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俞躺回了床上,吩咐道:“今夜你就守在我床头,寸步不许离开。”
书童迟疑道:“可少爷您的药……”
秦明俞道:“那毒芹汁想来是浸入煮药炉里了,不知其他炉子与碗是否有被动手脚。”
“今夜不吃药。”
书童唯唯诺诺应了,抱了一床被子,蜷缩在床脚。
秦明俞睁大着眼睛,盯顶上横梁许久,才扛不住伤口痛意,缓缓睡着了。
一觉睡了两个时辰,他起夜更衣。
闻到了呛人烟味。
整个屋子烟熏火燎,竟是眼瞧着要起火了。
是烛台倒在桌上,火势顺着烛台蔓延出的油,一路烧得渐大了。
秦明俞心惊不已,忙高声喊着:“之竹,你在哪儿?”
没有回应。
烟逐渐更大了,弥漫了整个屋子。
秦明俞滚下床,只能拖着一条伤腿,扯下了一块床幔,用炉子上的水泼湿,奋力扑灭了桌上的火。
好在发现得及时,清宴阁才免于一难。
秦明俞扶着墙走,寻自己书童下落。
走到门口,他才发现书童被人拖到屋外,靠着墙睡着。
怎么摇都摇不行。
想来是被下了药。
若此时还不知被针对,秦明俞便真是个傻子了。
望着外头半亮天光,秦明俞不敢再休息。
他顺着墙滑落,坐在之竹旁边,睁眼到了天亮。
天刚亮,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离开。
一大清早,秦筝才刚醒,得知秦明俞来寻,有些意外。
她打了个哈欠。
“和二哥说一声,我才刚醒,还得梳洗打扮。”
两刻钟后,秦筝穿戴整齐,才去了外间。
秦明俞摔断了一只手,拄着拐杖,一夜未睡好,眼睛都是红的。
有些狼狈。
秦筝好奇问道:“一大早,二哥是有事寻我。”
秦明俞盯着她,一口挑破道:“……二房、三房已归顺了你,是不是?”
秦筝挑眉:“二哥怎么说这样的话。”
秦明俞沉声道:“我纵然再倒霉,也不至于一天之内先断了手腿,又误饮了**,再遭遇了屋子起火。”
“是你让人干的。”
“你已与二房、三房联合,要对付我的性命。”
“包括大哥也是被你杀的,对不对?”
秦筝淡淡地笑:“二哥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秦明俞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秦筝,那毕竟是你亲大哥……”
秦筝淡淡道:“他要让人将我掳出府毁了我时,并不记得我是他亲妹妹。”
秦明俞皱眉道:“我并未派人害你。”
秦筝道:“前段时间入府的应天府书院丁谦,难道不是二哥的同窗。”
“二哥是把我当傻子吗?”
秦明俞一时语塞。
秦筝放下茶盏:“我还要给祖母请安,二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秦明俞唇抿成一线:“你我固然有仇,但并非不可化解。”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秦筝哑然一笑。
一大清早,如此气势汹汹地来质问。
竟是来求饶的。
她淡淡道:“听说二房三房入京后,江南老家房屋便空置了。”
“江南文风颇盛,老宅幽静少人,想来极适合二哥一心读书。”
“五年内,二哥不回京帮忙,你我恩怨一笔勾销。”
她并不畏惧再杀秦明俞。
一年内,侯府死两个男丁,她能压得住。
只是五个月孝期,太影响她在京城行走。
划不来。
算秦明俞走运,若他识时务,她也愿意放他一马。
秦明俞都被气笑了:“秦筝,你还真敢开口。”
秦筝轻笑道:“可没有母亲大哥二哥对我下手狠。”
秦明俞:……
这倒是确实。
他深吸一口气:“如果我不回江南老家,只留在应天府书院五年,不再踏足侯府半步……”
秦筝淡淡道:“二哥,我不喜与人讨价还价。”
秦明俞还要威胁:“我只一意窝在应天府书院,你难道能让人将我赶走。”
秦筝觉得很荒唐:“你唆使同窗入侯府偷窃,还令其蹲在大狱,山长自然不会容你。”
秦明俞顿时没声了。
许久,他深吸一口气:“所以我不答应,昨日的事便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
秦筝微笑:“二哥也可期待自己命比大哥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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