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萧欻朋友太少,还是脾气太差,或者是两者皆是,反正他走后,宓瑶才反应过来没人来闹洞房,也无掌事安排男童压床,吃果子一类的习俗规矩。
不过这在她看来是省事的好事就对了。
可惜她悠闲没有一盏茶的功夫,知晓萧欻去了席上的女眷便相约到了新房看新妇。
喜房瞬间热闹了起来,她想模仿萧欻的冷脸,可惜她长得太美看着就善良是个好人,跟萧欻那张不讨喜的脸截然相反,所以并没有什么用处。
对此她只能改变策略,要么就当做听不见旁人说她胸大屁股大一看就好生养讨论,要么就低头发呆装羞涩。
“年岁虽然大了些,但刚及笄的小娘子哪有这般风韵,怪不得萧镇使特意去江南求娶。”
“你没听见旁人说她是江南第一美人,我看她说不定及笄时屁股就这般大了,不然如何当第一美人。”
“这不得三年抱俩。”
……
萧欻是武将,婚礼邀请的宾客大多是他的同僚,女眷中有文雅的夫人娘子,但不管什么时刻雅都压不过俗,特别在有床并且大家都心知肚明一个时辰后宓瑶要跟萧欻要做什么的情况下。
听着话题已经进展到萧欻发量浓密黑亮,鼻梁高挺,由面相慢慢往下三路引申。
宓瑶目光触到在人群缝隙若隐若现的萧善,想让人把她抱出去,而这一抱她才发现萧善拉着旁边妇人的衣摆。
目光对上,妇人朝她笑了笑,叫了声“弟妹”。
见宓瑶目光茫然,妇人面上多了丝紧张与尴尬,“你夫婿萧欻是我阿弟,我已经嫁出萧家许多年了……”
旁人看宓瑶不认得萧柔,热心地帮她介绍:“虞娘,这是你亲大姑,跟萧镇使同一个爹娘所出,唤作萧柔。”
“新妇竟不认得自个大姑,看来传闻属实,萧镇使是真不喜这个出嫁的阿姊。”
“自家阿弟成婚,又不是住的远,竟然成婚当日才上门,估计是萧镇使不让,怪不得有人说萧镇使心跟刀似的……”
“小声些。”
听着周围人细碎的讨论,宓瑶大概明白了眼前妇人是谁,叫了声“大姑”以后,目光交错,宓瑶一时也不知道要对萧柔说什么。
细看之下萧柔五官模样的确与萧家人有几分相似,只是眉心有重重的川纹,嘴唇习惯性抿着,嘴角下落有一种让人瞧着就觉得她日子难过的愁苦感。
不止是相貌,她身上半旧的折枝花纹的素锦棉衣也能看出她日子过得不算舒坦。
也不知道是她看书看漏了,还是书里面根本没提,反正她是这时才知道萧欻有个亲姐姐。
而且瞧模样,萧欻对她跟对三个孩子一样,都是采取野生野长的态度,没让他亲姐姐沾上他一点光。
“九嫂嫂你长得真美,先前听说你是江南第一美人,还以为是旁人夸张,如今看到才知道什么是天仙下凡。”
宓瑶正思索着怎么跟萧柔这大姑客套几句,就听到少女清脆抢耳的夸赞,人群中穿着桃红云缎裙戴着垂金雕芙蓉花流苏步摇的姑娘挽住了宓瑶的胳膊,“听说九嫂嫂在闺中素有贤名,往后我举办花宴,嫂嫂可得捧场。”
不同于面对萧柔时的毫无准备,这位小娘子宓瑶倒是知道是谁。
萧欻的养父赵天赫跟萧欻一样,命里面带寡。
赵天赫有四个子女没到他四十岁时就因为各种原因离世,而后结发夫人也伤心过度跟去了。
赵夫人死后,赵天赫没有续娶,只是一个接一个的认养子养女,还把赵家旁支的子弟放在身边培养。
这位打扮隆重,脸上脂粉比她还厚的便是赵家旁支的七娘子。
能看出她是赵七娘,除却虞琇打听了女客中谁要注意,还因为书里面赵七娘有不少戏份。
同样都是恶毒女配,原主是在萧家的内院坏,赵七娘则是针对益州每个貌美的夫人娘子。
她嫡兄贪色,她就为她嫡兄物色猎物,借着赵家女的身份与貌美的女眷结交,期间趁机下药,让她嫡兄占了便宜之后,再用权势威胁对方闭嘴。
书里面赵七娘也找上了原主,不过原主运气不错,在喝下下药的香饮之前,萧欻从天而降出面阻止没让原主中招。
只是萧欻并未给原主解释他打翻香饮,把她从赵七娘宴会拎走关进萧府的缘由。
所以之后赵七娘与其兄长的勾当被揭发,原主并不觉得萧欻救了她。
只觉得萧欻是故意让她丢丑,他如此动静,分明是让旁人误会她跟其他女子一样,掉进了赵七娘的陷阱,跟赵七娘的哥哥有了首尾。
对于把心思往她身上打的恶毒女配,宓瑶连敷衍也难得费力,面对赵七娘的邀请,她抽出手低头笑了笑,连嘴巴都没张开,直接装起了聋子。
见状,赵七娘还想说话,但其他女眷打岔,等到媒婆提醒时辰到了,人群散去,她夹杂在其他人之中又说的几句话也没得到宓瑶的回应。
“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了,不过是落魄世家的女娘,到了益州还敢在我面前耍威风。”
在新房时赵七娘尚且还能忍着,一出屋子,她便咬牙切齿,踢了踢回廊茂盛的花草。
“娘子,当心有人。”
路道上到处都是宾客,赵七娘身边的婢女见不远处有女眷往这个方向看,提醒主子道。
“要你告诉我!”
赵七娘的脚落在了婢女身上,“旁人看到又如何?!这益州乃至整个剑南都是我大伯的,这些人不过是依附在赵家身上的蝼蚁。”
越说她越不满意宓瑶对她的态度,萧欻不过是赵家的鹰犬,一只鹰犬的妻子也敢在她面前摆架子。
她没回女眷席上,而是让下人给她五哥递了话,等到两人回廊见面,赵七娘便迫不及待道:“五哥怎么不去闹洞房,虞女貌若天仙,见着她扇下的姿容,我哪怕同为女子也忍不住为她心醉。”
赵五郎在席间没少喝酒,听到赵七娘如此盛赞宓瑶,更是心口发烫身下发痒。
“我哪里不想去看虞女真容,只是萧欻小气,借口都不寻,直接冷眼看向说要闹洞房的武将,让其他人也歇了心思,不敢在他面前提及此事。”
赵天赫的养子中赵五郎最看不起萧欻,也最怕萧欻。
其他养子晓得自个吃的是谁家饭,懂得在赵家人面前摆低姿态,但萧欻则是不把他们当回事。
之前他兄长说话冒犯萧欻,萧欻直接动手揍了他兄长一顿,赵天赫不止没为赵家人做主,还大乐道萧欻有脾气,赏了萧欻。
“那真是可惜了,没想到五哥忌惮萧欻不敢对虞女起意。虞女出身名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般的才女,得是五哥这般的才子才懂得怜惜,配个萧欻的莽夫简直暴殄天物。”
“谁说我忌惮萧欻!”
在喜堂看到虞女身姿妖娆,他便动心不已,恨不得今夜代替萧欻洞房。
这样仙品远在江南他就不说了,但既然在益州,他自然要品尝一二。
“日后你找机会多与她往来,如之前一般,若是得到虞女,我少不了你好处。”
“我只是可惜虞娘子这般才貌的世家女要被萧欻糟蹋,觉得她与五哥才是天生一对,可不是为了五哥的好处。”
赵七娘巧笑,已经迫不及待看到宓瑶被玷污时花容失色,那双美目又恨又惧,只敢用上吊自尽以示清白的惨相。
*
“这赵七娘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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