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有眼色还笑吟吟的夸了句“宋大人与夫郎真是恩爱有加我们刑部也都是按规矩办事还望宋大人不要误会。”
宋亭舟没说话他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与看法也没必要争辩什么和等候已久的郭婉贞跟着司狱往未决监深处走去。
边二兴被关押在未决监最深处的牢房里面昏暗且不见天日纵使盛京不似岭南那般潮热也能闻到一股难闻的腐臭味。狭窄的木门中能看到缩在稻草垫子上的一个人影。
“二兴二兴?”
郭婉贞轻唤两声趴在草垫上的人影一动不动。
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宋亭舟沉声吩咐“把牢门打开叫人进去看看。”
司狱已经开始心慌了他迅速将牢头叫来开门门一开便迫不及待地一头扎了进去将躺在草垫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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