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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西澜蛊王(十九)

那双浅色眸子里噙着泪珠,充满不甘又带了几分示弱,明明在瞪他,却有些惹人怜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心脏剥离出去,最后只剩下无助的窒息感。

云思浅抬眸看着魏陵州,咬着后槽牙:“是,我自愿。”

“既是自愿,你还有何不满?”

“……没有。”

“过来。”

魏陵州伸出手,施舍般的想要扶她。

云思浅顿了顿,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的手交给他,随即被他单手一带,揽入怀中。

“主上,主上,唔……”

云思浅被他按住,亲到难以呼吸,又无法抗拒他的强制动作,只能勉强迎合。

关于男欢女爱方面,魏陵州对云思浅早已驾轻就熟,五年的磨合让他们在身体上羁绊颇深,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想要什么。

云思浅知道方才他只是惩罚她,并没有尽兴,他在等一个契机,等她主动软下来,服从他,与他共赴云雨。

然而,她被他抱着,顺势搂住他的脖颈,斜坐在他大腿上。

这肩膀还是一如既往的宽大,只是此刻,她身体僵硬麻木,眼神发直,恍惚间又想起方才他粗暴的行为,双手猛地抵在身前,阻止他亲近自己。

见她有些抗拒,魏陵州搂紧她的腰往身前挪了一下,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过来:“怎么了?”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就连心跳声都能听得到。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也许这样的贴近,才能忘记那些谎言与算计。

云思浅与他对视了许久,低声说:“主上,我们这样不好。”

“有何不好?”

“若将来主上的妻子过门,她会照顾主上,也会诞下可爱的孩子,我算什么呢……”云思浅说着说着,夹杂了几分哭腔,“阿浅不想主上为难,也不会纠缠主上,若哪一日您要成亲了,一定要告诉我。”

视野模糊一片,倏尔,带有厚茧的粗糙指腹刮了刮她的眼皮,泪珠淌落。

虽然磨得痛,但那手是温热的。

“浅浅。”

“……”

“人活在世上,许多事情不由自己,你明白吗?”

“明白。”云思浅接着说,“可是,也许还有其他办法,或者说,我们没必要跟高壑联盟,只需每年给皇浦纳贡……”

话没说完,魏陵州抬手,轻轻挡住那些即将涌出她嘴的说辞。

半响,魏陵州摇了摇头:“太迟了。”

“可是……”

“别问。”

“……”

“我方才,是不是弄疼你了?”他抚摸着她手腕的勒痕,“是本王冲动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她这样看着他,魏陵州唇角一抽,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安抚她的情话将要溢出。

正要开口,忽然她捂住他的嘴,一双浅色眸子浸染在一汪晶莹水雾中。

半响,她摇了摇头,随即扑进男人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宛如一只受伤的小鹿,躲在主人怀里求庇护。

魏陵州一怔,搂住她的肩,似乎在享受这样的依赖,哪怕是虚假,是一个暗卫为了活下去对主人的讨好。

方才暧昧过的温度,残韵未消,谁也不想走出来,二人相依良久,魏陵州听到怀中人低声嗫嚅:“我可以养雪莲吗?”

“不能。”

“主上!”

他抚摸着她环在腰间的手,缓缓松开,捏了捏她颧骨处的肉,“你喜欢雪莲,本王也喜欢它,难道你想夺人所爱?”

“……”

“好吧,以后允许你经常来喂它,它的衣食住行都由你来负责。”

“多谢主上。”

“走吧。”他握住她的手,“带你去看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云思浅知道魏陵州是在给她台阶下,且这个台阶来之不易。

她收敛了情绪,将所有话吞进肚子里,随即被他往蛊室深处去带。

这间蛊室是地下的,因此容纳的地方比想象中大了很多,只是平时魏陵州不许她往深处走,也不许她发现更多的秘密。

云思浅想不通,为何这次魏陵州如此大度,难道要让她参观自己的伟大杰作?

而事实果真如此。

进入另一间更为隐蔽的蛊室,云思浅吓得腿软,当场尖叫出来。

这里有用活人炼制的蛊,几个活人已经垂死,大概就是被捕的刺客,被魏陵州关在这里,不同的人,脸上呈不同颜色,他们宛如牵线木偶,生死由不得自己,只能成为蛊毒的奴隶。

从面相上可以看出,这几个刺客有高壑人,也有皇浦人。

蛊王真是招人恨,他的仇家哪怕跨越千里,也想冒险杀他。

魏陵州走过去,微微一笑。

虽然云思浅知道魏陵州炼蛊时肯定很变态,可是如此可怖的画面摆在眼前,还是感觉毛骨悚然。

但凡被魏陵州看中的身体,他就会想方设法得到,然后用来炼蛊。

云思浅知道,这也包括她。

伴随着绝望般的嚎叫,云思浅看到其中一个刺客的动脉断裂,泛黑的毒血汩汩淌下。

刀刃处残留的黑血,魏陵州闻到血腥味,满脸嫌弃摇了摇头,在刺客身上其他地方蹭干净,语气温柔又残忍:“我也不想的,谁让你犯了错呢。”

他盯着手里的刀,道了句:“这把刀送你了。”

电光石火间,飞刀甩出,狠狠扎入皮肉!

刺客彻底成为被蛊毒操控的活死人。

死了一个,血溅到旁边那位刺客的脸上,那人嘶声嚎叫:“不是我!白骨毒不是我下的,不要杀我!!”

话音未落,就被一刀毙命!

有个不怕死的,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对着魏陵州大吼:“我乃皇浦玄门司正品锦衣卫,还怕你一个贼?!蛊王,如今你很得意吗?你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永远是这阴沟里的鬼!!”

其余几个见这人吓疯了,纷纷叩首,跟其撇清关系,赌咒发誓他们并不识得白骨毒,求蛊王从轻发落。

魏陵州没有耐心,他淡淡一笑。

这笑气定神闲,仿佛清晨沐浴阳光时的愉悦,却是那绵里藏针的毒。

飞刀在男人掌中盘旋,随即划过半空,顺着刺客们的咽喉一刮,刺出一束血珠。

云思浅不愿再多看。

她往里走,前方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走近一看,发现此处燃烧着三座熏炉。

炉边是堆积如山的货物。

各个级别锦衣卫腰牌、带有玄门司标识的朝服、御赐的武器、传授军纪的文书。

一切与锦衣卫有关的东西,全部被丢进焚炉里。

云思浅心想:看来魏陵州真的很恨锦衣卫,已经恨到扭曲了。

烟雾缭绕,弥漫着的腐尸与蛊毒混合的味道,使人作呕。

这时,一朵鲜艳的紫花映入眼帘。她从男人手里接过一看,却发现是假花。

云思浅:“好漂亮,主上,这是什么花?”

魏陵州:“罂粟。”

听到这俩字,云思浅指尖一颤,罂粟花掉在地上。

罂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云思浅从未见过,但这玩意儿早已臭名远扬,且当年就是因为这花,使数以万计的夏清族胞饱受摧残。

云思浅还在幼年时候,就想烧掉鸦国的整片罂粟圆,这种祸国殃民的东西最要不得了。

这一刻,她顾不得卑贱的身份,扬了扬下巴,“莫非主上也与那些鸦国人同流合污,用罂粟残害同胞?还是说,千蛊门每日引进的货物里早已掺杂了罂粟,为了钱做这样的生意,值得吗?”

魏陵州明显一愣,笑道:“你说呢?”

云思浅摇头,不言。

“如今我魏陵州不是朝廷命官,一个乱臣贼子想做些什么,谁敢阻拦?”

云思浅正要开口,随即魏陵州道:“放心。”

“彪哥曾经潜入鸦国援救被困的夏清人,他烧毁大片罂粟圆,并在皇浦边境线销毁几十吨货物,他是本王的兄弟,所以罂粟的生意,本王不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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