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陷落
【“这样钓着我,好玩吗?”】
这招带有几分激将法的作用,算是在警告庄缚青,不要搅乱她布好的局。
谢辞序不是好糊弄的人,相反,他在观察和分析方面有着超乎于常人的敏锐,岑稚许最初觉得这是源自商人毒辣的眼光。直到最近才发觉他和Rakesh的相似之处——嗅觉灵敏,这是烈性犬的共性。
没有硝烟的对峙和僵持,让这方寸之间本就稀薄的氧气濒临告急。
岑稚许忽然生出一种腹背受敌之感。
微妙的平衡被庄缚青的轻笑声打破,“开个玩笑而已,我怎么会抢你们两个小姑娘的东西。”
神情语态端的都是兄长的姿态,“晗景,再点两杯吧。”
奶茶是谁点的,在场三人心中有数,庄晗景背了这口黑锅,嘴上当然得讨回来:“庄缚青,没你这么坑妹的哈!我多穷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穷二白,逮着我薅羊毛太**道了。”
“我请客。”庄缚青打断她的碎碎念,轻笑:“你问问岑小姐想喝什么。我的话点杯原叶茶就好,少冰。”
“奶茶才几块钱,这就想打发我?没门。”
有岑稚许在,庄晗景敢跟她哥叫板。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多讨点甜。
庄缚青很是上道,“前段时间你看上的包,明天我让人给你亲自送过去?”
“还有雪板,最近新出的高跟鞋也蛮好看的。”
“都买。”
庄晗景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感谢心软的神爆金币!”
“你的最爱不是阿稚?”
“阿稚第一,谁也不能撼动,你紧随其后,仅限买单的这三分钟。”
庄缚青轻斥,“没良心。”
两兄妹说说笑笑,三两下就将气氛推向轻松活跃的状态,仿佛刚才的剑拔**张只是错觉。岑稚许意味深长地看了庄缚青一眼,后者的余光并未予以回应。
殊不知,这一幕正巧落入谢辞序眼中。他从刚才起,就觉得庄缚青的眼神带有某种隐匿的敌意。
或许是他并不懂异性之间的友谊,以他的习惯,在成年后结交的朋友,是断不会交心的。
无论有多相见恨晚。
“想不到庄先生还对奶茶有研究。”
嗓音徐徐入耳,没有丝毫的情绪外露。
这才是最危险之处。
谢辞序跟她
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故意说话来气他他的反应都会写在脸上。甚至还会失控到闯入她的房间来质问而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他则表现得像一座巍峨难测的高山外头重峦叠嶂只可远眺难以窥见全貌。
岑稚许出神地想或许
很明显他不吃这套。
容易翻车。
面对谢辞序意味不明的调侃庄缚青转过头稀松平常地说:“晗景喜欢喝这些我这个做兄长的总不好次次都扫兴。时间久了习惯也会跟着改变。”
平日里入口的茶与酒都是上乘突然捧着个包装花哨的纸杯的确不怎么搭调。
也难怪谢辞序会质疑。
闻言谢辞序反应也平平没作言语。
庄缚青见状轻笑:“不好意思忘了辞哥是独子家里没有不懂事的妹妹体会不到这种烦恼。”
岑稚许总觉得今天庄缚青字字都暗藏玄机偏偏他又没透露什么明显的信息和破绽她也不好向他发难毕竟能够让他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极限了。
“嗯。”谢辞序的目光清清淡淡的“我的确没怎么跟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接触过不知道她们喜欢喝这些甜到发腻的东西。”
们?哪来的们?
岑稚许在心底‘啧’了声。
谢辞序这话像是故意说给她听岑稚许要是不给回应他这独角戏唱得也没意思。
她眼眸轻眨脚步顺势加快跟谢辞序并肩而行装作不经意般好奇地提起:“咦辞哥比缚青还大吗?”
谢辞序不知道她今年多少岁回答不了这个问题答案理所当然地从庄缚青那递出来。
“按年纪算的话辞哥应该只比你和晗景大五岁。”
岑稚许若有所思般‘噢’了一声又将话语权抛回了谢辞序手里“那也没比我大多少才五岁而已。”
她抿了下唇留足悬念似的挽唇道:“怎么就老气横秋的。”
寻常人说话哪会像她一样尾句黏着个钩子末了还在钩子上涂满了引诱剂摆明了要让人接话。谢辞序这样矜贵寡言的人往常是绝不会搭腔的鬼知道那引诱剂是不是还暗含了什么毒。
可岑稚许那张明艳莞尔的笑靥明晃晃地撞进来扎眼。
谢辞序凌然冷冽的目光扫过来嗓音含着轻讽的意味“老气横秋?”
嗤声从喉间传来牵扯着锋利饱
满的喉结上下滚动。
“你倒是说说怎么个老气横秋法。”
他这张刀凿斧刻般的脸最生动的时刻便是现在这样。
说兴师问罪太过说游刃有余又太笼统。总之情绪要带着些许不虞眉梢仅小幅度地挑起半边视线看似漫不经心审判的意味却很强仿佛能将人面上披的那点伪装给撕破洞穿。
岑稚许很乐于欣赏他这副状态。
“一杯奶茶被你说得跟时尚前沿似的这不是老气横秋是什么?”
谢辞序抬眼看她。
回到京市以后她大概过得很滋润长发恢复了往日的柔软
“是。”
单音节的词从善如流地顺了她的话。
岑稚许面上闪过讶异忍不住掀眸看他。
视线交汇谢辞序孤高冷淡的脸上浮出几丝玩味“所以麻烦岑小姐教教我怎样才能——”
他斟酌着用词浅褐色的瞳仁倒映出她的面庞“跟上你们年轻人的步伐。”
年轻人三个字被特意咬了重音赋予了特殊的寓意。
网上有句段子怎么说来着还是你们年轻人玩得花。
岑稚许听出他的话中深意。
这是在敲打她关于上次那个吻还没清算。
她装作没听懂般就事论事地倾囊相授“很简单多刷短视频多看评论区玩梗要是热衷于社交的话还可以多参加联谊、酒会、线下活动之类的。射击应该也有很多官方赛事和业务爱好者创办的协会。比如IPSC。”
岑稚许清亮的黑瞳弯了弯“辞哥有参加过吗?”
“没有。”谢辞序说。
那她就放心了。
她是协会成员参加过港岛举办的三级赛事有一年的风头甚至压过了几个职业选手名号和视频传得挺远不少人都认识她。
岑稚许面上仍旧不显唇角很轻地上扬“难怪辞哥看起来不太合群。”
谢辞序没理会她的挑衅倦懒的视线落向她:“岑小姐知识面还挺广。”
“辞哥应该不知道我这人比较争强好胜最怕在不熟的场合出丑。”岑稚许抬眼“所以上次闹了被弹壳烫伤的笑话后回去就恶补了很多功课。”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挂满了一整排**、
**的收藏馆,这里算是自由射击场,旁边用亚克力板做了隔档,脚底踩的自流坪柔韧有弹性,旁边摆了许多形状各异的射击标靶。每一支抢旁边都挂了标牌简介,被细长的灯带围了一圈。
“辞哥今天想玩什么?”
前后两句话巧妙衔接,倒真像是满腹经纶带来的松弛感,岑稚许微微侧身,视线在那把GSG-STG44上停留。
上次谢辞序拿的就是这个型号的**。
谢辞序声色淡淡:“我无所谓。”
庄缚青以为岑稚许想玩,提议道:“**吧,辞哥上回来的时候,只玩了长弓,这次正好换换别的。”
谢辞序没说话,目光落向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岑稚许,“想学吗?”
射击馆里的每把枪都有编号,一些常客的枪做了标记,只对外做展示,不会供给其他人用。拥有这样特权的人不多,信息也处于保密状态。
这把枪正好是她那把,不过她今天特意发了红包嘱咐过教练,不要暴露她的身份。同型号的**都被拿去做定期保养了,今天场馆里GSG-STG44型号的,只剩下她和谢辞序的各自私有。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岑稚许:“辞哥教我?”
“不乐意?”谢辞序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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