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抱臂，倚着电梯轿厢，挑了挑眉：“可以说一模一样。”
话音落，三人彼此十分默契地突然安静。
半晌，祁风野突然感叹：“哇。那很变态了。”
‘叮’一声，电梯到达B2。贺思黎走出轿厢，抬抬眼尾，张嘴骂到更多人：“和贺栖迟是远亲，能是什么好东西。”
“大家都没正常到哪里去。”裴野十分赞同的点点头，自己也不放过，“我们五个当中，有0个好东西。”
祁风野：“嗯？？”他也算吗？不至于吧？
“我说，你们变态惯了，能不能不要带上我啊！”
—
整个下午，「申海5A精神病院」群聊没有人发一条消息，安静的像五个人都死了一样。
安然渡过四节课，最后一节课下课铃打响，顾时煜抓上钥匙，飞速驱车回家。
大约半小时的车程，刹停大G，顾时煜拎着路过商场买的一份玉米茉莉牛乳茶和一份玉米蛋挞，按电梯上楼回家。
电梯门开，走廊一侧落日熔金，光影流动。踩过一地碎光，顾时煜径直走向门口，指纹解锁防盗门，“滴滴”两声门开，缝隙里透出暗色。
顾时煜开门的手一顿，低着视线，他看见鞋柜旁边的地板上轮廓起伏的一坨。
大概是被开门带进来的光打扰到，小猫不满地哼了下，把盖在胸口的小毛毯拉到脑袋顶，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迈进玄关反手轻轻关上门，顾时煜无声站定，没再往里走。其实有一瞬的恍惚，明明昨天的昨天，蹲在这里等他的还是一只只会喵喵叫的小猪。
听到电梯门开的声音会从任何地方跑过来，会从千万种味道里闻到他，闻不到也没关系，小猫会蹲成一个三角饭团，然后开启等待。小猫分不清时光，但总会等待到门开，然后在一瞬间，像一颗小猫炮弹准确无误的砸落进他怀里。
蹭着他的下巴小猪拱白菜一样拱两下，喵喵两声，拱两下，又喵喵两声。
人类世界没有一本书叫小猫语言学，每每这时，顾时煜只好手动闭麦：你好，转人工。
小猫爪子就会毫不客气抵在人下巴上，把毛毛嘴巴凑上去：人晚上好，请亲咪的鼻子嘴巴。”
小猫的鼻尖就这样得到人类一个吻。
这次呢？这次要多久，可以闻到他。
顾时煜安静等待。
地板上的一坨却昏迷了一样安静，一动不动。
其实意识已经有点清醒，但不像以前那样嗅觉灵敏，裹着小毯子迷蒙了好一会儿，程困困才小猪拱地似的晕乎乎从地板上爬起来。
小猫迷迷瞪瞪伸出一截舌头舔舔小臂，又拿小臂擦擦脸。抹匀了一片口水。
两秒后。小猫：O.o
这不对!
没有毛!
光秃秃！
难过地抓抓脸，程困困为已逝的小猫洗脸巾重重叹了一口气。
此事非常重大！
小猫失去小猫洗脸巾，就像像麦当当失去麦辣鸡腿堡双层牛肉堡鱈鱼堡炸鸡鸡翅炸薯条可乐奶茶冰咖啡！
叹着叹着一转头，旁边伫立着一座沉默的庞然大物，小猫被吓一激灵。但又很快反应过来，一下贴过去，“顾时煜你回来啦！”
顾时煜反应迅速，抬手把吃的挡在两人中间，“蛋挞、奶茶，吃吗？”
小猫察觉到阻挡的动作，动作停滞下来，本来是要生气的，但很不争气地被食物吸走注意力，于是就眼睛亮亮地问，“是什么味道的？”
“玉米。”
小猫惊呼一声，接过塑料袋，拆开包装嚼嚼嚼。
“我开灯了。”顾时煜抬手在他眼前遮了一下，打开了全屋灯光。
映入眼帘的是地面上一堆快要垒成小床的鞋，很难忽视的数量，不硌吗？顾时煜拧眉轻‘啧’了声，怪不得整个人睡得起起伏伏。
小猫听到，立刻停止嚼嚼嚼，抬眼紧张地看着人问：“怎么啦？”
“为什么睡在鞋上？”视线又转回来，顾时煜抱臂看着人明知故问，“讲不讲卫生？”
小猫睡在鞋上就不讲卫生了吗？程困困狐疑地眨眨眼睛，“可是我喜欢这么睡。”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一直这么睡的呀，鞋子上有你的味道。”
是小狗吗。顾时煜就这么垂着视线盯着人没动，三秒后“哦”了一声，才挪开了视线，绕过人抬脚往卧室方向走。
“过来。”
小猫咬着蛋挞哒哒哒跟在后面。
一路跟到主卧衣帽间。刚迈进衣帽间，还没看清顾时煜打开抽屉拿了什么东西出来，顾时煜就握住他的肩头把他转了个向，“出去客厅。”
“en…？”小猫搞不清状况的被推着走出去。
一直被推着走到沙发旁，才感受到顾时煜松开了手。小猫抬抬眼，又看到Alpha走去玄关把小毛毯捡了回来。
打开香水对着小毛毯随意喷了两下，顾时煜说：“闻闻。”
小猫把鼻子探了过去，鼻尖轻轻贴上小毛毯，嗅到味道的瞬间心脏忽然剧烈跳动，呼吸都停止一瞬，脸蛋身体都极速升温。
好久，他仰着脸无意识眨了眨眼，晕晕地问：“……唔顾时煜，我热热的，你给我闻的什么？”
顾时煜眼皮动了动，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香水而已。喜欢的话随便喷。”
“不可以再睡在鞋上。明白？”
“唔…嗯嗯嗯。”小猫晕乎乎的点点头。
把整瓶香水顺手放进少年卫衣口袋里，顾时煜拍拍他的腰：“裤子穿上。我去换件衣服，待会出去吃。”
香水…衣服…吃饭…出去…唔香水里加了什么呀…为什么是顾时煜信息素的味道呢……
小猫想不明白，晕晕乎乎捡起沙发上的裤子穿好。原地呆了几秒，又转头跑去猫屋，打开零食柜搬了箱罐头出来。
昨天出去找顾时煜的时候，他问路问了好几只咪，他有答应下次出门要给它们带罐头吃。一箱六个罐罐，一只咪两个罐罐，好多只呃……转身再搬一箱出来，再搬一箱出来。
换好衣服出来，顾时煜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忙碌的搬运小工在忙碌。
“带这么多罐头做什么？”走过去，他挑了下眉梢，张口诬陷：“你还有第二个主人要找？”
小猫抱着罐头，仰仰脑袋，“en…？我没有呀，我只有你一个主人。”然后又眨眨睫毛晕晕地讲，“我想把罐罐带给楼下的小猫吃。找你的时候我一路拜托了好多只小猫指路，要感谢它们呢。”
到处咪咪喵喵地问他在哪吗？顾时煜俯下身拿起地上另两箱罐头，嘴唇向上微抿了一瞬问，“怎么找我的？”
“唔……”香味好像更重了，小猫一瞬间腿软了一下，向后靠了下柜子才不至于跌倒。
好奇怪，身体有点热还有点难受，是因为顾时煜靠自己很近吗？小猫吸了吸鼻子，一点潮湿慢慢爬上眼尾，视线随之晃了晃，喉咙里闷闷地挤出一声“唔”，随后忍不住微微张开双唇用嘴巴呼吸。
很难不注意到，顾时煜低着头，习惯性轻弹了一下他的耳朵，“困了？困了就睡，等你醒了我们再去吃。”
一股酥麻的电流从脊背升起，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小猫腿一软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反应慢半拍地眨眨眼，小猫吸着鼻子小声讲，“顾时煜你不要电我……”
由于高度差完全没有听清在讲什么的顾时煜：“在说什么？”
“唔…没什么的，我没有困，我们去吃饭吧。”揉了揉眼睛，小猫打起精神，站起来，搬着罐头往玄关走，还不忘回答，“就是、就是让沿途的猫猫闻闻我身上的气味，它们、它们就会告诉我你在哪个方向，然后我就找到你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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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楼，一路上没见到几只咪，在附近的街道和花园转了几圈，只在小区旁的花园见到一只，了他们一靠近，就飞速跑了。
程困困只好把罐头收好，等着吃完饭回来再喂。
吃完饭回到花园已经八点半，夜色浓厚。
找了两圈还是找不到猫。
“再找找呢。”没放弃，一箱罐头被小猫搬过来，搬过去。
皇天不负有心咪，又满花园找了两圈，终于在人造水池的石头洞里发现了一只探头探脑的橘白。
花园灯的照射下，程困困很清晰地看到它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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