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怀素到了太子府,还没和赵白芷聊两句,马上有人冲进门惊恐说:“良娣,太子刚到家门口,突然昏倒了!”
在场之人登时都悚然而惊。
“发生了什么事情,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赵白芷一听,惊得立刻问。
“太子早上还去城外跑马,半路上说脑子昏沉,许是没休息好,便回来打算歇歇,结果进门突然就倒了!”老嬷嬷紧张得脸色都发白,说,“方才叫人扛着进屋躺着,人没清醒,已经叫人快马加鞭给宫里送信了!”
“妹妹,快些去看看,赶紧安排郎中,把家里门户都看紧了,快些等着迎接圣人!”关怀素看赵白芷惊得满脸是汗,差点没站稳,立刻一把扶住她,连忙嗓子发抖地提示。
太子是唯一的储君,若是出事,便是动摇国本的大事!
说句不好听的,这时候还不是赵白芷能放任情绪的时候!
赵白芷显然也十分明白,只是关心则乱,但她稍微被提醒,立刻便清醒过来。只是她还是受惊,脚有些发软,便干脆扶着关怀素的手,勉强冷静下来,说:“去,按怀素姐姐的吩咐办事!”
宫人们都行之有素,立刻便飞快动作起来。
关怀素便扶着赵白芷,立刻赶往正院。
一进屋子,便看到了太子躺在屋里,此刻脸色发白,面如金纸,昏迷之中亦是眉头紧蹙,瞧着就十分痛苦的样子。
赵白芷眼泪一下子下来了,哭着上前给太子擦冷汗,又问下人:“怎么回事,太医怎地还没来?可查了,是**还是什么?”
“路上已经传信了,太医应当快到了!”下人急忙回答。
关怀素瞧着不对劲,果然下一刻,床褥上的太子突然抽搐起来!
屋里人都惊了一下,赵白芷更是连声呼喊:“殿下、殿下您怎么了?!”
“白芷妹妹,快让开!”关怀素瞧着不对,立刻上前看了一下,而后猛地出手,捏住了太子后脖子的穴位。
才捏了一会儿,太子就的抽搐就止住了,软绵绵地倒在床上。
赵白芷登时目露希望之色,对关怀素说:“姐姐,你知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关怀素犹豫了一下,看看满屋子伺候的人。
“你们都出去!”赵白芷立刻吩咐。
下人们巴不得,立刻全数连滚带爬地出去,屋里只留下了关怀素和赵白芷二人。
“姐姐,你快告诉我,殿下到底是怎么了?!”门一关上,赵白芷立刻便问。
“殿下瞧着是惊风之症。”关怀素想着太子一直以来的各种表现,再加上这个惊风之症的样子……她心里有了猜测。
关怀素看着赵白芷,咬了咬牙,轻声问:“妹妹,你老实跟我说,早年殿下是否曾遇到什么事情?”
“什么意思?”赵白芷茫然地问。
“就是、就是殿下,小时候是否其实思绪说话一如常人,而后应当是受了伤,尤其是头磕伤或是被人砸到过,才开始有这七情不开之症的?”关怀素压低声音说。
“这、这我不知道啊!”赵白芷回忆了一下,而后摇头。
“那殿下可是平素稍一思索什么事情,便会头痛欲裂,若是不想便无事了?”关怀素问。
“对!对!”赵白芷立刻激动地点头,连声说,“姐姐你难道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关怀素正要答话,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道声音!
门口有人偷听!
关怀素和赵白芷都一起收声,赵白芷怒气冲冲,大声呵斥:“谁?!”
下一瞬间,门打开,赵白芷却猛地蹲身行礼,惊慌地请安:“圣人安康,方才不知是您……”
她解释到一半,却猛地被阻止。
圣人抬手止住了赵白芷的话,只踱步进门,看着关怀素,问:“关家小丫头,你知道我儿是什么病?”
关怀素也是惊呆了,她竟然一时都忘了行礼——实在是这个圣人,长得竟然与她前不久在药铺前见到的老翁一模一样!
那日她见到的便是当今圣人?!
她居然跟当今圣人说他可能命不久矣,活不过今年冬天?
关怀素只觉得一身的冷汗,吓得“咚”的一声就跪在地上,颤声请安:“圣人、圣人安康。”
“回答我的问题。”圣人盯着她,厉声催促。
“臣女、臣女说不准,只是曾听郎中爷爷提起过,他行医天下,确实见过这样的症状,乃是头颅受创之后,头内淤堵所致。”关怀素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回答,而后伏跪在地上,不敢再说话。
“你有办法?”圣人盯着关怀素,问。
关怀素心一横,抬头说:“方才臣女替殿下号过脉,殿下脉象虚浮、又、又似乎发了惊风,寻常汤药已经无效,只能行金针刺穴之法,可、可……”
“可是这风险极大,若是不行,只怕便有性命之虞,可对?”圣人盯着关怀素,缓声说。
关怀素明白,这事情圣人竟然知道,于是便伏跪在地,颤声说:“是、是,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行此险招。”
“那你告诉我,如果现在不管,钰儿可是无事?”圣人继续问。
怎么可能无事,太子已经到了发作惊风,就说明脑内的淤堵已经到了极限,再不用金针刺血拔淤,只怕再发作几次,就要暴亡了!
关怀素立刻把可能性说了,她紧张得几乎在发抖,但是她又瞬间意识到——这是个绝无仅有的好机会!!!
想到这里,关怀素眼中闪过厉色,立刻说:“圣人,我会、我会三针,若是手边有针,我或许可以一试!”
“我在外游历时,也曾用此针法救过百姓!”关怀素说完,怕圣人不放心,立刻说,“只是入京没有带针,若有金针,臣女可以一试!”
看赵白芷和圣人都犹豫,关怀素咬牙,说:“若是不治,再发作一次,只怕殿下日后便药石无灵了!”
“圣人,让怀素姐姐试试吧!”赵白芷听到这里,泪水登时涌出来,她哭着对圣人说,“殿下发作得急,满京师也没别的太医会公孙先生的针法,如今只能赌一把了!”
圣人深吸一口气,却还是压不住颤抖的声音,说:“去,叫人快马,送闵太医那套备用的金针来!”
太子的寝宫与内宫不远,很快宫人便飞快送来了金针。
一卷金针打开,关怀素看着,轻呼一口气。
这套针法,原是公孙爷爷让她学着玩的,她年幼久病,心腑之疾太重,冬日门都不能出,百无聊赖,老人们便用尽一切办法想叫她开心些。
只是公孙爷爷的针法太难,哪怕她天资聪慧,但是到底资质有限,学到三针已经是极限。
这些年游历,给百姓治病的时候,当然也用过金针之法,但是如今一年多不曾动手,猛地开始,关怀素真的心中担忧。
可是第一针七支长针下去,到底是自小学的本事,她便慢慢稳了下来。
第二针的七支短针也扎下去,太子依然没有反应,却已经眉宇放松下来。
第三针的针慢慢地扎完,二十一针全数扎下去,太子殿下依旧没有反应。
赵白芷捏帕子的手指都已经发白,眼泪都只敢无声流着。
好在天可怜见,皇家还是有些气运。
太子微微动了动手指。
圣人和赵白芷都大喜,关怀素立刻退到一侧。
太子睁开眼睛,看到赵白芷流泪,立刻着急地唤赵白芷的闺名问:“三娘,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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